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无表情地睁开眼睛。
靳寒年这个渣渣就不能稍微消停几天?
她捂着耳朵翻了一个身,原本是想不理会继续睡觉的,谁能想到,靳寒年越发变本加厉了起来。
“祁雾,开门,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要撬锁了。”
这是他们的主卧,是没有备用钥匙的,如若不然,早就拿备用钥匙开门了。
祁雾在忍无可忍之下,终于翻身从床上下去了,拽着拐杖,一撅一拐地去开了门,一把把门打开就劈头盖脸地将男人骂了一通,
“靳寒年,你是不是有病,大早上的不让人睡觉,大晚上的也不让人睡觉?你要是有病就去看医生,别来折腾我。”
靳寒年微怔了一下,解释道,“我敲门你没有反应,我以为你在屋子里面出了什么事情。”
祁雾没什么好气地开口,“我能出什么事情?你以为我会想不通自杀吗?”说到这里,红唇翘起,嘲弄地开口,“我就算真的要死,那也要把你先带走。”
“可以啊,”男人毫不在意地道,“只要你找得到这个机会,只要你下得了手,只要你愿意承受代价。”
祁雾切了一声,她可不愿意把她的一生搭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靳总,现在你确定我没什么事情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继续睡觉了?”
男人很是平淡地对她说,“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要是继续睡下去,晚上会睡不着的,昼夜颠倒身体容易出现问题,现在起床洗漱一下。”
祁雾,“……”
不是,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有病?
她一个大腿受伤的女人,就不能安心躺在床上休息休息?
她似乎觉得很荒唐,当然除了荒唐她也想不出什么了。
她现在甚至都已经懒得反驳他了。
对于这种人,无视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刚想把门关上,男人的脚就抵在门檐上,不让她关上。
一大早被人叫醒还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现在讨论完了,还不让她回去继续睡觉,她的起床气终于忍不住了,扬手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靳寒年,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事情已经败露了,你就要把我实现方方面面的控制好达到你的掌控?”
男人摸了摸脸上的巴掌印,不甚在意地开口,“是没吃早饭的缘故吗?这力气有点小。”
祁雾,“……”
她得出一个结论,这男人真的是有病。
她非常真诚地建议,“你要是有病就去看看医生,别还没报仇成功,自己就先变得有问题。”
“多谢你的建议,不过现在你还是必须要去洗漱一下然后下楼吃饭。”
说完后,男人强行把门打开,抱着她来到洗漱台前,替她挤了牙膏。
“你是要自己刷还是要我帮你刷?”
祁雾感觉自己挺遭罪的。
一定是靳寒年不能明着把她给杀了,所以只能不停地折磨她,好让她早点挂掉。
她机械地拿过牙刷给自己刷牙,刷完牙靳寒年抱着她来到餐桌旁,机械地吃着早餐。
一直到靳寒年离开别墅去集团了很长时间了,她才从恍惚从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后,她没忍住又骂了一句,“这是什么有病的人啊?”
她给叶聆之打电话吐槽靳寒年足足吐槽了一个多小时才算完。
末了,在挂电话之前,她不解地问叶聆之,“聆之,你说靳寒年究竟是什么意思?”
叶聆之顿了一下,“可能是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想要讨好你,要么就是真的在折腾你,想要类似于慢性自杀的方式来把你解决掉,不过谁又能知道呢,那个男人的心思谁能猜得出来。”
祁雾有点抓狂,抓着头发,“可是他真的很烦人。”
“那你希望他永远消失吗?”
永远消失?
祁雾还真的没有想过,她唯一想的就是,让他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面,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相见。
想要他的命这种事情,她还没那么变态。
她顺手拿过放在沙发上的枕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聆之,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躲开他安心养病?”
祁雾觉得现在她的底线真的是低到离谱,她现在对靳寒年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她安心养病。
这个……
叶聆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祁雾。
她真的很难说。
靳寒年不是什么用简单威逼利诱或者用物质就能搞定的人。
尤其是像他这种狼子野心的男人,能够吸引到他的除非为了巨大的利益之外,那就只有心甘情愿了。
从目前来说,究竟是哪个在他心目中占比更大,那还真是不好说。
祁雾也知道这件事情想要一个答案实在是太困难了一点,她抓着头发,对叶聆之说,“聆之,我记得曾经哥哥送给你一把瑞士军刀作为防身的,你还记得吗?”
“我一直收藏着,你想要?”
“对。”
她是不可能为了和他离婚交出自己所有的东西的,但是她就这么一个人和他待在一个房间里面,她也无法做到心安。
那个骗子要是真的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