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人近似,但身上看不到一点绿意,通体燃烧着滚滚烈焰,似永不止息。
它们的气息,隐约触摸到城隍门槛。
苏易微微皱眉。
他愈发疑惑了。
这片区域,应该都属于一片领域。但这片领域里,究竟是什么规则?蝗虫,燃火树人,两者看不到半点联系
“止!”
柳依晴还是一个“止”字,蝉声喧嚣。
声音荡开,登时画地为牢!
那一头头燃火树人咆哮,重重撞在无形屏障上,溅起无数火星,却根本无法穿透。
那不是屏障,更像是某种禁制,其余生物可以随意进出,独独却束缚了这几头树人。
“月照。”苏易抓住机会,低喝一声。
七轮圆月高悬,如同明镜,清冷月光化做太阴真水,看似无相无形,流淌而过,掠过那一头头燃火树人。
火灭。
树亡。
燃火树人化作焦枯老树,凝固在原地,再无半点生机。
“哦?看来,这些日子也挺努力嘛,技击都研究出来了”柳依晴一幅前辈口吻,拍着苏易肩膀道。
苏易哭笑不得:“伱这个止字,难道不是技击?”
“那可不一样”柳依晴意味深长地道。
两人聊着天,继续向前,走向庙宇。
但,望山跑死马!
庙宇看似很近,两人走了很久,却都未能到达。
“不对,哪里不对劲”苏易察觉到不对,摩挲下巴。
这座庙宇,简直那像传说中的海市蜃楼,两人走了这么久,不说到达了,甚至都无法靠近。
更为奇特的是,苏易清楚感觉到,自己体内,以及浮生岁的体内,灵力都在迅速流失,像是在干涸。
干涸?
他猛地停下脚步。
“怎么了?”柳依晴明知故问。
“我好像明白了”苏易点点头,唇角浮起一丝笑意。
“明白什么?”柳依晴一怔。
“我终于明白,此地的核心规则究竟是什么了”苏易一脸成竹在胸。
“你说,我听着。”柳依晴道。
“飞蝗,象征的是蝗灾;燃火树人,象征的是山火,而这两样天灾,其实都源自另一个天灾。”苏易娓娓道来。
“那是”柳依晴继续问。
“旱灾。”苏易口吐两字,眼中精芒一闪,“山火自不必说,而古人也早就有云:久旱必有蝗。因为,蝗虫耐干旱,且干燥土壤便于蝗虫产卵繁殖,这也就形成了蝗灾。”
“有道理,”柳依晴点头,面露赞赏:“那龙王庙呢?”
“祈雨所用。”苏易遥遥一指龙王庙,似有感慨,“但,所谓祈雨,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幻象。建庙要真有用,古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相食的惨剧了这座龙王庙,能看到,却永远都走不到。”
“那,罪魁祸首是”柳依晴眉眼弯弯,与其说是在询问,不如说在引导。
嗡
七轮月轮一字排开,如同一根寒芒凛冽的箭矢,朝天空射出。
苏易眼神冰冷,如后羿射日,目标直指太阳。
轰
天地摇曳,太阳陨落。
燃烧火球落地,却是化为一头赤色棘蜥,浑身依旧燃火,弥漫着灼热,有热浪辐射滚滚四散。
柳依晴却看都不看那头赤色棘蜥。
“就跟大灾之后必有大疫一样,古代的天灾,往往是灾害链,一环套着一环,灾难不止,非人力所能撼动。而求神拜佛则只能安慰心灵,根本百无一用。”她似有唏嘘,柔声解释,“归根究底,只是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轰隆
这话响在苏易耳中,简直像是一记炸雷,关于祸犬转生的种种,霎时豁然开朗。
“依晴,谢谢你。”他面露感动,由衷感激。
苏易又不傻,哪还看不出来,柳依晴是借着这场历练,在点化自己。
这聪明的丫头,或许早就看穿了苏易的盘算!
“别忙着道谢,”柳依晴眼睛忽闪,指了指那头巨大蜥蜴,“先解决这头赤地火蜥再说”
“城隍中品?”苏易端详一下,不禁面露苦笑,“依晴,你还真会选对手,不怕咱们都栽在这?”
“那就看你表现了”柳依晴捂嘴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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