都得玩命打回来,你往那放一群混军饷的,咋守。 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题,那就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解决呗。 任何初衷好且有效的制度,最后毫无例外的都会从另一个方向演变成弊端,这个候最重要的是等它成为弊端的候,换掉它或解决它,不是一开始就不用它。 等吞下来后,随便你把齐那套防止造反的经典套餐搬过来。 齐在这方面太有心得了,无限分权,将所有部门切割分化,军政分离,互对立,互监督,无法连成一片。 再加上三换一批地方官,屁股刚坐热就调走了,基本不可能出现专权吏。 军中无常将,兵将不见面,小统领架空统领,也不可能出现一呼百应的边将。 至于百姓,谁不想过安生日子,凡能过得下去,谁会跟着造反啊。 造反的事,眼瞅着是没影的,在固防的效果上,肯定立竿见影。 且冗军冗费这个雪球,也不能一直在那放着,好不容易打下一块新地,能消一批赶紧消一批。 一想到瘦身下去几十万军,袭红蕊由衷地为财政松了一口气,这些分到田的士兵,战斗力绝对比低保军更惊人。 崇文帝听袭红蕊说完后,终于觉得这是个办法,毕竟现在什么都是虚的,把燕平六州坐稳了才是真的。 袭红蕊这个计划,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最简单,负担最小的方法。 那燕平六州原来的三十多万百姓该怎么办呢? 袭红蕊眼睛微眯,缓缓吐出那个解决办法—— 给钱。 不仅要给钱,还要在迁徙之前,就把钱给到手。 故土难离,谁愿意背井离乡,如果直接迁民,毫无疑会造成人心惶惶,如今正是战,要是民心哗变,肯定会出题。 所以保护百姓的可动产,不动产折银,再按人给每家人保证三生活的迁移费,让百姓不会为迁民吃亏。 只有见到手的银子,心才能定下来,对迁移之事也不会那么抵触了。 崇文帝听到这,差点喷出来:这得给多少钱啊! 袭红蕊却依然很淡定,虽然钱对这个世界上所有人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事,有的候,能用钱解决的题,反不是题。 打下了燕平六州后,除了面积土地,还有巨额财富。 燕平六州被戎人攻占后,在当地推行四等人政策,原来的中原人是最下一等,财富都集中在上三等人手中。 我中原为礼仪之邦,当然不能效仿蛮夷肆意杀戮了,所以把那上三等人全踢出关外,他的财富就当赎罪了。 至于“罪恶极”的,当然得扣下来,向北戎那边勒索……哦不是,是给他一个花钱赎罪的机会。 那些收缴上来的财富有多少,怎么处置,现在她哥和邓老将军可正在边关守着,等待命令呢。 崇文帝听她这么说,却还是犹豫。 用那些钱安民吗?虽然原本也是一笔意外之财,用着怎么也那么难受呢? 最主要是袭红蕊这个给钱法,也太敢给了,就是直接迁民,或者少给点,有军压阵,那些人也不敢有意见啊…… 袭红蕊听他这么说,却神秘一笑:“当然不是用这些钱了,皇上您不妨从内帑直接拿出四千万两白银,主动借给国库,用以安民。” 崇文帝:嗯? 在他炸毛前,袭红蕊先捂着嘴笑了:“皇上,您听我说,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您可以用打仗安民的名义,向民放债,借银借物借粮,并且许以丰厚的利息,规定期限归还。” “如今朝廷为打仗掏空了国库,民富户却喜欢藏富于己,他且富着呢,您正好利用这个机会,用厚利诱他掏钱掏物掏粮。” “到了规定的,国库还不上也没关系,我让我哥和邓老将军清点战利品的候机灵点,然后您可以再借钱给国库,替他还上。” “等平定下来燕平六州后,没了北戎的掣肘,国库收益还不得翻一番,几赚回来绝对没题。” “到候您还害怕户部不还您钱吗,哈哈哈!” 崇文帝:……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啊! 这么一整,从燕平六州那弄来的巨额“不义之财”,转了一圈后,哐仓一下洗白了,还能落个好名声。 以国库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