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看了一旁的钱师爷,露出了问询的意思。
作为建康府尹自然不会管如此细致的事情。
文鸳只要把控大局就行了。
此时的钱师爷额头冒汗。
毕竟作为具体负责此事的人,也是听
若是真的如孟怀安所说,最后字迹对不上,那岂不是自己的过失。
不过此时,钱师爷也只能硬着头皮将拓印的书信拿上来。
衙役将秋香留下控诉年羹尧罪状的信交给了文鸳。
孟怀安的亲卫也将账册送到了文鸳面前。
看了两边的笔迹,两个字迹都不规整。
但是从账册上的字迹来看,明显秋香此女并不会写字。
自己的名字也只是强行记下的。
书信的笔迹却是证明写这封信的人,会写字。
而且文鸳敏锐的察觉到,这封信恐怕是有人故意掩饰自己的笔迹,用左手写的。
想到这里,文鸳便知道,里面恐怕真的有什么冤屈。
于是文鸳说道:“这两处的笔迹确认不是同一个人所写。”
听到这话,被孟怀安带来的几名百姓也不禁惊呼,“莫不是真有冤情。”
一旁的钱师爷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说道:“这本账册并不是我府衙得来的,恐怕还要再辨别一番。”
钱师爷的意思很简单,这是孟怀安这方提供的证据,当不得真。
孟怀安却是微微一笑,早知道便有这种情况。
孟怀安缓缓说道:“一本账册自然证明不了什么,但是我们还有其他的证人。”
说着,亲兵从府衙外又带来不少人。
这些人都是富商家中的仆从。
这些人和秋香一同在富商府中,都是这账册上领工钱之人。
况且还有富商作证,这本账册确实属实。
钱师爷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些证据也只能证明这封信可能是假的,毕竟谁也不知道秋香也富商府中出去以后,有没有学会写字”。
“而且如今年羹尧最主要的罪名是蓄意杀人”,钱师爷将问题重新抛给了孟怀安。
闻言,孟怀安轻声笑道:“事情要一件件的捋清楚,自然马虎不得。”
说着孟怀安朝文鸳说道:“府尹大人,这些百姓是末将特意请来做个见证的,不知这书信和账册能否让他们观之?”
文鸳不知道孟怀安此举的深意,不过从内心还是倾向孟怀安的,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文鸳说完,亲兵便上前取过拓印的书信和账册,送到几名百姓面前。
在孟怀安眼神的鼓励下,几名百姓翻来账册和书信看了起来。
建康城内的百姓大多数都识得一些字,即使不识字的,也能看出来账册上勾出来的字迹和书信字迹的不同。
在几名百姓看的时候,孟怀安说道:“刚刚钱师爷也说了,在酒楼之中,末将座下年羹尧和酒楼护卫冲突的引子便是这秋香的姑娘。”
“酒楼认为末将麾下年羹尧即使点了秋香作陪,就要付钱,但是末将麾下年羹尧根本不知道这秋香为何人,不愿意出这份钱”,孟怀安缓缓说道。
文鸳点了点头,心里暗道:“双方各执一词,这个时候就看谁有证据了。”
孟怀安接着说道:“秋香此女在酒楼内也算熟面孔,所以本将命人将那天出现在酒楼中的所有客人包括伙计问了一个遍,但是除了几个混混,没有人看到过秋香”。
听到这话,文鸳眼睛稍微眯了一点,思绪翻腾。
钱师爷下意识的反驳道:“也许是恰巧没有看到。”
“在没有证据证明秋香去过酒楼的情况下,显然本将这边的人证更多”,孟怀安冷冷的回道。
钱师爷额头冒汗,继续说道:“孟将军,我说了您麾下年羹尧主要的罪名是蓄意伤人致死”。
谁料孟怀安根本不接话,继续说道:“既然这名叫秋香的女子根本没有去过酒楼,那又为何会留下一封信自缢,而且信里面居然对本将麾下年羹尧的情况介绍的如此清楚,生怕官府对不上这号人一般。”
“孟将军,你是说此事有人在背后谋划?”,文鸳问道。
“末将只是说自己的猜测”,孟怀安回道。
文鸳沉吟片刻后说道:“此事暂且不论,但是你麾下年羹尧确实动手致酒楼护卫死亡,这可是重罪。”
孟怀安点了点头说道:“自然,若是真的是末将麾下年羹尧的原因,那么自然是按律处置,可是……”。
听到孟怀安说可是,文鸳问道:“莫不是这酒楼护卫也有隐情?”
孟怀安微微笑道:“府尹大人,这便是末将今天敲鼓鸣冤的原因,末将确实发现了证据,证明年羹尧是被冤枉的。”
听到孟怀安如此笃定的话,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还真是被冤枉的。”
现场的钱师爷脸色有些不自然。
随即孟怀安便将酒楼护卫一家在事发以后离开建康城的事情陈述了一遍。
“你就从这点断定此事有蹊跷?”,文鸳问道。
孟怀安点了点头。
钱师爷觉得自己已经说了太多了,有心解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