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害怕苏景行继续动手,不敢再装神弄鬼,老老实实将箱子拖了出来。
顾挽月连忙将箱子打开,随即惊呆了双眼。
只见里面放着满满一大箱金器和银票。
粗略数了一下,这些银票加起来竟有十万两之多。
要知道宁古塔又远又穷。
“你到底贪污了多少银子?”
顾挽月危险的看着徐大人,将钱财和房间内值钱的摆件一扫而空,想到之前发生的冲突,目光再次落在了徐狗官身上。
她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对方。
“相公,把他的嘴巴堵上,用绳子绑起来,咱们去菜市场。”
“呜,呜呜呜!”徐大人惊恐的嚎叫起来。
这两人不讲武德!
拿了钱财竟然还不放过他!
这厮刚滚完床单,正好省去了顾挽月给他扒衣服。
“她怎么办?”苏景行指了指晕倒在床上的刘氏,眉头轻皱。
“不必管她。”刘氏失足令人不齿,但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顾挽月不想再为难她。
两人将徐大人堵上嘴巴,五花大绑,一路扛到了菜市场。
找到菜市场最中心的木桩子,顾挽月掏出一条结实的麻绳,将徐大人绑在木桩子上。
“你有什么话要说。”顾挽月将他的下巴装好。
徐大
人冻得发抖,哭着求饶,“两位壮士,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这么冷的天我会被冻死的……”
顾挽月冷笑,“你坏事做尽,冻死活该。”
说完,再次卸了徐大人的下巴,拉着苏景行扬长而去。
已经到深夜,菜市场一个鬼影都见不到。
任凭徐大人如何呜咽,都是白搭。
上一次来渡边城和徐大人发生了冲突,两人还未好好逛一逛这座宁古塔唯一的城池。
便商议先在客栈留宿一晚上,明日一早去菜市场采购,顺便看好戏。
两人将江洋大盗的易容换下,佯装成寻常夫妻,进了客栈。
眼下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渡边城鱼龙混杂,大堂中还有不少人在喝酒吃饭。
顾挽月面容娇俏,肤如白雪,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但瞧见生人勿近的苏景行,个个又扭开了视线,这男人不好惹。
“公子,这是你娘子吧?”一名男子上来搭话。
“不错。”苏景行不留痕迹将顾挽月挡在身后,目光不善的看着对方。
男人顿时摇晃着扇子笑道,“别误会,我叫金有钱,看两位像是外来人,好心提醒一句,兄台,可要看好嫂夫人了。”
这金有钱长得也算人模狗样,穿搭却骚包至极。
两只手和脖子上都戴着大金链子,大冬天还拿着一柄折扇,也不知道在扇什么。
顾挽月揉了揉被辣到的眼睛,“此言何意?”
“嫂夫人有所不知,最近渡边城内采花贼盛行,专门挑那些美丽女子下手。
短短十来天,已经有不少无辜的女子,惨遭那采花贼的毒手。”
“竟有此事?”
顾挽月皱了一下眉头,看来宁古塔的确是乱得很,这里的官员也不作为,简直就是三不管地带。
“多谢金公子告知,我们会注意的。”
“不必客气,美丽的夫人。”金有钱摆弄着刘海。
天底下竟然还有如此骚包的男人,顾挽月吓得连忙拉起苏景行上楼。
“还是把窗户关严实些吧。”
苏景行皱眉道。
金有钱的话入了他的心,他不能让娘子有任何危险。
“今晚我就不睡了,在床边守着你。”
“那不行,不睡多累啊,你来和我一起睡。”顾挽月脱下外衣,总觉腰身比之前粗了不少。
她不会真的怀孕了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顾挽月就摇了摇头。
一次而已,哪有百发百中的,一定是最近伙食太好了。
“我靠在床边睡。”苏景行不敢说上了床他更累,一整夜都要紧绷着身
体。
“好吧。”顾挽月噘嘴,摸不到腹肌,蓝瘦。
次日一早,两人刚从房间出来,就听见楼下有人兴奋的大喊,
“听说了没,县府的徐县丞徐大人,竟然被人扒光了衣服,扔菜市场了!”
“如此刺激?速速去吃瓜。”
客栈的人一窝蜂往菜市场跑。
宁古塔夜间寒冷,温度起码有零下十几度。
徐狗官昏迷在地,胯下那玩意成了冰柱,两只耳朵也被冻得掉在了地上,被狗叼走。
女人们捂着眼睛,尖叫连连。
“狗官收受贿赂,竟然还有今天。”
“也不知冻死了没……”
“那玩意都废了,死不死的没啥区别。”
众人拍手叫好,徐狗官欺男霸女,有这下场压根没人同情他。
“也不知道是哪位勇士,替天行道,干出这么大快人心的事。”金有钱嘟囔了一句。
顾挽月和苏景行相视一笑,两人嫌弃徐狗官赤身裸体污了眼睛,悄悄退出人群。
“相公,我们去采购一点吃食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