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姐是个苦命的女人,早年丧夫,独自抚养女儿。
女儿到今年已经是读大四了,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学习从不让她操心。
然而就在上周,一向乖巧的女儿,突然变得呆傻起来。白天浑浑噩噩,说话也不搭理。
那天,老师同学就觉得她不对劲,赶忙联系了李大姐。
好在学校就是本市的,距离不远。
当天下午,李大姐就带女儿去医院。
医生觉得她身体不像有问题的样子,做了几个简单的检查后,建议她回家休息。
李大姐也觉得,女儿可能是累着了,便带回家了。
晚上,李大姐放心不下,特意和女儿睡在一张床上。
起初女儿很安静,干什么都配合。
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十二点多,李大姐察觉到女儿似乎起来了。
“怎么起来了?是要喝水还是上厕所?”
女儿没有回答,倒是听到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李大姐打开小灯一看,就见女儿把自己扒了个精光,站在镜子前嘿嘿地傻笑。
李大姐问她:“你不睡觉脱衣服干什么?”
女儿转过脸,起初表情是麻木的,忽然间嘿嘿地笑了起来:“你女儿要嫁人了!”
“啥?嫁人?你还在读书嫁什么人?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女儿木然的点头:“谈了,我很爱他,我们马上就能双宿双栖,永远在一起了。”
说罢,她慢慢地转身,面向看着自己的身体认真地打量起来,嘴里还说着:“好美的身体啊,皮肤真白,胸真饱满……”
话到后面越来越露骨,李大姐都听不下去了,忙给女儿披上衣服后按回床上。
可女儿就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大喊大叫,足足闹腾了一夜。
李大姐寻思着,莫非是在学校里谈了恋爱,受了情伤?
于是,她联系了女儿的同学,询问后得知,女儿并没有恋爱,也不存在受情伤的事情。
可好好的孩子,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除了夜晚闹腾之外,白天的表现也很奇怪。
李大姐给女儿炖汤、炒菜,她都好像没什么胃口吃,扒拉两口就放下说不好吃。
李大姐说:“你平常不是最喜欢妈炖的鸭汤吗?妈早上特意去买的,活鸭现杀的。不喜欢也没关系,你想吃什么跟妈说,妈给你做。”
女儿沉默着不说话。这时,正好隔壁老奶奶过来送东西,李大姐去开门。
等她回来后,发现女儿不在餐厅,却蹲在厨房里,抱着碗吭哧吭哧,吃得很猛。
李大姐走过去问:“你咋蹲这儿吃?”
这时,女儿幽幽回头:散乱的头发,苍白的脸,嘴唇被染得血红血红。
“啊!”李大姐都被吓得惊呼出声,这才发现,女儿手里捧着碗血红血红的米饭。
说到这些的时候,李大姐还有些余悸未消:“那天我买了鸭子,留了鸭血放在冰箱,本来准备晚上烧菜的。可我女儿她居然,居然用生鸭血拌着米饭吃!满嘴都是血,像……像个鬼一样,吓得我哟……到现在我都没缓过劲来。”
更吓人的还在后面。
到了晚上,女儿又开始闹腾,脱了衣服自言自语地说些下流的话,像得了精神病一样。
一转眼,她又突然扑到窗口去,说
娘俩住的是六楼,跳下去了还能活命?
那天晚上,李大姐死死地抱着女儿,才没酿成悲剧。
几番惊吓之后,李大姐忽然反应过来:“这孩子,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于是把女儿托付给亲戚照看,自己跑了趟学校,找女儿的同学询问情况。
这次追问之下,一个同学才说上周周末,几个同学结伴去郊游。
晚上大家入住在农家旅馆。
由于玩得挺嗨,都睡不着,有几个同学就提议玩“吃粮”游戏。
吃粮游戏说起来和笔仙游戏有些类似,但是流传度不如笔仙那么广泛。
参加游戏的一共有三男三女,其中就有李大姐的女儿小诺。
那时,刚过晚上12点。
大家围坐在一起,中间摆放了一碗白米饭。
有人拿出一碗血,浇在米饭上。
小诺当时还开玩笑地说:“你这仿真血弄得还挺像的,是不是红墨水?”
那同学说:“什么仿真血?是真血!旅馆的老板娘晚上杀鸡的时候,我特意要了一点。”
另一个同学说:“你还弄真血啊?咦,太恶心了。”
“就是要真血才能唤出神仙。小诺,字条裁好了吗?垫到碗底,大家背对背坐好!”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对于这种稀奇古怪的游戏,谁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把空白的字条放到碗底后,大家就背过身去,然后一起诵念:
“过往神灵,请来吃粮;若吃我粮,请解我难。”
连续念了三遍之后,那起头的同学开始发问:“神灵神灵,请告诉我,我和我男朋友能白头到老吗?”
问完之后,等了好一阵子也没见动静。
“换我来,换我来!”另一个同学想了想,问道,“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