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任何的可比性,金漫早已经冲出了后宫的桎梏,已经没有了,所谓后宫女子的束缚,他将身上那些标签一一的撕掉,什么鸿王府的,被送出去的有病的公主,什么被萧圣龙眼看中的公主,这些标签,早已从他的身上一点点被撕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现在的人们,提起来“金漫公主”这四个字的时候,满眼满心,都是崇拜和羡慕的表情。
不光女子崇拜,就连这些年轻的后生男子们,那些小年轻武将们,说起金漫来的时候,也是各个手舞足蹈,将他称之为自己的老大。
可见,金漫在这些年轻人们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么强大?
可是,若是他真的被重新收回道内宫之中,成了后宫之主,这个想法,在几位大臣的心中盘旋了一番,又很快的打了个激灵,再怎么说,金漫可是萧圣,亲口册封的公主,虽然和萧砚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但是名义上的公主,也不能嫁给自己的兄长啊。
他们真的不知道,这个刚刚继位的皇帝,要在不久的将来,惹出什么乱子?
毕竟,皇帝既然继位,很快便要开始重拾后宫,只有帝后稳定,国家才能稳定下来,这是从古至今,都没有变过的道理,萧砚又岂会不懂,看来他还是有
所顾忌,不然也不会,刚才想要去拉金漫的时候,还是将手放了回去。
金漫仿佛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一样,接着跟在众人的身后往前。努了努嘴,示意萧砚说的陛下大典,就要开始了。
他刚才,只是从对面走到这边来说是来看看他,其实,也不过是要检查一下,他这边是否有异常,毕竟,他自己在对面的时候,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视线,正在注视着他,而且那视线,显然是不怀好意,来者不善的,他很担心,萧砚的最后这一哆嗦,继位大典会出什么幺蛾子,自然是要走过来,亲自查看一番才放心,可是,当他走到这边来的时候,他发现那股视线似乎消失了。
至少,没有方才,他自己在那边的时候,那么的强烈,既然如此,他也要回去重新站好,毕竟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谁想到他方才一转,身要走便,听到萧砚在他身后,急促的说道,“且慢,你就和我一起走过去吧。”
金漫没有想到,其他的东西,只觉得反正也是要走回去,萧砚想和他一起走回去,也很正常,便点头答应,说道,“好啊。”
但随即,却觉得周围一边,随着他们在往回走,金漫就越发的发现,周围的人们,看着他们两个的眼神,有些
不同,尤其是当福顺,喊出请陛下步入皇宫,这几个字之后,萧砚竟然示意,他跟在自己的身边一起走去,这俨然,是帝后二人,携伴而行的场景。
底下的文武百官,逐渐看清两人向他们走来的样子,忍不住人群之中,发出了一阵又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难道说,今天的错峰大典,不光是萧砚,自己的继位大典,甚至还是他们天乾国,可能迎来皇后的吉庆大典吗?
而此时此刻,就在金漫和萧砚两个人喜气洋洋,喜相逢的时候,已经有人站在巍峨的宫殿之上,伫立良久,只等着这两个人一起步入大殿的时候,来个天鹅下单,从天而降,就能结结实实的给这两个人一个天大的惊喜。
伫立在巅峰的屋檐之上的洛川,现在的神情冷漠的如同一个大.大的杀神,他一身洁白的长袍,站在屋脊之上,如同和身后的那些猎猎大风混为一体。
他纤细颀长的身影,仿佛要被风一起吹走一般。
那道能够摄人心魄的眼睛,一瞬不瞬的全部落在一个人的身上,是的,在成百的文武官员之中,只有那一抹暗紫色的衣袍,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能轻而易举的,一下就抓住他的视线。
天下,唯有一个人如此。
此时的洛川只觉得自
己现在的这种感觉十分的熟悉,仿佛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也曾经这样的始终将视线凝视,焦灼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个人的背影仿佛是带着某种魔力一般,让他只是看了一眼,便要追随一生。
金漫吗?
洛川的嘴唇微微开合,是不是这个名字?让他周围的所有人都赞不绝口的大好人?
可他却为什么分明记得,在自己的手札之上,写上了那一句话。
“若活下来,亲手杀了金漫。”
不仅仅是要杀了金漫,还要亲手杀了她?
这又是为哪般?
为什么在周围的人的口中,都说的是如何如何对自己掏心掏肺的人,反而在自己的手札之上的时候,就变成了一个必须要亲手杀死的人呢?
这当中是误会,还是另有隐情?
可是,看这个女人的脖子,纤细,雪白,像一只高傲的天鹅那样,傲视独立,一点都不曾将周围的一草一木,甚至是周围的那些个花白胡须的人们放在眼中。
洛川便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可以被称之为对手的东西。
这个女人,高贵,美丽,不可侵犯,甚至在她方才的锐利的眼光来回扫射的时候,洛川能从她那如鹰隼一般的眼眸之中,看到了倒影的自己。
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内心,他能明白来自
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