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太子的忽然到来,令人猝不及防,魏国公刚才,还沉浸在思念儿子的情绪之中,被这么一招呼,现在已经突然就醒悟了,他的儿子跟着的不是他自己心中想的那个最佳人选,不是他最想要的那个靠山王。
太子殿下忽然到来,难道是来兴师问罪的?
魏国公在阁楼上,往下走着,可是眼神一直停留在楼下。他一直在察言观色,故意将走过来的这一小段路走的放慢了脚步。可是太子的脸上始终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和平时的冰块脸没有任何的不同。
眼见这一小段路,被他走了一盏茶的功夫。
看来,这小子选了三殿下做靠山,魏国公因为这个想法,而深深的皱起了眉头,通信的人在门外,等了许久,没有得到可以去通传的命令。
许多仆人在外面等着,这一家之主作出决定来之前。魏国公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甚至没有对得到命令,自然也不敢擅自做主,在门口老老实实的呆着。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也就是因为和试炼谷中没有办法通信,不知道此时的儿子,究竟是做了什么,还是在试炼谷中,已经
分好了阵营,选择了三殿下,而不是太子,又或者是他选择了太子,却没有办法告诉自己?
太子在这个时候忽然来到,究竟为何?见他久久没有回复,夫人在身后便说道,“你倒是给句话呀,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魏国公这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往前快走几步,说道,“快请太子殿下进来,瞧瞧我都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吩咐人更衣,一盏茶之后,魏国公才春风满面的,穿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出门迎接太子,仿佛是怕太子,看不出为了迎接他,而换了新衣服一般,挑选了一件质地最是上上乘,面料十分光滑的衣服,当他走出来的时候,身上竟然还有隐隐约约的光泽,十分奢华。光是这身衣服也表现出对这位来访客人的十二分的尊重。
此时魏国公府楼外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满头银发花白的老王爷,在年轻的太子面前,几乎一躬到地,说道,“不知太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老臣匆匆忙忙,让您久等了。”
太子看他一路小跑而来,一把年纪的人来,额头上竟然还沁出了汗珠,心中十分不忍,加上他本就是,以仁慈著称,便在这儿对着老王爷。回了一礼,说道,“老王爷
说的哪里话,是我来的匆忙,没有提前禀报,招待不周了。”
这话竟然有些反客为主的意味。
两个人稍稍寒暄片刻,分为宾主落座之后,有人献上茶点,老魏国公便对着太子,笑眯眯的开了口,问道,“殿下您忽然驾临寒舍,是所谓何事?”
仿佛早就知道魏国公要如此装傻,果然太子只是品了一口茶之后。便抬眼看下老王爷,眼神中有一种他看不懂的深意。
“我来,也就是看望看望您老人家。”
魏国公不置可否的轻笑了两声。
太子便继续开口,说道,“老王爷,您是当真不知吗?从今以后,魏小公爷,也就是表哥啊,他已经站在三殿下的队伍里了。”
老魏国公只觉得自己的额头,突突一跳。
新到没想到那个逆子,竟然做了这个选择啊,人人都不看好的三殿下,他竟然一头扎的进去,看他脸上有明显的慌张神色,太子这才做实了心中的想法,他才明白,其实魏生锦是真的归顺于他啊。
因为看魏老国公的反应,可以猜测出来,他并没有得知魏生锦在外面的行动,更不知道他其实是站在了自己的队伍里,方才他这话,其实是临时编造的,其目的只不过是想炸一炸,看
看魏国公,到底是什么路子?是不是和他的儿子是一条心?
毕竟在诡谲云涌的朝堂之上,互相欺瞒,这种事情,早已屡见不鲜,儿子是一个队伍,老子又是一个队伍,父子两代人,投奔两个阵营,这样便可以将全族保全,这样看起来十分明智,十分鸡贼的选择,却是能让许多家族葬送全族的,根本理由。
因为不管是哪一种,如果这样做的话,都会让自家在王爷面前,自己的主子面前,完全丧失可信度。便会成为多此一举的行为,太子见魏国公如此紧张,正要说什么,却看到老公爷,竟然在他面前打着哆嗦,险些要跪下身去的样子,说道,“太子殿下,此话可不敢胡乱说出口,殿下可否有证据啊?我儿子自然不能……不分嫡长和他人站在一起,魏生锦虽然有些昏头,是个毛头小子,但是他这点脑子应当还是有的,不过殿下放心,若是他真的一时头昏,站错了队伍,老夫也一定……要三棍子打醒这小子,让他知道什么是嫡长有序,天命不可违。”
太子静静的听着,没有露出半点的神情反应,更让魏国公爷捏了一把冷汗。
是以魏国公,微微一笑,便擦了擦自己头上的冷汗。才听
到太子对他说道,“老公爷您这话严重了,这说的是什么话来,我们自是一家人,如何说的如此严重。”
“表哥不管是站在三殿下的那边,还是站在我这一边,都是为天乾国效力,都是江山社稷的股肱之臣。不管以后,我们兄弟二人,谁得登大宝,都不会亏待表哥,还有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