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亲她的时候——
怎样?
接下来的话是什么?
谢庭柯脸色难看到了极致,等着下文。
谢时鸢却不说了,总不能告诉谢庭柯,白嘉述看着温温柔柔,但亲她的时候,用起力来,喜欢掐她的屁股吧。
“哥哥,你弄疼我了。”她不舒服,不喜欢被人捏着下巴。
“......”
谢庭柯更用力捏起了少女的下巴,恨不得把她的骨头都捏碎。
他身体更烫了。
眼里燃烧的火焰更甚。
一把收回手,就将面前的人狠狠甩开。
“不知廉耻的东西。”
她就是用这种手段勾搭上白嘉述的。
一向有恃无恐的谢媛媛突然就害怕了。
明明以前的谢媛媛都有胆子一边订着婚,一边私底下去找裴耀。
她自信的认为,事情都能向她想象的发展。
没料到,变数出现在谢时鸢身上。
她和白嘉述接吻,亲了五六分钟。
她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告诉他。
荒谬,可笑。
轻贱。
谢时鸢再一次被男人推开,一点都不意外,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清澈的眸子中却晕染上了一层雾气,让人看不真切。
“可不是嘛,我不知廉耻,你们清高。”
“我没上过学,不知道什么叫廉耻,什么叫羞耻,我只知道我的生活就像炼狱一样。”
“我不知道什么叫哥哥的喜欢,父母的喜欢,朋友的喜欢,我不知道什么叫友情,亲情,爱情,我只知道每天睁开眼,不管有没有犯错,都要被惩罚,都要被扔到笼子里。”
“我的养母是妓女,在你们眼里,我就是小妓女,我就要在很小的时候被卖掉,因为我长得漂亮,那些人喜欢我的脸,就要被骂成小娼妇。”
“你知道那个女人还说我是什么吗?我就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小畜生,我在她眼里连人都不算了,畜生不用穿衣服,贱人也不用穿衣服。”
“知道她为什么要扒光我的衣服吗?因为那是驯服畜生的手段,不给我饭吃,看我不顺眼就打我一顿,大冬天把我扔出去。”
“我乞求着那个女人不要打我,不要虐待我的时候,你在哪?你在干什么?你在和谢媛媛相亲相爱一家人,你早就忘了我,即便你答应过我妈妈,会永远保护我,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哥哥。”
“最后,你选择了漠视,没有去找我。”
“你眼里只有你的生意和你的利益,你想要的太多了,我是披着人皮的动物,你就是披着人皮的禽兽啊,哥哥。”
把皮扒下来,谁比谁高贵?
“呵。”
谢庭柯罕见沉默。
禽兽。
很好,这个词很适合他。
谢时鸢脸上没了欲色,看起来才像一个正常少女。
提起那些不愿意回忆的事,如同撕破了伪装,她眼里溢满着委屈,怨恨,仇恨。
快要因为这滔天的委屈痛哭了。
眼泪并没有落下来。
他就看着这双眼睛。
谢时鸢,“我不想出国,不想被丢掉了....我经历了太多,妈妈和哥哥陪伴我的那三年,才是我童年最快乐幸福的日子,如今妈妈不在了,我只剩哥哥了.....我不想被哥哥丢弃。”
谢庭柯:“......”
童年,一个遥远的词语。
足以让很多事情面目全非。
他记得谢时鸢小时候的样子,记得谢时鸢生母的样子。
那又怎样?
没有人会停留在过去,没有人会因为过去的时光影响现在。
他早就没有良心了。
他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很残忍,那又怎样?
谢庭柯可以感知自己每一根血管最深处的无情和冷漠,他不会泛起任何情绪,怜惜悲悯任何人的遭遇。
他只会用那双漠然地眼睛看着。
但是谢时鸢再次抱住他,全身心都依赖着他,便如同她所说的那般,他和那位故去的谢夫人,都是她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她在用那三年的时光,治愈这一生的痛苦。
她经历了太多。
不管是冷眼还是欺辱,又或者是他的漠视。
她拼命的努力的想抓住每一样东西,却抓不到任何东西。
她在妓院里,是被贩卖的工具。
在家族里,也被衡量着是否有价值。
鼻尖充斥的浓郁馨香,都是少女身上的味道。
谢庭柯感觉催情药更猛了。
他拨了一通电话。
他不相信口头上的东西。
他让特助落实,外面是否有记者。
没一会儿,张特助就回了电话。
“谢总,发生什么大事了,来这么多记者?”
“那帮人好狡猾啊,都躲在车里了,要不是特意去搜查,很难发现他们的踪迹。”
谢庭柯一句话没有。
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好一个谢时鸢,给他下药,还叫记者来拍他。
还要告他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