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祁雾就知道自己要是没能一下子把他给捅死,遭罪的那个人肯定会是她。
反正都做过那么多回来,也不会少块肉。
这个男人的技术也不错,她就当自己买了一个牛郎。
只是如果她能够忍的话,她也就忍了,现在她是真的一点点都忍不下去。
她闭了闭眼,哂笑着,“你要是想要强来我当然阻止不了你,不过我敢和你保证,你要是真的强来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她没再挣扎了,她知道自己就是再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的。
索性闭上了眼睛,任由靳寒年折腾。
男人低眸看着她,头脑似乎仍旧保持着习惯性的条理分明,但胸腔处却像是被挖空了般荡荡的厉害。
最终男人没说话,松开了禁锢着她的那只手。
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把门甩的巨响,彰显着他的怒气。
而祁雾被松开的一瞬间,整个人就像是力气被耗尽了一般,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男人去隔壁的房间洗了一个冷水澡,洗了一半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臂上有伤,不能洗澡,不能既然已经在洗了,他也就无所谓地继续洗了下去。
于他而言,早就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感情,亲情、爱情、友情,他一心只为了复仇而活。
至于祁雾,是他最初的时候就选中的妻子,这么多年过去一直都没有变过。
而且他也不想改变。
他阖上眼眸,脑子里满是方才见过的那张脸。
她不加以掩饰的厌恶,冷漠的嘲弄,尖锐的就像是一把把的锋利的刀片,要刺进他的心脏里面。
从她受伤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已经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她对他的态度一点点都没有变过。
要是一辈子都这样……
不会的!
她不会一辈子都这样的,事情已经差不多都结束了,他们之间有的是时间。
他洗完澡出来,手臂上的绷带已经变得湿透了,他面无表情地给医生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过来重新包扎一下。
医生大概是挺无语的,不过谁让是靳总的命令,他自然是不敢违抗的,马不停蹄地立刻赶了过去。
他看着湿透的绷带,一时半会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尽可能作为医生对病人的嘱咐,“靳总,这个伤口最近可千万别再沾水了,不然很容易伤口会变得更加严重。”
靳寒年抿了抿唇,简单应了一声之后,便什么都没有再说。
医生交代完之后,也没有敢继续逗留。
这一看就是个麻烦的地方,他深觉得越早离开越是安全。
祁雾瘫软坐在原地半晌之后,出游的灵魂才像是终于回到自己的身体。
她还以为靳寒年会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把她按在床上呢,真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就这么放开她。
或许他真的是喜欢她的吧,不过这份喜欢实在是太微乎其微了。
她受不起,也不想继续。
这个婚她是一定要离的。
第二天她起床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发现靳寒年居然还没有离开。
她瞬间皱起了眉,本想回房间等他离开了再下楼吃饭,不过转念一想,自始至终都是他对不起她,她凭什么看见靳寒年了就要退避三舍?
她径直坐在靳寒年的对面。
吩咐张妈给她盛了一碗粥。
他没有开口,她更加不会开口。
寂静了很长时间之后,最终还是靳寒年打破了这份平静,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叶聆之回京城了,你要是一个人在家无聊,可以约她去商场里面逛逛。”
祁雾掀了掀眼皮,不咸不淡地开口,“前一段时间,我在商场里面不过就是讽刺了苏意禾几句,你就护着她强行把我带走了,现在我的腿伤都已经好了,你就不担心我会和聆之再次合谋对你心尖上的人不利?”
祁雾越说这语气就越是嘲弄。
男人顿了一下,“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那就做吧。”
第一次可以被下手是因为他没有防备。
“还有……”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我和她之间的关系真的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祁雾漫不经心地开口,“什么叫做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对你们俩的关系没什么特别的兴趣,我唯一知道的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她。她差点杀了我,你明明知道是她做的,可是你却什么都没有做,我在商场里面偶遇她,讽刺几句,你还是护着她,强行把我带走,说真的,你一面摆出一副非要和我在一起的架势,另外一面又这么护着她,真是让我挺恶心的。”
吃完后,放下勺子,擦了擦唇之后,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避不可免地又嘲弄起来,
“靳寒年,你这么活着究竟累不累啊。”
说完后也没理会靳寒年脸上是什么表情,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随便打开了一本杂志,漫不经心地想着。
既然靳寒年开口愿意让她出门找叶聆之,那她就这么待在别墅里面岂不是太浪费了?
忽然之间想到一件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