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柯沉着脸,不好发作。
他只能忽视异样的感觉,专心用餐。
无视谢时鸢的捣乱,等她觉得没意思了,自然会安分。
谢时鸢勾着眼尾,看着男人的眼神愈发大胆。
她不遮掩眼中的妩媚之情,漫不经心地翘起唇。
谢庭柯:“......”
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那只不安分的小脚顺着他的裤腿,突然来到他的腿间。
就在即将触碰之际,男人猛地站起身。
他眼中的凌厉,让人不寒而栗。
谢时鸢舀起一勺甜汤,放在唇边吹了吹,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哥哥这是怎么了,谁惹哥哥不开心了吗?”
谢郁闻言,抬头,“庭柯,你这是怎么了?”
谢庭柯的眼神好吓人啊,他本来就是一个话不多,专干狠事的人。
每天都穿着一丝不苟,从头到脚精致得不像话的职业套装,戴着八位数的名贵腕表,身上每一个装扮的物件,都是独家定制,全世界独一无二。
一个极其有格调,冷漠冷血的独裁者。
不过是因为参加家宴,他收敛了平常在工作上的风格。
谢郁顺着谢庭柯的目光看去,只见谢庭柯森然的眸光在谢时鸢身上短暂停留了一下,很快移开。
“庭柯,时鸢惹你不开心了吗?”谢老太太问道。
谢时鸢一直在专注的吃饭,偶尔抬头,瞄了几眼谢庭柯,少女妩媚动人的神色都藏在眼睛里,谢老太太看不到这个细节。
谢老太太就觉得.....比起谢时鸢这个妹妹,谢庭柯更偏爱谢媛媛,谢时鸢坐在他对面吃饭,他不高兴了。
谁让谢时鸢做了伤害谢媛媛的事。
“妹妹做错什么惹哥哥不开心了?”谢时鸢怔怔地看着谢庭柯,更无辜了。
谢庭柯死死压着眼底汹涌的暗色。
他重新落座,神色如常,“想起公司的一些事了,最近员工们抱怨大楼里经常有老鼠出没,喜欢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我打算亲自去采购一批灭鼠剂。”
谢郁发笑,“谢氏集团的地盘是全k国最好的风水宝地,比总统府的风水还要好,居然还会有老鼠出没,不会是员工故意放进来吧。”
谢庭柯,“谁知道呢。”
谢郁摇头,“也犯不着你去采购灭鼠剂啊,这种小事交给保安部处理就好了。”
“不,我得亲自灭了那些烦人的老鼠,才放心。”男人眼中凌厉更甚。
谢时鸢小口小口喝着甜汤,甜甜娇娇的笑,恍似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看着少女的笑容,谢庭柯神情更加凌厉。
她就是那只烦人的老鼠,她讨厌的小脚在他的裤腿上挑逗摩挲,差点碰到他的重要部位。
他恨不得灭了她。
家宴结束。
谢老太太突然问了句,“媛媛呢?”
陈婉如憋了一个晚上,终于有机会开口,“媛媛的朋友们出了点事,赶去医院了。”
“您知道的,一直以来都是时鸢闯祸,媛媛善后。”
“就算一个小小的徐家女,我们谢家不必放在眼里,但是不需要结为仇人啊,何况那个受伤的女孩还是媛媛的好朋友,媛媛要是袖手旁观,妈,您想想看白家会怎么看待媛媛?媛媛是白家未来的儿媳妇,从小事上就该培养她当家主母的风范,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谢老太太点点头,“媛媛那孩子啊,做事顾全大局。”
一个愚蠢的孙女和一个聪明的孙女,都对谢家有利。
谢时鸢扬了扬狐狸眼,不屑,“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姐姐被偷拍私密照了,她还有心思跑去和罪魁祸首道歉,真是轻贱。”
谢老太太皱眉,这话听起来也有道理。
凭谢家的权势,谢时鸢打了人,顶多赔点钱了事。
谢媛媛身为谢家人,以谢家的名义去医院探望,抹黑谢家名誉的罪魁祸首.....
谢老太太骨子里是个很骄傲的人,对于地位不如她的人,她的行事作风就和今日的谢时鸢一般,打人算什么,年轻那会儿还开车故意撞过人。
她早就知道谢时鸢被徐妍欺负的事了。
懒得管罢了。
就算她出手庇护谢时鸢,谢时鸢也学不会自己反抗。
什么时候等谢时鸢主动反抗了,才值得正眼相待。
不知道谢老太太想到了什么,声音很冷:“媛媛和白嘉述的婚事,不要出现变故,否则她现在做的一切,都会成为笑柄。”
“还有时鸢,你也别和媛媛过不去,爬床这种事,我不要看到第二次。”
谢时鸢颔首,“奶奶,我知道了。”
她不会爬白嘉述的床。
白嘉述爬她的床,总可以了吧。
她要让陈婉如母女亲眼见证这一幕呢。
....
陈婉如等了一个晚上都没等到谢时鸢倒大霉。
憋着一肚子火气,不知道该怎么发作。
说来说去,都有点怨恨上谢庭柯了,要不是他多管闲事领着谢时鸢去医院,谢时鸢永远都不可能和白嘉述产生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