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太子藏身的地方,回到宫城的这一段路,原以为回去的路途,会比较短暂快捷,但其实,他们这一段路,走的竟然比来时,要艰辛数倍,因为在回去的这条路上,第一关,便遇到了,这样让人摸不到头脑的机关阵,为了破解这个机关阵型,找到这些木偶人身上的缺点,他们的致命处,就已经耗费了斗笠人,和晋飞的很多体力。
好不容易打退了这一波木偶人,他们来不及细想马上快速上了马车,直接奔着回程的录狂奔,他们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快速回去和萧砚的人接应上,才算有一些保证。
毕竟这条山路,之前被清理过,什么人都没有留下。
可也就是在往山坳处行进的时候,原先好好的一条路,竟然就生生的,在他们面前成了一条坡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条路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
这个坡道,看起来并没有很陡峭,斗笠人驾着马车,往上用力赶着,让他跑上斜坡,可是……刚跑到一半的地方,马便不再往前。只见这匹马,拼命的头朝地,用腰背带动马车,可也无法让马车,再继续往斜坡上方,行进一点。
他们所在的马车,可是有车轱辘的,若是人的话,还能勉强站住,但这是车轱辘啊,他们就只能不进则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距离终点越来越远,一点点向后退了回去。
相较于爬上去的时候的艰难,马车退下来的时候,却是如洪水般一泻千里,哗啦啦的就倒了回去。
马从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他想要用四个蹄子,扒住土地,不让自己后退,却没有办法保持住平衡,毕竟他的身后,还有一架由刚制成的精致马车,这种马车,可是比寻常的马车要沉重许多。
重力越大,惯性越大,他们向下滑落的时候,速度几乎是几何倍的增长,很快几人,便从山坡的中央一路,向下滑到了山底,连人带马来了个人仰马翻,金漫好不容易,从
地上爬了起来,想着这一跤摔的可是实实在在,竟然在马车里被摔得如此结实,真是令人无语。
再看前面赶车的斗笠人,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其实他是最有可能,从马车上跳车逃跑的那个,可是他如果先跑了,那么马,就更加失去控制,还不知道,要连马带车的滚到哪里去?
所以,相比较车中的二人,斗笠人竟然摔得头破血流,头破血流到,连头上的斗笠也没有办法再带了,只好把它摘了下来,气愤的往旁边一扔,这个动作却是尽显出女子般娇俏的感觉。
只见他一只手,把斗笠从脖子上解开,丢在路边,另一只手,习惯性的从怀里,去摸帕子,想要擦一擦,额头上的流出的血,还有身上蹭的脏的地方,但是这个动作,被他做起来十分的女性化,让人无法直视。
再配上他现在的这身马车夫的装束,让他看起来顿觉十分分奇怪,有一种强烈的反差感,金漫似乎对他的这种行为,已经免疫,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在一旁的晋飞,这个青涩的少年人,却已经是看傻了眼,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这么,这么让人无语的男子。
晋飞打亮了这个人一番,才发觉此人,虽然穿着马车夫的衣服,但是,并没有寻常男子那样的骨骼构架,看起来倒像是弱不禁风的女子一般。
晋飞想到这儿,忍不住促了促眉头,脑子里,竟然回想起来的,都是关于金漫,在坊间的一些传闻,那些传闻,被人传的神乎其神。
多少也已经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毕竟晋飞已经被从边关调回来,有半年有余。京城的八卦又传的飞快,不光是他,连军中的许多人,都知道金漫公主的癖好有些诡异,忍不住的晋飞就往其他方面想了过去,等他再看向,那个着急找帕子没有找到,而改用袖子娇俏的擦拭着额头的人的时候,忍不住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下意识的和他,以及金漫保持了一些
距离。
金漫此时,也从马车里爬了出来,真正的是,弄了个灰头土脸看向一边,头上在不断流血的斗笠人,便从怀里掏出了干净的手帕,递给他,斗笠人也没和他客气,拿过来,就捂在了自己的伤口上,金漫这才把手伸进袖子,索性他今天,穿的是一身,宫廷装束,袍袖宽大,就算她从空间里,掏出一些止血的丹药,也不会有人产生怀疑,毕竟这么大的袖子,装什么都可以。
晋飞在一旁收拾着马车,将倒在地上,摔的不轻的马,也牵着缰绳拉了起来。确实忍不住偷眼往这边看着,这么一看,只看见了金漫,正在小心翼翼的,拿着上好的外伤药,给这个马车夫的额头上,仔细的打上一层药粉,那神情十分专注,动作十分轻柔,看起来,好像是在给一件上好的瓷器,上釉彩一样认真。
这两人关系绝不简单,仿佛是感受到了,他注视的神情和目光,那个斗笠人,猛的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这也是让晋飞第一次,有了能看到他,正面容貌的机会,一看不要紧,却是立刻打了个愣怔。
因为晋飞,从来没有在一个男人的脸上,看到过如此娇俏的表情。
这个斗笠人……他看起来。怎么说呢,晋飞下意识的觉得,这人不是个男子,应当是个女子,可是看他走路,和方才与人对敌时的出招来看,他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