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年差不多服务了半个多小时后,他才起了身,淡淡说着,
“好了。”
祁雾没开口,回应他的只是一阵淡淡的呼噜声音。
这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睡着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弯腰替她压着被角,在准备离开房间之前,他突然间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晚安——”
走出主卧之后,他把外套脱下来之后,才发现他的绷带上沾上了血迹。
他面无表情地想着,大概率是因为他把祁雾从浴室里面抱出来用力太大导致伤口崩了。
他并不是很在意,只是给医生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过来重新给他包扎一下。
医生快要疯掉了。
明明他已经再三叮嘱了,一定要小心的,怎么又出现了意外。
他无可奈何地去了祁家的别墅。
医生几乎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伤口裂开了是因为什么。
他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告诫靳寒年,“靳总,你要是真的这么不珍惜你的手臂,到时候真废掉了,很可能没办法再抱祁小姐的。”
他最近听说了这两个人产生了婚变,虽然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如果靳总连抱都没有办法抱祁小姐,那这离婚的理由可就又多了一项。
靳寒年,“……”
他淡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医生包扎完自然就离开了。
医生离开后很长的时间,靳寒年都坐在原地。
屋外月色皎洁,淡银色的光线如流水般从窗外渗透进来,让屋子里的一切轮廓都大致地显了形。
他正对面有一张祁雾的巨幅照片,是一直都挂在这里的。
他们结婚之后,除了主卧挂了他们的结婚照之后,其他的几乎都没有动过。
他有点失神地望着眼前的照片。
按理来说他应该回到次卧去睡的,也许是因为她今天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话,更让她从浴室里抱着出来,愿意让他给她按摩,他竟然对回到主卧睡觉升起一股期待的感觉。
他心里暗忖着,这个时间祁雾应该差不多睡着了。
他用几乎零动静的动作回到了主卧,又用零动静的方式上了床。
祁雾并没有醒来,只是浅浅地翻了一个身,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但却这个翻身的动作令靳寒年顿住了。
好半晌发现祁雾并没有醒来,呼吸依旧非常的均匀,没有被吵醒的迹象,他才继续躺下去。
他不禁发出一丝苦笑,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有一天,会生出类似于胆怯的这种情绪。
侧过头看着对面的人儿,他看了好半晌,原本他是想将人紧紧地拥抱在怀里的,但却最后忍住了。
………………
次日。
外面的阳光极好,连带着屋子里面都充满着一股温暖的感觉。
祁雾悠悠转醒,边打着呵欠边睁开眼睛。
低沉又略沙哑的嗓音在她身侧响起,“醒了,睡得好吗?”
祁雾偏过头看了靳寒年一眼。
没什么表情地开口,“你怎么在这儿?现在已经几点了?”
男人回,“已经八点了。”
“八点了你怎么还没有去集团?”
男人微微笑着,“迟到一会儿他们也不会说我的。”
祁雾也淡淡笑着,“你可真是对不起那些股东对你的信任。”
男人挑了挑眉,,“可是我给他们挣了很多钱。”
祁雾挑了挑眉,没再说话。
她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准备去卫生间洗漱。
靳寒年是特意等着祁雾醒来后看她究竟会有什么反应。
如果说她的表情如常的话,那就说明昨天他躺在她身旁的时候没有被发现。
如果她脸上有异样的表情的话,那就说明,其他昨天她已经发现他躺在身旁,但是却隐忍着。
如今看情况大概率是她确实没有被发现。
两个人差不多以这样的方式过了十几天。
在这段时间里面,靳寒年几乎是每天晚上都会趁祁雾睡着的时候偷偷溜上她的床。
其实有几个晚上祁雾中途醒来了,不过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翻了一个身,然后继续睡觉。
像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在这段时间里面,靳寒年手臂上的伤口基本上也痊愈了。
当然了,在这段时间里面,祁雾没有每次见到他浑身上下冷漠的尖锐得像是要扎进他的肌肤里面,她像是似乎接受这样的现实,每天都是窝在书房里面看看书,偶尔画一下画,当然了,每隔几天还会练习一下跳舞,按照她的说话,天天都不动弹,会长胖的,跳舞全当是为了减肥。
两个人之间像是维持着一种风平浪静的美好,而靳寒年也因为她收起了她的冷漠和厌烦,而变得越发温柔起来,两个人隐隐似乎有种要变回到从前还没有闹翻的迹象。
甚至于祁雾在提出要收回手机的要求,他都没有拒绝。
当然了,他也趁机提出了要求,他要光明正大地回主卧睡觉。
因为这个条件,祁雾并没有直接同意。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