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开始降落了。”
路明非蹲在机舱边,耐心已经被磨没了。再好看的景色,你飞个七八圈,怎么着也看腻了呀!
“叫他们两个起床吧,到了。”庞贝得意地笑着,这回能白嫖一箱油,赚大发。
直升机缓缓降落,巨大的旋翼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随着降落,机身下的轮子触碰到了地面,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
叫醒芬格尔和凯撒后,路明非整理了下衣衫,率先走下直升机。
来,欢呼吧……
诶,怎么没动静?
路明非环顾一圈,这才注意到人群在散去。
“Sakura!”
仅有的呼声。
绘梨衣蹦跳着跑上前,想抱住路明非,刚伸手又缩了回去,脸颊泛起红晕,声音一下小了下去:“欢迎回来。”
“嗯,我回来了。看来血统稳定了,声音很好听哦,绘梨衣,中文也说得很好。”路明非伸手想摸摸绘梨衣的脑袋。
绘梨衣躲到了一旁,脸更红了些。
这……路明非一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欢呼声没有就没有吧,怎么绘梨衣血统稳定下来还变得有些奇怪了。
“回来了就好。”弗拉梅尔面无表情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随后拨开路明非就往芬格尔那里冲去。
啪!
弗拉梅尔一巴掌打在芬格尔的上巴,吼道:“不接电话?”
力道刚刚好,懵B不伤脑。
芬格尔呆愣地拿出手机,看到三个未接电话和静音图标,尴尬地笑了笑,“睡着了,习惯性静音了。”
又没什么别的危险,有楚子航在,也不需要自己做什么。难得能睡个好觉,芬格尔觉得不静音都对不起自己。
“睡着了?合着没有一个接电话的?”弗拉梅尔看向凯撒和楚子航。
凯撒淡定地掏出手机,翻看了一下后回答道:“睡觉前芬格尔把我的手机也调成静音了,我怎么睡得脖子有点疼。”
芬格尔:“你枕着我睡的,你还嫌脖子疼。”
“我让你说话了吗?”弗拉梅尔抓住芬格尔的头发。
“我手机没电了。”楚子航丢下一句话,暗自离场。
好好的迎接仪式被整的一片混乱。
路明非把绘梨衣叫到一旁,两人窃窃私语。
凯撒大步走到诺诺旁边,背起了心爱的女孩。
芬格尔还在挨打,好在庞贝走出来分走了弗拉梅尔的怒气。
庞贝走出直升机时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吹着口哨就走向弗拉梅尔。
“弗拉梅尔,安排人手帮我把油加满,走,我陪你喝一杯。”
弗拉梅尔狠狠地瞪了庞贝一眼,问:“你是有多无聊才绕圈子的?”
“路明非说想看看学院这边的风景。”庞贝淡定地回答道:“就带着他绕了两圈。”
“两圈?学生们满怀热情来迎接,你的直升机来一次我就安排人过来。你来来回回飞了八圈,大家那点热情被磨得就剩乏味了。”
“我总得满足路明非的要求。这点小事有什么生气的,走了,喝酒去!”庞贝凑到弗拉梅尔耳边低语道:“我带了一箱顶尖红酒,走,小酌两杯。”
弗拉梅尔两眼放光,但怒气还没宣泄完毕,“等我打会儿芬格尔。”
芬格尔蹑手蹑脚地溜出了一段距离,听到弗拉梅尔的话,立马撒开了腿。
“溜得真快。”
弗拉梅尔揉了揉干枯的手掌,打芬格尔都打疼了。
还是年轻好啊……
围在操场的人大多散去了,世界清静了下来。
路明非陪着绘梨衣一边绕着操场散步一边闲聊。
他可有太多话想问问绘梨衣了,这总算可以开口说话的小怪兽。
绘梨衣全程红着脸,却还是要跟在路明非旁边,回答那些问题。
譬如,不说话是什么感觉,以前蛇岐八家的乏味日子是怎么过的,现在的感觉怎么样,等等等等。
“你的脸怎么越来越红了?”路明非突然停下脚步,站在绘梨衣身前,“感冒了?”
路明非伸手想摸下绘梨衣额头的温度,绘梨衣往后退了一步。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操场周围的草木散发独特的清香,与女孩的发香夹杂一起。
“我没……没感冒……”绘梨衣脸颊红晕甚浓,声若蚊虫,“我只是……只是……”
路明非摸不清状况,凑近了些问道:“只是什么?”
“墨瞳姐姐告诉我……异性的话,只有跟家人或者男朋友才能表现得很亲密。”绘梨衣咬了咬嘴唇。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路明非瞬间明白了绘梨衣的意思,也大致猜到了这几天绘梨衣跟诺诺之间都聊了些什么。
那个小巫女确实说话不着调,而眼前的绘梨衣也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她的学习能力,再配以血统稳定后能正常与外界接触,两三天的时间能学到不少知识。
要知道堪称目前世界上最难的语言,她都只花了一晚上就能正常交流,五天堪称熟练。
路明非不知所措地看着绘梨衣,尴尬地挠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