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萧砚的事情,另外萧嫣然和萧贵妃的会面也被一五一十的禀告给了萧圣。萧圣听了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瞧瞧,真的这些儿子们,他们……他们哈哈哈,还真的是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时机。”
“是,陛下下一步想如何做?”吉安公公笑着问道,神情极度宠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个已经年过半百的帝王心里竟然像个小孩一样,喜欢搞这种小动作。
“传出去口信,就说……杀手堂的人回去无法复命,所以要举更多人力去围剿魏生锦。”萧圣琢磨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吉安公公眼睛一亮,问道,“陛下端的好主意,放出风声让太子和三殿下都认为敌人是杀手堂,后天刚好是试炼谷开第一道关卡的时间,他们都会赶到试炼谷去找金漫公主,太子殿下也好,三殿下也好,甚至他们带去的高手的注意力也都会在金漫公主身上,可是谁能想到,陛下的真正用意却是在他们自己身上。”
“朕的儿子们野心都大的很,他们没有办法真的真刀真枪的明着打上一架,朕总要想办法让他们赢得堂堂正正,输也要输的体面才行。”萧圣的右手食指上不停的转动着一个极细的朱砂指环,仿佛这样的动作可以帮助他思考一样。
“老奴以为,这局棋之中最精妙的是小公爷,魏生锦这一招。”吉安公公笑了起来,细长的眉眼之后有两条细微的不易察觉的鱼尾纹轻轻出现,这样的衰老征兆却没有让他看起来又任何的沧桑感,反而是让吉安公公整个人显得十分温雅,十分亲切。
萧圣的容貌虽然是偏英俊型的,可在年过五十之后,眼角和眼袋都十分明显,和身边的这个吉安公公比起来,明明比他年纪要小上几岁,但是看起来却要更加显老。
吉安公公这么一笑的时候简直要了萧圣的老命,右手情不自禁的揽住吉安的肩头,两个人一起坐在长椅上,看吉安的样子,他们经常这样并肩同枕。
“最妙的点就在于这小子还不知道真正的危险是涌向他的。”吉安公公笑了起来,仿佛在说不相关的事情。
萧圣的神思也回到了几个月之前,
在祭天台之后,一天夜里他忽然感到龙体不适,胸口闷的发疼,在宫中御医的抢救之下都没有好转的迹象,正忙成团团转的时候,魏生锦夜闯后宫,冒着掉头的风险举着一块令牌来到了萧圣的近前。
那块令牌乌木结构,上面的字迹仿佛被烈焰灼烧过一样,留下的焦黑痕迹,却又十分清晰明显。上面正中央,一笔一划的写了一个“皇”字。
魏生锦一顿天花乱坠的说着,说自己曾有仙遇,必须要誓死保护这个令牌上的人,要帮他完成心愿,自己才能好好活下去,不然就会七七四十九天之内爆体而亡。
这种鬼话就算是钦天监的人都不敢这么说,可是魏生锦就这么说了,就在萧圣气的要将他即可处死的时候,魏生锦忽然切下了乌木令牌的一个边角,让御医给他研磨成粉喝下。
御医们本是无论如何的不相信,可是在魏生锦的坚持下,他们果然秉承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理念,将这点药粉给已经昏过去的萧圣服下。
立了军令状保证喝了这个药之后就会好的魏生锦被七八个武士按在地上,别提多狼狈。在等待萧圣醒过来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保持着头脸贴地的姿势。狼狈且有辱斯文。可是魏生锦一点不在意,他只关心萧圣是不是真的能醒来。
萧圣果然醒了,就在服下这药粉的半个时辰之后。
醒来的萧圣不得不相信魏生锦的鬼话。听他讲完一段故事,说出了自己的心愿,“朕,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够在有生之年,亲手挑选一个有德有治国之才的儿子做新帝,还要这片天乾的土地在朕的手中,开疆辟土,富饶丰足。”
魏生锦听得直冒冷汗,皇帝就是皇帝,他的这两个愿望哪一个都不容易啊!
这和祈愿世界和平有什么两样!
但是所有的不满都得藏在心中,魏生锦拍着胸脯保证,他一定会用好办法,鉴别出以为合格的王子。
而他鉴别的方法就是……金漫。
换句话说,金漫是他的试金石。
魏生锦的短短几句话,却让萧圣开了窍,他忽然问道,“是不是,金漫也和你一样,有这样一个令牌?”
“是的,陛下,我们各自有这样一个令牌,这枚令牌上出现的人名就是我们要侍奉的主人,换句话说,说他是我们要终身侍奉的神也不为过。”魏生锦说的很真诚,他其实没有撒谎,就算是换了金漫过来,她也会这么说,毕竟只要提他们完成了心愿,他们就能好好
回家,这不就也算是终身侍奉了么?
但是这几句话却很让萧圣走心,他实在太好奇了,这种闻所未闻的事情怎么就会出现在他们身边?他更好奇的是,金漫令牌上的人到底是谁。
这么想着的时候金漫那双狐狸眼眸如含着一汪春水,那副勾魂摄魄的样子又重新浮现宰了眼前。萧圣低低的叹了口气,“白薇如果泉下有知,不知道会属意我哪个儿子。”
“白薇夫人生性洒脱不羁,她的话,是哪个皇子都不会选的。”吉安公公说着大实话,丝毫不介意萧圣会不会因此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