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已经习惯的事情,叶聆之也没想太多,拍了拍脸躺在床上睡觉。
就是她依旧还是失眠了。
晚上,甚至还突然间开始下雨打雷,她素来胆子不小,就连私人豢养的豹子都能摸一下,可唯独就是害怕打雷。
那种打雷的声音轰然炸响,好像要直接钻入心脏里面,唤醒她最为畏惧的事情。
她捏着身下的床单,挺想给祁雾打个电话的,最终想想还是作罢。
甚至还偶尔有个冲动,想给傅明司打个电话,想想自己还是别去找虐了。
他指不定会怎么冷嘲热讽她一顿。
找了一副耳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某处的会所里。
傅明司一个人在那边喝酒,顾司屿挺想指责他的。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把我叫出来也不说话,就一个人喝酒?谁又招你惹你了?”
心心念念的秦若雪在家供着,烦人的叶大小姐保持着最优美的距离。
按理来说,这不就是他一心想要的?
他怎么觉得最近傅明司好像心不在焉的。
傅明司睨了顾司屿一眼,“你三十岁都不到,带个保温杯也就算了,保温杯里面还泡枸杞?我怎么敢让你喝酒?”
顾司屿微微一笑,“咱俩要不要比划一下,究竟是谁比较虚?”
傅明司兴致缺缺的,但是也没拒绝,他需要发泄,“成,你来挑。”
“那就打枪好了。”
两人来到枪械馆,傅明司以前泡在军队里面,这打枪自然不在话下,基本上就是百发百中的。
顾司屿虽然也不差,但是怎么也比不上傅明司就是了。
他倒也不是真的想要比个输赢,就是觉得傅大少爷发泄完心情就舒服了。
不过好像没什么用。
最近傅少始终就是这么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这秦若雪回来也不见得他有多高兴。
总不见他最近烦躁的原因是因为叶妹妹吧。
他突然间觉得可以开个盘,赌一下子最终叶聆之和秦若雪谁最终才是傅明司的夫人。
一旁有服务员递上温水和毛巾,傅明司喝了几口,冷不丁开口问道,
“你师兄最近有没有空?”
顾司屿岂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有空倒是有空,不过我师兄和你家也算是沾亲带故的,你怎么不亲自……”
傅明司一个眼神过去,顾司屿立刻就闭嘴了。
还是由他来转达吧。
…………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秦若雪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她给傅明司打了一个电话,
“明司,我想去监狱看看我爸。”
傅明司从鼻腔里面哼了一声,“你消息还挺灵通的?”
秦若雪也没隐瞒,她也犯不着隐瞒,“老刘告诉我的。”
傅明司没拒绝。
秦程被傅明司揍得鼻青脸肿的,整张脸都快看不清人的模样了。
更别说身上其他伤口了,这会儿秦程看见秦若雪简直就是看见了救世主。
他扑到玻璃窗户上,朝秦若雪喊着,“若雪,若雪,快和傅明司求求情啊,这个监狱我是这辈子都不想再待了。”
秦若雪似是懒得看他,语气淡淡,“你知道你想强的人是谁吗?”
他TM哪里知道是谁,他就看对方长得挺漂亮的,哪里能知道对方性子这么烈,还招来了傅明司。
“谁?”
“叶聆之,他的夫人。”
秦程震惊了,“啥?”
震惊了三秒之后,他才开始咆哮起来,“夫人?他不是非你不娶的吗?他什么时候娶妻的?我花了这么多钱送你去梨园唱戏,就是为了钓个金龟婿,结果你居然输给了别人?”
秦若雪觉得很是可笑,她来监狱就是为了欣赏他的惨状而已,“你在我身上花了什么钱?我去梨园唱戏,是老师看中我的天赋,和你有什么关系?甚至每个月我还给你不少的钱?”
“那你也是老子生的,你给老子卖命又如何?现在既然钓不上傅明司了,京城里面这么多的公子哥,你就不能换个人?赶紧想把办法把老子弄出去,不然要是下次出去了,我绝对要弄死你。”
秦若雪冷笑出声,“我恨你,一直都恨你,每次一喝酒,你就会打我和我妈,现在,这辈子你都别想出来,监狱就是你此生的牢笼。”
“贱人!你就是个贱人!你和你妈一样,就是个贱人!”
秦若雪懒得理会他。
说完后扭头就走,对于这个人渣没有任何的留念,甚至也懒得再多说一句。
傅明司坐在车里等她,唇角压着烟,一副又邪又欲的样子。
她站在远处看着,有些人还真是好命,好命到连爱都不需要。
一出生就是万千宠爱,要什么有什么。
爱情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只是调剂品罢了。
当年的她如果不剑走偏锋,傅明司怎么可能会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完。
如果她真的像叶聆之这样对他百依百顺,早就被踢出局了。
上了车,傅明司喷出烟雾,扭头看她,“谈完了?”
秦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