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锦衣卫前来,守城的士兵也有一丝慌乱。
要知道,如今的锦衣卫可不是以前的绣衣使者,只存在于暗处。
如今的锦衣卫直接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就是负责在暗中收集情报的。
还有一部分就是这种,身穿锦衣,腰配金刀的锦衣卫。
这些锦衣卫拥有生杀大权,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光是这八个字就让守城士兵不敢造次。
否则这些锦衣卫真的一刀将自己砍了,才是真的没地方说理去。
守城士兵纷纷低下头,生怕惹到这些煞星们。
“为何堵在城门楼?”,为首之人问道。
守城士兵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们将军有令,要拦住他们。”
锦衣卫闻言投来一个凌厉的眼光,说道:“莫不是他们犯事了?”
“小的不清楚”,守城士兵回道。
“不清楚?你们将军是谁?”,锦衣卫再次问道,只是这次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
“我们将军乃是此处城门的折冲校尉牛闯”,守城士兵老实回答道。
听到这个名号,为首的锦衣卫被气笑了。
身后的几名锦衣卫脸色也有些怪异。
“现在一个小小的折冲校尉就敢自称将军,而且没有任何说法的情况下,擅自拦截百姓车架,莫不是将这城门当成自家的地盘了不成”,为首锦衣卫喝道。
守城士兵赶忙回道:“他们不是百姓,乃是中央禁军左卫将军的家人,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
听到中央禁军左卫将军,锦衣卫一愣。
说起来,锦衣卫和这位中央禁军左卫将军还有些渊源。
当初就是孟怀安建议上官虹建议将绣衣使者改为锦衣卫,并且赋予种种特权。
所以锦衣卫上下对这位中央禁军左卫将军的观感一直不错。
如今碰到了,自然没有不管的道理。
于是为首的锦衣卫对着守城的士兵说道:“既然说不出来原因,尔等就没有理由扣押车架,放行。”
“可是……”,守城士兵还想再坚持一下。
为首锦衣卫闻言将手扶到了腰刀之上,眼神凌厉。
似乎被这种气势吓到了,守城士兵没有法子,只能退到了一旁。
锦衣卫见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对车夫做了一个赶紧走的动作。
孟冀夫妇按照孟怀安的要求,一直没有露面。
直到车子行驶起来了,才透过车窗对几名锦衣卫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看着孟府的马车和锦衣卫离去,守城的士兵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头,将军命我等一定要拖住这辆马车,如今让他们跑了,这该如何是好?”
“你问我,我问谁?谁让我们运气背,碰到锦衣卫了呢,难道还能为了这点饷银,和锦衣卫这群煞星把自己的命赌上啊?”
周围的士兵闻言也点了点头,感觉领头的说的有道理。
似乎察觉到了自己这句话有歧义,领头的守城士兵又小声说道:“若是为了坚持朝廷法度,咱上也就算了,可是为了那些大人物的一点龌龊,我何必呢”。
孟府的车架出城以后,很快便碰到了孟怀安安排的亲卫营小队。
此时的亲卫营小队队长可谓是心急如焚。
毕竟已经过了预定的时间。
好在众人一直守在城门外,知道孟府的马车一定还在城内。
否则亲卫营恐怕都要回去搬救兵了。
接头暗号对上以后,亲卫营便加快了速度。
而建康城门这边,守城士兵也将情况报了上去。
然而让守城士兵诧异的是,按照折冲校尉牛闯的性格,本应该大发雷霆才是。
可是消息传上去以后,仿佛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一般,没有任何动静。
建康城中央禁军左卫军营地内,孟怀安派出去的密探带回了秋香的情报。
“秋香本名方春花,乃是建康城周边村落人士,因为模样长得俊俏,便被父母高价卖给了建康城的商户人家,后来因为商户人家的主母不喜方春花的模样,便找了由头让她脱了奴籍。”
“被赶出商户人家的方春花觉得回家也会因为名声不好被人瞧不起,索性就留在建康城中,靠着姿色和一些小手段,流连在各个酒楼之间。”
大概的情况了解以后,孟怀安忽然问道:“从她的经历来看,似乎这封信成了很大的问题。”
“是的,没有任何迹象证明方春花会写字”
听到这番话,孟怀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一个不太可能会写字的人,却留下了一封内容陈述完整的信,怎么看,这都是陷害。
忽然孟怀安想到什么,于是立马说道:“我记得领工钱的话,需要本人签字画押,你们立马派人去找回这些账本”。
“是!”
至于那名酒楼请的护卫,倒是更好找。
“这名酒楼的护卫没有听说过有什么隐疾,反倒是这护卫的家人在得知护卫身亡以后,只留下一位远房亲戚在此处,其余人都回老家了”
“又是一个疑点”,孟怀安在心中已经确定了此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