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拜您当老师吧，一定好好学习，不给您老人家丢脸。”

“那不行，老师一点束缚力都没有，你别想在我这里耍小心思，我老人家可不糊涂。要么拜师，要么免谈。”

看到北冥长老不好糊弄，石九一时间没了主意，让他拜师肯定不可能的，哪里能随便拜师，可是让他不学又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一时间百爪挠心。

虽然闭着眼，可是北冥长老能够完全感受到石九此时情绪的变化，他也不说话，倒要看看这小子能如何。

“北冥爷爷，我可是有师傅的人，如果不经过我师父同意就拜在您门下，那不成了欺师灭祖了吗？这样的事我可做不来，就算你比我师父厉害，可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呀。而且弟子背叛师门的事情可是时有发生的，您也不想我因为一些私利，做出背叛师门的举动来吧。要不我认您当爷爷吧，以后您就是我的亲爷爷，这可比师徒关系亲多了，而且我保证不背叛您。您看如何？您就教教我吧。”

紧闭双眼的北冥长老却突然全身一震，一股可怕的威势散发出来，让石九几乎窒息掉，原来这就是强者的威压，居然如此厉害。

北冥长老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师门，什么师徒，当年自己的师傅就是死在自己最心爱的徒弟手上。

师徒关系又能如何，一时间百感交集，自身的威压不受控制的散发出来。

惊醒过来的北冥长老转身一看，石九此时真气浮动，已经全身大汗。

“小子，为什么不提醒我？我如果不及时醒来的话，你可就危险了。”

“这是您对我的考验，如果我连这点考验都通过不了，我想您也不会教我的。”

听听石九的话，北冥一阵欣慰。

这小子的悟性根骨都在自己年轻时之上，如果能够重情重义那就一定再好不过了。

本来就对那些繁文缛节深恶痛绝的北冥长老也是突然想开了。

收徒弟最重要的是看人品、天赋，管他拜不拜师呢，像自己大师兄那样，还不如不拜的好。

“好小子，我就认你这个孙子，但将来你如果在大陆上污了我的名号，看我不亲手宰了你。”

想通之后，北冥长老笑骂着说道。

“爷爷在上，请受孙子一拜，从今以后，我石九就是北冥昆的干孙子，只要爷爷秉承正道，不残害无辜，不为非作歹，我石九一定竭尽孝道，为爷爷养老送终。”

正喝着石九递过来的茶，可是听着石九跪在地上发出的誓言，怎么听怎么混不吝，这哪里是在拜爷爷，明显是在认孙子呀。

什么养老送终？这不是盼着自己死吗？

一口茶叶沫子喷了石九一脸。

“我说小混蛋，你这是在拜爷爷吗？什么叫我不为非作歹呀？啊？我还没有给你约法三章，你居然跟我弯弯绕绕的？这是孙子的做派吗？”

“爷爷，你这茶也喝了，吐出来的可不算哈。再说，北冥爷爷，你以后可不要叫我小混蛋了，这从咱俩的关系上来说可是对你不利的。”

石九一脸无辜地擦着一脸的茶叶沫子说道。

“我看你小子滑溜的很，别整天有的没的，你要是表现不好看我不收拾你，如果你达不到我的要求，我也一样收拾你，小混蛋，我就叫你小混蛋怎么了，你是小混蛋，我是你爷爷，我就是···”

一手指着石九的北冥突然停止了说话，不过刚擦完茶叶沫子的石九，顺嘴就给他补上了，“嗯嗯，就是老混蛋。”

“我去你的。”

北冥拿起茶壶来，就朝着石九掷了过去。

北冥昆没有动用真气，石九眼疾手快，直接接在了手里。

北冥昆突然觉得好笑，一向都是自己把别人气得吹胡子瞪眼，居然三番两次被石九气得要炸肺。

而且他也在奇怪，别人见了自己都是毕恭毕敬的，知道他脾气不好，躲着还来不及。

可是石九好像一点都不怕他，倒真的像是他的亲孙子一样，这种感觉让他想起来他自己的师傅。

北冥昆在师门里天赋并不好，胜在执着和努力，经常是极其简单的阵纹经过反复刻画却一直失败，少年的北冥昆木讷不已。

常常引来师傅的怒火，但北冥昆也是师门里唯一一个敢跟师傅叫板的弟子，为了学好一个阵纹，经常是缠着师傅早晚学会为止，为此可是让师傅烦不胜烦。

可谁想就是这么一个弟子，最后居然继承了师傅的全部衣钵。

树倒猢狲散，想想自己的师门，想想自己那欺师灭祖的师兄，为人阳奉阴违、道貌岸然，什么师徒关系，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想起往事，心情突变的北冥长老在空中随手画出几道阵纹。

“小子，看好了，把这几道阵纹学会，给我尽快把演武场的阵法修复好，否则，看我不收拾你。”

说完，整个人一闪而没。

石九盯着北冥昆，看到他不知为什么，眼神之中突然闪现出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

思念、愤怒、悔恨、眷恋，说不出是什么意思，这老头应该也是有故事的人。

石九一时间觉得好笑，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给人家当起了孙子，不过自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