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
“嘘。”少年那张逆天的神颜凑了过来,在距离金漫很近的地方忽然停下,近到两个人的呼吸都几乎可以听得清楚。
“什么都别说,姑姑。”洛川还是那么斯斯文文的有礼貌。但是听在金漫的耳朵里就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洛川说着话的时候气流都是灼热的,扑在自己耳根上,连带着她自己的气息也要变得灼热。
洛川的第六感告诉他,如果今天她说了什么关于这种奇异的事情的话,只要这话出口,他和金漫之间最后一点联系也会断掉。
她能拿出什么东西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只要金漫在身边就可以。
“什么都别告诉我,就算你下一刻要拿出一把刀,扎进我的心脏,也别告诉我,做就是了。”洛川不知道为什么,就把这句话说出口,他的脑海里甚至还删过了意思金漫捧着刀扎进自己胸口的惊恐的样子。
这一瞬间出现的场景十分真实,真实到让他都无法分辨清楚这一幕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金漫被这忽然来的一句像是告白似的话弄的更加面红耳赤。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拿刀扎你。”
“现在刀没有,只有这个,来,吃了再睡。”金漫把准备好的火腿和卤蛋递给洛川,洛川早
已经习以为常,在浮沉馆的时候金漫就总是怕他吃不好,早些时候经常会变出些奇怪的东西给他吃,那样子那味道他都没见过,没吃过,但是……味道却出奇的好吃。
只是后来那一年,金漫能拿出来的东西就很少了,更多的时候金漫只是拿给他吃,而自己不吃。
洛川这么想着,一边吃着手里的卤蛋一边盯着金漫的袖子瞧。他曾经也在夜半时候好奇的翻过金漫的衣服,那衣服扁扁的,什么都没有。
今天他更知道了自己翻衣服的行为多么愚蠢,毕竟,再怎么能装东西的袖袋也不能装进来一张床。
两个人吃了东西后,金漫含着一口水在帐篷外漱口的时候顺便看了看现在的风向和天上的云。
空气里已经隐约可以闻到雨腥的味道。
对面和附近的小山坡上的帐篷里,灯火依旧,看来各家带出来的照明设备真的不少,听个个帐篷里传出来的欢笑声,打闹声,金漫就知道这些人完全没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或许,一切只是她太过谨慎的杞人忧天。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多,那就太好了。
两个人洗漱完毕回到帐篷里,洛川很自然的脱去外衣站在床边等她,金漫也脱了衣服,趁洛川叠衣服的时候,拿出一双靴子放在床边,“明天穿这双吧,靴子走山路虽然重一点,但是能很好的保护脚不受伤。”
金漫没有说,这双靴子虽然重,但是它是战地靴。防滑防火防水,甚至一般的兵器打在上面,它也有抵挡一下的实力。
洛川乖巧的点头,坐在床边的一角,示意金漫道,“姑姑躺里面,晚上要什么告诉我,我帮你拿就好。”
金漫看着洛川这么磊落的样子,反倒觉得自己扭捏的话就有点多余,他们在浮沉馆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生活的吗?
想着就从善如流的爬上去,丝毫没意识到两个人现在都是只穿着里衣,并肩躺着,金漫就开始庆幸自己还好没矫情,身边多了个人,睡起来比方才一个人在帐篷里带着的时候暖和多了。
洛川等她躺好,才把刚才叠起来的衣服拿起来看了看,外衣也不是不能盖在身上,只是这
么盖的话,衣服却是有点脏了。
眼神期待的看着金漫,金漫睁开眼就对上了洛川这火热的眼神,吓得一跳,“怎么了?”
“姑姑,咱们没有被子。”洛川像是一只大型的犬,眼巴巴的看着金漫。金漫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忍住蹂躏他的冲动,假装转身从床下拿出来似的,其实是从空间里掏出一张毛毯,递给了洛川,“用这个吧,还好我出来的时候带的东西比较多。”
洛川看着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干巴巴的解释着,未发一语直接拿过来,毯子绝对够厚实,够松软,一点不像是被塞在背包里的样子。
“睡吧,明天还不知道出什么情况。”金漫拉高毛毯,盖在下巴处,打了个哈欠。
洛川见她躺好,又起身,将帐篷的四角用石头压上,在门帘的后面立了一根圆木,这才回床上躺好。
金漫看着洛川做着最后的安全防卫,心里安心了很多。
事实证明,洛川的警觉是对的。
因为在天快破晓的时候,他们的帐篷帘子被人用刀轻轻的挑开,来人估计也没想到自己进来就会遭受当头一棒!
那根里在门口的圆木,赫然倒下,直接砸在了他的头上。
下意识一声痛呼,惊醒了帐篷里的人不说,连附近山坡上的帐篷都有了动静。
毕竟经过昨天的剑拔弩张,大家对温青云那边的人多少都有了些警惕。
季如良第一个钻出帐篷,看见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围着金漫的帐篷,当时大声呼喊起来,“金漫!洛川!快起来!外面有人!”
他话音未落,一只纤细的手臂,带着一根树枝直接从帐篷里扎出来,刺进帐篷外的人的上半身,那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