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三殿下,在我们之前去过的,那条顺应山谷出口的方向,我们找了很久,还是没有看到金漫公主,以及那位小将军的下落,”来回禀萧砚的人,说的很含蓄,他话中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清楚,萧砚就明白,他们说的,出山谷的路,并非真的是那条出山谷的路,毕竟,他们已经离开了,试炼谷多日,现在此刻,正是在京城的宫城之外,这个随从回禀的,应当是他们去查找了,藏着太子萧玦的,那条山路吧。
“长影呢?他为何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萧砚往这随从的身后的人,身上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熟悉的长影的身影,萧砚只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眼神锐利的看着那个禀报通信的随从。
随从是他认得的,正是他从小带在身边的禁卫军中的一个。萧砚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那个随从看到萧砚在打量自己,立刻将头上的盔甲,让自己的脸庞露出来的更多,更加清楚。往前凑了一些,对着萧炎的耳畔,低声说道,“长影队长,还在山路之上,搜寻查找公主等人的下落,让我等先来禀报。长影队长说,如果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他再找不到两位的下落,他就回来,亲自向您汇报。另外,队长说他这么放弃
金漫公主,很不甘心。”
侍卫说完了,变站直了身子。
这确实,是像长影的性子能干出来的事情,毕竟金漫平时和他关系不错,两个人,多少有些超出了主仆的感觉,金漫将他,当成是平等的好友,时常和他切磋武艺,比试拳脚。
长影自然投桃报李,对金漫的态度,不亚于是对第二个自己一样。
萧砚并没有再次怀疑下去,只是看了看,越发暗下去的天色,不知这半个时辰过去以后,事情会变成怎样,可眼下,前面的那些少年小将军们,个个看着萧砚上这边来回张望,露出焦急和怀疑的神情,他们现在,正是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时候,按理说,他们应该,也必须相信,此时萧砚说的话。
但是如果萧砚是骗他们的话,也就是说此刻,毕竟他们应当效忠的太子,萧玦才是正确的,那么那个在场的唯一正确的人,应该去追随的人,现在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的,就是太子萧玦了。
因为最重要的一点。他们虽然年纪小,但是在各世家之中,早已见惯了各种权利的争斗,那些世子们之间的战斗,也绝对不会,比皇室们皇子之间的战斗,来的更容易,这个关键的时候,就是跟错了人,岂不是肯定要丢了小命
?
光是丢了自己的小命,这还好说,在这种事情上,若是站错了队。岂非,连自己的家族都要跟着受累?
一想到这些,小将们青涩的面庞上,也显出紧张和焦灼的痕迹,像极了在大考之中,不知道答案的孩子。已经有一些年轻人在,窃窃私语说到。
“金漫,她果然是在骗他们,若非这样,他怎么会一走了之?”
“是啊,怎么会走了这么久就再不露面了?”
“也不能这么说吧,若是他骗了我们,那么晋飞一直跟着他,岂不是也很危险,说不准,那小子和金漫公主是一伙的合起伙来骗我们不会的,晋飞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成为金漫他们那边的人呢?”
“摆脱,你们动动脑子好不好?”另有一个,之前一直力挺金漫的年轻人,此时,正在据理力争,为金漫说话。
眼看着这些争执争论,从一点点的嗡嗡的声音,逐渐变成了互相意见不合的争执吵闹,最后因为这个缘故,甚至还有年轻气盛的少年,将军们互相推搡了起来,一时之间,城门口还没有敌人来攻打他们,自己人之间,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数。
萧砚看的眉头紧皱,心想,果然是世家子弟的公子哥,一点委屈也受不得。
在这么一
个紧张的时候,敌人在前,身后还有他们这些,敌我不明的人,至少对他们来说,萧砚等人,就是敌我不明。
这么个前有狼、后有虎的状态之下,这些孩子们,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逗口,甚至动手互相推搡,这和京城郊野的那些泼皮无赖们有什么不同?
萧砚便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年轻人们,谁也不服谁,谁也不怕谁,起初,只是一些简单的推搡,但是到了后来,矛盾逐渐升级,不仅仅是这种,你推我,我推你,结果,就真的变成了互相之间的殴打,谁还没有几个朋友?
这些少年将军们,竟然三一群五一火的,开始往自己的同伴的脸上挥拳头!
眼看着局势一片混乱,萧砚冷眼旁观看着,却没有要上去劝架的意思。直到有人,眼尖的看着小路上,出现的两三个黑色的点点。
又开始下一轮的窃窃私语,毕竟,那两个黑点,看起来实在是太小了,让人看的不清楚,到底来的人是谁,但是不管来的是谁,都能够有效的暂时,让他们这些人老实起来吧。
萧砚也是这么想的,随即让探子上前查看,上前查看的人,去了却没有再回来,转变成扶着,那两个黑点一步一步走过来。
“殿下,应该是我们的人。
”
那些动手互殴的人们,也逐渐停了手,一起往这边看去,只见在山坳之中的山谷之中,夕阳之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