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煞还在滔滔不绝地吐露真言:“我比你小六岁,还有房有车。要不是对你另有所图,干嘛和你结婚,帮你养娃?”
“你女儿也是真好哄。我和她说,你妈妈养你多么不容易,如果我不要她了,她就活不下去了。你要敢在你妈妈面前乱说话,我就把你们娘俩扫地出门,让你们住大马路!”
“你看,就这么一吓唬,她就害怕了。什么都不敢告诉你。”
“你这个当妈也是心大,居然就放心把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孩交给我带。”
他一股脑地,把所有阴暗、龌龊的心思都吐露出来。
圆圆妈气的浑身颤抖,悔不当初。
圆圆抱着头,哭着喊着:“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呜呜……”
圆圆妈急忙过来抱住女儿:“是妈妈不好,妈妈眼瞎看错了人,差点害了你。别怕,妈妈带你走,以后再苦再难妈妈都不给找后爸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圆圆想起了什么,急忙对妈妈说:“妈妈,爸爸没走。爸爸一直在我们身边陪着我们、保护我们!”
白猫站在女儿和曾经的妻子面前,满心愧疚。
他不怪妻子的疏忽大意、识人不清,只是遗憾自己走得太早,让她们娘俩失去了依靠。
“孩子她爸,真的是你?呜呜,真的是你啊!”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黑风煞吼着:“疯了,都疯了!那是鬼啊,不嫌膈应啊!我要再去找高人,收鬼……不,要让那死猫魂飞魄散。”
可当他冲出去试图打开入户门的时候,却发现怎么怎么都打不开。
桑非晚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一般不喜欢对普通人动手,但你让我破例了。”
说话间,她抬手轻轻一挥——灵力化为利刃,瞬间没入男人的裤裆。
刹那间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袭遍男人全身。
他哆哆嗦嗦地伸手往裤裆里摸去,却摸了个空。
“啊!”
刺激太大,他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这时,里面的一家三口也听到动静出来查看,桑非晚已经不见了。
茶几上留下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个车牌号码。
“为什么会有个车牌号码?”圆圆妈拿着纸条正有些疑惑,忽然心念一转,反应过来,“难道这是当年逃逸的肇事司机的车牌?”
圆圆回想起刚才初见仙女姐姐的情景,急忙跑到房间的窗口朝外看去:
寂静的午夜,是望不见头的黑暗,唯有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隐约可见。
突然,月亮从云层中滑出,于是此刻的夜也有了清亮的色彩。
桑非晚走到路口的时候,就看到俞北冥正站在那儿等着。
“你怎么也来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会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奔波几百里,只为了看个结果?”
“嗯,挺值得的。”
于是,一道身影变成了两道,背影交叠,似乎亲密无间。可两人之间却又隔着无法逾越的距离。
天上明月依旧高悬,照亮了脚下的路。
都说月华无情,冷看世事沧桑。
但其实,月亮才是最慷慨的。
她赠诗人以灵感,给恋人披上了浪漫的轻纱,更在太阳无法照耀的黑夜里,悄悄落下一片希望之光。
看似无情,实则有情。
一个小时后,警察以涉嫌猥亵多名儿童的罪名,逮捕了黑风煞。
当听到一些受害者名字的时候,黑风煞还很奇怪: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怎么会突然找到我的?
“还愣着干什么?跟我们走!”
警察的推搡,再度牵扯到他的伤口。
他嗷嗷叫着说:“我受伤了!警察同志,你们快去抓那个桑非晚,就在刚才,她……她把我给阉了!这是故意伤害致残啊!”
“你们不信?我真受伤了,不信我把裤子脱了给你们看!”
却不知,桑非晚在他身上施加了障眼法,旁人根本看不见他少了一个物件,甚至连伤口、血迹都统统看不见。
唯独他自己用手,能摸到那里空空荡荡,确实少了一物。
见警察不信,他还着急地道:“你们摸摸看,真的没有了!”
警察瞪着他:“变态,不准脱裤子!赶紧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不是,我的鸟是真的没有了!还有那只猫是唔唔……猫唔唔……哎我怎么说不出来了?”
“什么猫什么鸟,你现在是涉嫌犯罪!别废话了,拷走!”
……
燕子飞飞在第二天傍晚收到快递送来的预知符。
儿子看到这个符的时候,还鄙夷地道:“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搞封建迷信?让你把两千块钱给我买联名款款运动鞋你不肯,却买了这个张鬼画符?还不如我给你画一张呢!”
燕子飞飞道:“妈为了你的事情,操心得几晚没好好睡了。也不见你关心一句,就知道要买这个、买那个!”
儿子说:“我就不明白你在操心什么?我出国留学还不是为了有个好前途?我又不是拿钱去挥霍。算了算了,我去学习了,不和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