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潜意识里,不愿相信任何人。
他选择相信了她,但还是需要反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选择他。
简单的来说,他们如果要谈恋爱,必须是她坚定的走向他,他才敢迈出那一步。
所以,是她先喜欢上他,大胆的表明心意,哪怕不能和他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公共场合,也依旧跟在他身边。
每当她要把自己交给他时,他就会有那么片刻的柔软,不愿夺走她的纯真,因为觉得这很不公平。
但她每一次都坚定的选择他。
哪天脑子里的弦崩断了,他会和她发展到最后一步吗?哪怕身体不好,也要和她做到最后一步?
白嘉述有些郁结。
心里的阴暗面告诉他,要夺走她的纯洁,她这么喜欢他,就该顺其自然的接受。
心里的理智面又告诉他,他们真的发生了关系,她迟早会被谢家除名,会面临一个他想象不到的悲惨下场。
男人温柔地摸了摸谢时鸢的脸,嫌弃口罩碍事,便把口罩摘了下来。
薄唇凑到她的嘴角,浅浅地给了她一个吻。
“以后你学业上遇到什么问题来找我,我也能帮你检查功课。”
谢时鸢勾起了眼尾,“什么?”
白嘉述咳了咳,沉吟了一瞬,道:“以后你学业上遇到什么问题来找我,我也能帮你检查功课,不用去找谢庭柯。”
“为什么不能找我哥哥?”谢时鸢弯起唇角,“你不是说了吗,我想生活得更好,就该让谢庭柯怜惜我,只有得到他的喜欢,我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什么叫打脸?
白嘉述终于体会到了这个感觉。
“谢总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们有些复杂,现在你不适合和他频繁接触。”他总能找到合适的理由,不会承认心里的那一丝复杂变化。
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其实不需要太多喜欢的对吗?
“你吃我哥哥的醋了。”谢时鸢笑起来,猛然凑近到男人的耳边,亲亲热热地吹了一口气。
白嘉述耳根微红。
“我只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谢总有一个合作伙伴叫周宗政,他最近都待在国内,你要避免出现在谢庭柯身边。”
“为什么?”谢时鸢眨巴眨巴眼。
白嘉述看着这张稚嫩的小脸,用手又轻轻地摸了摸,“你要学会让自己避免成为一件工具,不要被你的亲人利用,就算是至亲,也会把你看作权色交易中的筹码。”
“你真的很漂亮。”
真是一个绝美的花瓶。
这样的女孩,不管是谁看了都会想到当做筹码,送到权贵们的床上去。
年轻,粉嫩,甜美的身体。
他不是要物化她,而是.....现实便是如此。
美丽的东西,无论男女都是筹码。
“你担心谢庭柯把我送给别的男人?”谢时鸢轻轻笑了,“如果你真的担心,你就应该抢在他们动手之前得到我。”
“我只想要你。”
她的思想依旧露骨,没有白嘉述那么多顾虑。
这帮人就是心眼子太多了。
白嘉述再不动手,她迟早要被周宗政强了。
她有预感,那个男人不会等太久,谢武德也不会等太久。
谢家人能有什么心思?
无非是下药,把她卖到周宗政的床上去。
也许,谢武德那个蠢货,还想借着周宗政的势力帮他在谢家多分点财产,再把他想蠢一点,还想借用周宗政的势力除掉谢庭柯。
谢时鸢今天穿得清凉,掀开裙子,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白嘉述把她的腰紧紧搂抱着,手背上凝固的血珠因为过于用力,又冒出了血水。
反应极为强烈。
但是微凉的薄唇,亲吻至她胸口的地方便停止。
修长的天鹅颈往后仰着,脖子的线条形状绷得极美。
他爱怜的亲了又亲。
突然,眼神猛地一暗。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他觉得谢时鸢的肩膀上有一个变淡的咬痕。
像是什么人压在她的后背,一口狠狠咬上了她的肩膀,那抹痕迹已经变得很淡很淡了,依旧没有逃过男人的眼睛。
他的薄唇覆上咬痕。
隔近了仔细看,又不像咬痕,倒像是抓痕。
谢时鸢怎么可能会在身上留下周宗政的痕迹,让白嘉述看到。
没错,白嘉述亲吻的地方,就是周宗政在更衣室里咬的,为了覆盖那变态的痕迹,她在肩膀上制造了抓痕,然后用药涂抹覆盖住。
她突然希望白嘉述也落下一个咬痕。
这样会更刺激的,不是吗?
就像在轿车里,他总是会在抗拒中接受她,长裙滑落。
温热的大掌就在光洁的后背上抚摸着,一路往下。
情侣亲密无间的事情,他们都会做,就差那最后一步。
不过这一次,还是谢时鸢比较主动。
大概是白嘉述身体有点虚弱的缘故,虽然反应强烈,但他整个人坐在靠椅上,慵懒的向后靠着,只把少女用怀抱圈起来禁锢在腿上。
怎么亲都亲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