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儿对罗刚说:“导演,你该庆幸。现在换演员,也就是花点儿时间精力罢了。要是等到剧出来了,女二号塌房,剧都没法播了,那才叫损失惨重。”
罗刚顿时了悟:“你说的有道理!庄晓燕这么一折腾,现在全网都知道她是小偷了,这种演员不能用!”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发愁了:“可是我该找谁救场好呢?”
梅妃这个角色,还真是“霉”运连连啊!
可难就难在这个角色又不可缺少。
不论是历史还是剧本设定,这个角色容貌气质必须出众,还要自带一股美丽高洁的气质,本来就不好找,又是临时救场,还得防着不会塌房,这就很难了。
罗刚本来还寻思,要不找桑非晚算算圈里谁合适,转头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跟她一起离开的还有俞北冥。
在回去的路上,俞北冥问她:“红舞鞋的事,你晚两天再处理吧。让庄晓燕多吃点儿苦头也好。”
“你就那么笃定我会继续管下去?”桑非晚侧头去看与她并肩而行的男人。清亮亮的眸子里,映染了他的身影,使得她原本冷睿的眸光里边多了几分柔和。
俞北冥温柔地回视:“因为你是晚晚呀。你不在乎庄晓燕的死活,但不会放任红舞鞋继续为祸。”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月光太温柔,还是他的目光沾染了几分缱绻,居然让桑非晚心里微微生出了一丝异样。
嗯,她不太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默默地念了一句清心咒。于是那一丝不该扰乱心境的情绪,便消失无踪。
她的眼神也再度变成一贯的清冷。
她冷声道:“庄晓燕不是说要找其他高人解决吧,那就让她自己解决吧。”
说话间,她加快了脚步。
俞北冥落在她身后,心中也落下了一丝惆怅。
明明刚才,他已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昔日的神色。可只是一瞬之后,就被她给掐灭了。
无情道——那条道她竟走得如此决绝。
……
第二天,庄晓燕就毫无疑问地登上微博热搜。
偷,固然可耻。
可那双红舞鞋并不算多么名贵,大家也只能在道德上谴责一番。
庄晓燕的粉丝掉了不少,可也还是有不少脑残粉为她洗地。
所以她现在也不算完全塌房,只是口碑差了很多,粉丝也流失了很多。
而《长恨歌》剧组,也因为这件事情解除了庄晓燕,梅妃的角色。
外界如何?庄晓燕现在已经顾不得了。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红舞鞋的事情?
那该死的鞋子!
明明在以前几任主人那里,白天都还能脱下来。到了庄晓燕,自从穿上之后,怎么都脱不下来。
害得庄晓燕连觉都不敢睡,生怕一睡着就会跳舞跳得停不下来。
期间她还想把鞋子卖给助理,刚一提及这把助理吓得立马辞职了。
知道真相的,谁敢接这么邪门儿的鞋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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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衿收到桑非晚的快递是在第二天的晚上。
小小的快递盒里装着一张黄色符纸,上面画着她看不懂的图案。
带着几分期待、几分紧张,顾衿枕着窥探前世的符,慢慢地睡着了。
梦里,她站在一处大宅院的院里,仰头看去,只见青砖黛瓦马头墙。典型的徽派建筑。
一转头,又见一位穿着旧式裙装的少女站在廊下。
顾衿走近了几步,小心翼翼地询问:“你是谁?”
这句话,以往她曾经在梦里问了无数次。可每一次都得不到回答,甚至稍稍走近些,她就消失了。
可这一次,她听到了她的问,慢慢地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端庄婉约的容颜。
她笑了起来,笑容格外的甜美:“阿顾,我是阿衿啊,你今日怎么突然犯傻了?”
阿衿,阿衿……对,想起来了,她是阿衿。
阿衿出生在是书香之家,她的父亲王老爷是十里八乡下最有学问的人,还中过举。
可惜后来科举废除,他只能蜗居在乡下过着田园生活。好在家底厚实,生活还算富裕。
而阿顾则是农户家的女儿,家中贫穷、三餐不济。
本来她们之间是不会有太深的交集。
8岁那年,阿衿因为体弱多病,算命先生说她一生多灾多病,最好要找个命硬的同龄人一切长大,能帮着挡灾。
阿顾就是个适合挡灾的人。
一两银子,她就被卖入王家,成了阿衿小姐的丫鬟。
那时,正是寒冬腊月。
瘦骨嶙峋的女孩,穿着满是布丁的破衣,踩着草鞋,惴惴不安地走入了王家的大门,看到了阿衿。
同样的年龄,阿衿穿着厚实的棉袄、棉鞋,手上拿着她没有见过的糕点。
“你为什么盯着我的糕点看?你很饿吗?”阿衿甜甜地一笑,“诺,给你吃!”
阿顾胆怯地垂下头,哪怕肚子饿得咕咕叫,也根本不敢去接。
阿衿把糕点塞进她手里:“吃吧,这是我阿娘做的梅花糕,可好吃了。”
梅花糕入口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