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乐天世界塔的最高层,从落地窗的位置将视线抛出。
落日的余晖在收敛。
云层叠聚,也挡不住那金色的光芒。
沉下的太阳终归还是太阳,它炙热,它光芒万丈。
绘梨衣穿着韩国校服,裙摆下的双腿线条美好,肤色素白。
她刻意坐得很靠后,这样就可以双脚离地,在空中来回晃荡,像摆钟一样。
慢慢地吃,慢慢地看。
有晃荡的双腿为他们计时。
在她身旁有一张躺椅,路明非惬意地躺在上面。
这样一个傍晚,不必去考虑尼德霍格,也不必去考虑奥丁。
世界毁灭与否,生命亦或者死亡,没那么重要了。
在余晖下,小腿晃动的摆钟里,迟到的约定终于抵达。
风起于此时,云层有了散开的痕迹,太阳的模样一下子清晰了起来。
它在下沉,只剩下半个身子,红得像女孩的发丝。
路明非起身打开了窗户,外面有怪物一般的呼啸声。
我们都是小怪兽,这样的呼啸声应当是悦耳的。
“我也想吃。”路明非突然看向绘梨衣。
“喏!”绘梨衣大方地把手里的冰淇淋递到路明非面前。
“我想你喂我。”
————
“红色警报红色警报!”芬格尔突然大喊,“woc!男女主在互喂冰淇淋,不对,有吻上去的趋势!”
“什么?”苏恩曦和酒德麻衣齐声问道。
旋即,她们将芬格尔从望远镜旁边丢开。
对,芬格尔没有说错。
男女主在夕阳下,在乐天世界塔的最顶层,互喂冰淇淋。
是女孩吻向了男孩,她伸出纤细的手臂拥抱男孩。
没有试探,她坚决地吻了上去。
她不需要再去揣摩一个人的微表情,来判断自己是否应该亲近。
这就是她的男孩。
太阳彻底沉了下去,这一刻,铺天盖地的黑暗笼罩了首尔。
可有万家灯火照亮了这个城市。
“芬格尔!旁白!”苏恩曦带着笑声大喊。
“来嘞!下面是芬格尔旁白时间!”
芬格尔连滚带爬地拿起话筒。
“夕阳的光总会缓缓褪去,
女孩像小猫一样黏着男孩。
她不必警惕,
不必揣摩。
她刻意尽情拥抱眼前的男孩,
或者亲吻。
这是她的男孩,
是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
这也是男孩的选择,
开满海棠花的城市,
男孩带着女孩来到了这里。”
————
首尔之旅,第二天。
时间:10:28。
路明非贴心地为绘梨衣整理着头发,问:“跳楼机刺激吗?”
“刺激倒是还好,但是好玩!我还要再玩!”绘梨衣兴奋地说。
“那……鬼屋呢?”
“再玩一次跳楼机就去鬼屋!”
对大多数而言很刺激的跳楼机,在绘梨衣眼中只是一个很好玩的项目。
她坐在路明非旁边的位置,笑得灿烂。
毕竟她不再是那个被关在源氏重工的黑道公主,她接触了很多事情。
世界于她,温柔且大。
乐天世界所有较为刺激的项目,她都拽着路明非体验了一遍。
至于鬼屋,被她当作了压轴项目。
“Sakura,世界上真的有鬼吗?”绘梨衣问。
“有的时候有,有的时候没有。”路明非说。
“为什么?”
“当你害怕的时候,就没有。当你想念一些逝去的人时,就有。”
“那绘梨衣觉得这个世界上有。”
“为什么?”轮到路明非说这句话了。
“老爷爷肯定不会就这样死去呀!”
一位工作人员突然冒了出来,穿着白色的长袍,戴着白色的面具。
他假扮成鬼,想吓一吓路明非和绘梨衣。
可绘梨衣淡定地看着工作人员。
“老爷爷很好。”她悠然说道。
工作人员愣了一秒,旋即发出刻意的嘶吼。
依旧没有吓到路明非和绘梨衣。
路明非知道绘梨衣说的老爷爷是谁。
“他很好。”路明非给了工作人员一个拥抱。
工作人员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有些手足无措。
上杉越,他要是变成鬼的话,其他的鬼应该会遭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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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德麻衣和苏恩曦半蹲在游乐场角落。
她们穿得严严实实,不符合现在的天气,也不符合这个地方。
“要不我们也玩点什么吧。”酒德麻衣打了个哈欠,“太无聊了。”
“万一跟丢了呢?每个美好时刻我们都得记录下来。”苏恩曦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末尾又补充了一句:“虽然确实无聊了点。”
“那我不管你了,你记录吧,我去玩了。那个跳楼机,感觉绘梨衣玩得很开心,我也去试试。”
“你没玩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