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漫咬着还在发烫发麻的唇内软肉,把心一横,说道,“没有以后了。我们。”
我们。两个字重重砸下,像是砸在了洛川的灵魂最脆弱的地方,这一下中有千军,可她分明只是两个轻轻的字而已。
“不可以!”洛川像是失去了最心爱之物的孩子,下意识的向前迈了一步,去抓金漫的手腕,那手腕却在他即将落下之前,生生挪开了。
金漫看着他受伤的表情,金漫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如果再看着这样的洛川的话,她就会前功尽弃,对他心软,对他原谅。
金漫只能放弃去看他的表情,从他身旁无情越过,往前走了过去。直到面色阴沉的萧砚跟前才停下,行了一礼,道,“不知三殿下居然也回到这等腌臜之地来?”
萧玦仿佛看不到他身边的洛川一样,一双眼睛冷沉的看过去,却没想到意外的迎上了洛川的,同样冷沉凝重的眼神。
金漫有意无意的看向了他俩,一时之间竟然有些错愕。
这两个明显身份高下尊卑极其明显的男子,站在一起的时候竟然有些不分伯仲。萧玦是养尊处优,真正生长于皇宫之中的尊贵皇子,人在黄金罐子里泡大的,气势气质自然是人中龙凤级别的,自带帝王滤镜,可谁想到,当金漫的眼睛落在洛川的身上的时候,竟然觉得洛川自由他自己的一派气
势,如同朗风霁月,孤独,清冷,挂在天上,只能远观。
远观之余,竟然隐隐还有凌驾于萧玦之上的气势。金漫不禁好好的多看了一会儿洛川,这少年身上的野气逐渐褪去,已经开始出现了帝王之相?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金漫的脑海中逐渐形成,洛川的家世她似乎从来没有真的去追问过,就直接默认了他自己所说的身世。金漫很快被脑子里的这个念头给惊到了,她从来都么有想过真的有一天,要提防洛川。
心中有所思,则脸上的神情有所变化。金漫才这么一想,随即周身流露出来的气息瞬间一变,看着洛川的时候,眼神之中的光也变得冰冷。
对于萧玦的打量和眼神之中的轻蔑,洛川刻意视若无睹,可是对于金漫的冰冷眼神,她绝不能当做无事发生过一般。
“姑姑。”洛川下意识的低声唤了一声,声音中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洛川的这一声,金漫才回过神来,往洛川的身边靠了靠,显然是站在了洛川的着一边,可是直到萧玦轻声回答的时候,金漫才打起十分精神。
“本殿是来看你的。”萧玦冰冷的眼神依旧,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很不开心一般。“可本殿没想到……原以为金漫公主在此何等艰险,没想到你这里倒是桃花然然,是本殿估错了。”
三两句话让金漫脸
色绯红,自己八百年都没碰过男人了,刚刚这一下却这么正好让人家萧玦给看了个满眼。
金漫下意识便摆了摆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三殿下,你请听我狡辩。”
萧玦转身走,金漫直接追了两步,又觉得追上人家也说不了什么。索性走了两步就回去了。谁知道萧玦听身后没有人追上来,萧玦的冰块脸更冰了,只能认命的从袖子里取出一物,往身后随意一扔,给了金漫。
金漫下意识一接,触手竟然就是如同烫手的山芋一样险些跳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东西!”
那被放在手上的东西,黑黑的,焦焦的,如同被雷劈过。
此时的金漫更像是被雷劈过一般,外焦里嫩的愣怔在原地。
因为萧玦扔过来的赫然就是一块令牌。
和她怀中的皇字令牌如出一辙。
如果有什么东西能让金漫发冷,让她不敢去看,那一定是现在,就是这一刻。
金漫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浑身发冷,她在心里想着说不要去一个劲儿盯着他的手,可是两只眼睛仿佛有自己的想法似的,就是无法移开他手上拿着的那个东西。
那小小的,只有一两沉的小木牌,夺去了金漫所有的注意力。
萧玦看着她强撑着的苍白的脸色,呵呵冷笑一声,竟然直接一扬手,令牌被萧玦在空中抛出一个抛物线,金漫
下意识伸出双手,去接。
令牌重重砸在金漫的手上的时候,金漫只觉得自己手上碰着的这个方寸大小的东西得有千钧重。
“你……”金漫显然听见自己的声音里的酸涩,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前脚太子拿了个烧焦的雷击木的令牌来找她合作,后脚这位冷面冰霜的三殿下也特么带着个比那个更焦黑的令牌来了。这一前一后,两兄弟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见金漫神色不佳,洛川下意识的走到她的身侧,用身体挡住了金漫对着三殿下萧玦的一侧。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触手冰冷,却又透着火热。
金漫强忍着自己心里那无穷无尽的疑问和困惑,说道。一双狐狸眼弯弯着闪动的却不是平常的冷静的光芒,而是审时度势的冷峻的亮光。
天意。
她想,天意应该不会那么作弄人的吧,为什么在自己刚刚认定了太子殿下是自己的要保护的那个皇之后,三殿下萧玦也崩了出来。
这些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