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金漫问他们这个问题,这些大臣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情,这一抹异样,没有逃过金漫的眼睛,她更加好奇,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冲破重重的布控罗网?还有这些如狼似虎的禁卫军的?
从宫廷深处跑出来的,要知道对于这些文官来说,逃跑本身就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在以士气治天下的天乾国内,士族,大夫逃跑,无异于战士从战场上逃跑,做了逃兵一样,是可耻的行为,可是他们,既然能够集体出逃,虽然也能讲得通,是克服了心理的这道关卡,保住狗命重要,但是,金漫却是瞬间在脑子里形成了,更加切合实际的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些人,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是怎么从重重包围的防御中能够逃出来,还没有伤了分毫的呢。
很明显,这些从后面追上来的太子的禁卫军们,不是不敢杀这些文人墨客,像刚才那个被一刀劈翻在地的,就是最好的例子,可是这些人,为什么在他们逃跑的时候没有动手,而是跑到了宫门之外,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呢?他们到底是在想什么?
难道这些不是偶然,而是被人精心的磋磨出来的陷阱?
带着这些疑惑,金漫问出他们的这些问题,这个看起来简单的问题,却没有办法,马上得到回答,便更令金漫感到狐疑。
因为这些人的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们的这场出逃,显然非常不简单。
金漫眯起一双好看的狐狸眼,看向诸位大臣,这些人个个噤若寒蝉,都在这位瞪眼就杀活人的公主的眼神之中,垂
下头去。
“所以诸君,跑出来的时候,是得到了太子的人的许可,故意跑出来的吗?”金漫笑眯眯的大胆的,假设发了句提问,本来是以为是一句玩笑话,毕竟这些人,就是被太子的人囚禁起来的,又怎么会轻易放他们出来,可是这句玩笑话,却没有得到这些人的反驳,反而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露出惊讶的神情,无需要言语回答,这些人的表情,简直就是说明了一切,那表情,就是满脸写着,“你怎么知道?”这几个大字,金漫更觉得不妥当。
当下,金漫便伸手,抓住一个已经,开始手脚发抖的大臣的衣领,揪到自己近前,问道。“好啊,三殿下和我拼尽性命,带着这些人,”金漫回身指着身后的这些人,说道,“你们也看看,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何止你们自己!这些人也是不顾生死。杀回宫城之中,秦王救驾,中间多少坎坷?又冒了多少风险?更是担了斩杀太子的罪名,结果,你们这些人,”
金漫说到这儿,眼神轻蔑的看着他们,眼神中,仿佛含着一把锐利的小刀,从他们的脸上划过,让这些人更加的无地自容,头垂得更低,仿佛一个个,都是恨不得扎进沙土堆里的鸵鸟一样。
金漫冷笑道,“好哇,既然还有羞耻心,那不妨说说看,诸位到底是如何,离开皇宫的把?”
她这番话,说的时候灌上了一点内力,让站在远处的文臣们,也都能听到,不知道是不是站在远处的文臣们,官阶格外的小,官职不大,胆子也不大。
所以那些人,一个两个的
,竟然双腿发软,跪倒在了地上,如此一来。眼前这番场景,就更加的有趣和耐人寻味了,一个浑身泥泞十分狼狈的公主,虽然满面寒霜,虽然浑身带着煞气,但是比起面前这些服饰俊美,一个个看起来,满面书卷气的大臣们来说,她简直是个泥猴子,狼狈不堪,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纤细瘦弱的女子,在众人面前站定,身上却散发出了让人无可匹敌的霸气和杀气,以至于,让远远的站在后排的大臣们也都纷纷跪下,这一幕看起来相当的滑稽和讽刺。
终于,站在文臣队列之中的一个人,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来,对着金漫缓缓走过来,低声说道,“公主不必如此咄咄逼人,生死关头,大家想要活命,也是人之常情,至于我们是怎么跑出来的……”
他似乎也不太想说这件事,但是看金漫,现在一副不说不行的架势,也只得强忍着,促着眉头,压低声音,说道,“公主,可否进一步说话。”
谁想到他这句话,话音未落,在他身边,另有一个穿着红色官服的人,站出来,慷慨激昂,说道,“不要以为,自己杀了几个叛国之人,就能在大臣面前耀武扬威。金漫!你只不过是鸿王府里的落魄郡主,受皇帝陛下垂爱,才得以自身公主称号,你真当自己是正宗的皇室血脉了吗?竟敢在这里对各位大人如此无礼?”
这人似乎已经忘了方才,金漫是如何处置那个三朝元老的,倒是让金漫觉得很是稀奇,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说道,“稀罕,竟还有一个,能有骨气和我说话的。胆子倒是不错
啊。”
她要转过身,看了一眼,想要阻止,她和这人发生冲突的三殿下萧砚。微微一笑,示意萧砚不必惊慌。这些人完全之中,也未必都是好人,虽然有的人,没有像武将一样领兵造反,但是说不好,这些人当,中就也有太子的余孽,和残党,能有一个机会,为他制造麻烦,那自然是乐享其成的。
金漫看着这些大臣们互相观望的神色,从他们的神色之中,便能判断出谁是太子一党,谁又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