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最靓的小两口之一,白林和萧九月每一次跑出来,必不可少的肯定是钻去各种博物馆和纪念馆。
之前在首都的时候,他们钻进了国家博物馆里面待了一天。
这不,元旦刚过不久,两人在哈城玩了整整一天,就又钻进了纪念馆里面。
不过这一次,他们来到的纪念馆有些特殊。
临出发的前一天晚上,白林和萧九月还在讨论着这个问题。
“明天真的要过去吗?”白林坐在萧九月的身边问道。
萧九月轻轻点头:“既然已经过来了,那我觉得,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看一看。”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语气却异常的坚定。
萧九月的态度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所以白林也不再多说什么。
事实上,他也很想去那个纪念馆看看,这片土地上曾经的血泪和侵略者的累累罪行。
“好,那我等一下预约,我们明天过去。”白林点了点头说道。
他们说的这个纪念馆,其实是八十多年前的柒叁幺罪证陈列馆。
是为了纪念当年侵略者在东北的白山黑水上犯下的累累罪行而建造的纪念馆。
因为他们的东北之行时间只有两天,所以萧九月想要给这一次的旅行画上一个特别的句号。
所以,她将她们最后一趟旅途的最后一站设在了罪证陈列馆。
作为历史系的学生,他们对于历史向来都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
萧九月以前对于哈城的印象其实就只有两个,一个是冰雪大世界;而另一个则是由同胞血泪铸成的罪证陈列馆……
正好对应了哈城的过去和现在……
第二天下午,白林和萧九月吃过午饭之后稍做准备便开始了本次新年旅程的最后一站:罪证陈列馆……
罪证陈列馆的位置其实很偏,平时就连本地人向来都很不方便。
可是今天,在陈列馆的门前,在东北凛冽的寒风当中,无数来自大江南北的旅客们此时在此大排长龙……
萧九月和白林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内心震撼不已。
虽然在走进陈列馆之前,萧九月和白林都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并且作为历史系学生,他们对于这个陈列馆当中的罪证也有了许多的了解,但是当他们真正走进陈列馆之后,还是会被展出的各种罪证深深震撼,久久不能回神。
侵略者当年的残忍和残暴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各种各样惨无人道的实验记录、过程血淋淋的展示在了众人的眼前,让参观罪证陈列馆的每一个国人的内心都像是被堵上了一块大石头一样,让所有人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那一个个文字记录之下的,是侵略者血淋淋的事实,是一个个被残害的同胞用生命指出的罪证,是永远无法抹去的血债!
陈列馆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很安静,看着眼前这些血淋淋的罪证,没有一个人知道要如何用语言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
而也就是在这样一片安静沉重的氛围当中,所有人却又都觉得周围嘈杂无比,他们听到了各式各样交杂在一起的声音。
他们说好饿,他们说好冷,他们说手脚都没有知觉了,他们说脑袋里面好像有风进来,他们说有狗的声音……
一个个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道具、记录,一桩桩一件件的都在诉说着当年发生在这白山黑水之间的悲惨的血泪史。
那是罪证,是累累的血债,是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一桩桩一件件,不断的震撼和冲击着人们你的内心;悲伤,愤怒几乎充斥在每一个人的内心。
人群中隐约听见的小声的啜泣,更是让现场的气氛更加悲伤和凝重。
萧九月那双平时如同宝石般熠熠闪烁的眸子在这些震撼心灵的陈列物当中也变得黯淡无光,精致的料理案上面布满凝重的神色。
白林站在一处陈列前,看着里面曝光的活体实验记录以及细节眼底更是一片猩红。
他的双脚此时像是有着千斤的重量,无法向前迈出一步。
……
走出陈列馆的过程中,所有人都是沉默不语的。
大家走到了陈列馆的出口,那是一段长长的上坡路,坡道的尽头就是光明的世界。
在这里,工作人员会不断的提醒游客:“向前走,别回头!”
白林和萧九月相视一眼,牵着彼此的手大跨步的走向充满光明的出口。
随着越来越接近出口,压抑和沉重的氛围渐渐的有些减缓,只是在通向光明的最后一段路当中,大家的心情还是久久无法平静。
这段路并不是很长,几分钟不到便可以走出黑暗压抑的陈列馆。
但是就是这样一段路,就是这段通往光明希望的路,是当年多少被囚禁在这里沦为活体实验品的人们到死都没能走过的……
突然,在光明和黑暗的交界处,在沉寂的通道当中,一道稚嫩但是空灵的声音忽然回荡:
“妈妈!”
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似乎是和她的妈妈走丢了。
那道声音像是横跨时间长河,此刻,两个时代的影像在众人的眼前重叠,稚嫩空灵的声音和历史交汇,在所有人的耳中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