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浅德薄,不堪此位,然皇上娘娘青眼相加,为臣子者,又怎能推辞。” “原本是顺理成章的事,季兄一个攀高枝,却将卞某说的,好像是用不义手段谋利似的,不知季兄觉得,卞某哪里做的不正当了” 季真冷笑着看着他“我倒不知道,卞大人何时有了这样胡搅蛮缠,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我想说什么,纵你嘴上不知,心里也不知吗” 卞素却打定主意将不知装到底,面色丝毫不变道“这让卞某如何能知呢,卞某正常的为朝廷效力,却被季兄视为与你割席,是我与季兄割席,还是季兄你想与我割席,割的是哪块席,我与季兄同为朝廷效力,居然不是一席之人吗” 季真眯起眼睛,正要再说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季真,你又在胡说什么” 季真看向赶过来的林儆远,不情不愿地拱手道“老师” 卞素和不情不愿的朱尔赤,也转过身来,对着林儆远躬身行礼。 林儆远看了一眼一脸郁气的朱尔赤,扶起他身边的卞素“我知道最近大家的心都很不稳,互相间多有龃龉,然实不必如此,为人臣子者,为国做事,又何分你我。” “季真这个人,性子鲁莽,总是喜欢说一些意气话,你们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安心做你们的事就行了,谁敢为难你们,本相也不会放过他。” 卞素感激地对着林儆远行礼“多谢林相体恤,卞素愚拙,除了本分之事,也做不好别的,还请相爷见谅。” 林儆远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自己知道他的难处,并让卞、季二人握手言和,和好如初。 只是等只剩两人后,季真脸上的表情被焦虑替代“老师,有卞素做例子,底下的人恐怕更躁动不安了。” 林儆远背转手,平静道“没有什么好稀奇的,这个世上,朱尔赤不少,卞素也很多,如你季真这样的,才是少数。” 季真因为这句话开心了一些,但很快又小声问道“那老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应对” 林儆远没有看他,只是平静地目视前方。 没有任何方法应对。 正谋奇谋信手拈来,驾驭朝局如臂使指,这样的对手,指望她自己犯糊涂,恐怕不太可能了。 那么只有一招可以制敌,那就是 忍。 这之后的日子,卞素就像他说的那样,安守本分,公事公办地组织吏部,安排人员调度,不管是谁,都一视同仁地按照实际情况分配。 作为能和萧南山硬抗的一个群体,右相那边的人,自然能人辈出,不容小觑,分到了最多的蛋糕。 原本这是一件很如意的事,但得到位置的人,不知为什么有点笑不出来。 还是林儆远本人亲自宽慰他们,让他们一心为国做事就好了,众人才安下心来。 于是一时间,又成了原本其乐融融的样子。 林相府门前,依然门庭若市,而宫中那位袭娘娘开始涉政的事,也并没有什么人反对。 盘踞于整个王朝的萧党被连根拔起,原以为会搅弄起滔天巨浪,却没想到刹那之间,又归于平静。 重新潜伏在水下的人,开始等待着下一个突破点的到来。 前朝开始平静,后宅却开始不安宁起来。 光王世子看着蒸蒸日上的袭家,越想越气,指着怀中女人的鼻子怒骂道“都怪你,当初要不是你让我在中秋宴上当众提亲,本世子早把袭绿烟那小丫头娶进府了” 怀中容颜冶艳的女人嗔道“世子爷,这怎么能怪奴家呢,奴家出的主意没问题啊,只是那小丫头,估计早就和瑞王世子勾搭上了,奴家哪能想到,居然有人放着好好的世子爷您不要,要一个死瘸子啊” 听到这,光王世子宁琮终于顺气了,也是,那小丫头片子就是没眼光 只是 “那姓袭的娘儿们,如今又是封贵妃,又是参政什么的,将来她当皇后、太后,是板上钉钉的事,失去这么一个助力,也太可惜了” 滟姬作为光王世子的姬妾之末,原是花楼卖艺不卖身的花魁,却最得光王世子之心。 伸出雪白的胳膊,缠住他的脖子,娇笑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就算她再厉害,也不能生啊。” “皇上打算过继一个儿子,可生儿子的事谁能料得准,万一那福薄的小丫头和林侧妃一样,生了一个丫头片子,到时候还不得靠着您。” “所以世子爷,您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努努力,和奴家生一个娃娃吧,哈哈哈” 宁琮大笑,他可爱死这小妖精的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