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瑶解说的如此清楚,如此有条理,顺宁侯府根本钻不到空子,只能看着凤轻瑶侃侃而谈,看着凤轻瑶什么证据都没有拿出来,只用一张纸条,就把顺宁侯府说得一文不值.
精彩!
这一刻,饶是再不待见凤轻瑶,东陵子睿也不得不说,凤轻瑶这个女人很有才,虽说她的才华,与传统认知的女子该有的才华不一样,可也不能否认凤轻瑶在公堂上的光芒。
这个女人,只要给她施展的机会,就能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站在那里盈盈而笑,却能夺人心魄。
他当初怎么会认为凤轻瑶懦弱无能呢?他当初怎么就会认为凤轻瑶无用,帮不上他呢?
悔吗?东陵子睿告诉自己不后悔,可经此一事,他真的后悔了。
为了一个孙思阳,凤轻瑶都可以毫不在乎与血衣卫和顺宁侯府扛上,那么凤轻瑶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她会做什么?
倾尽风华?毫无保留,付出一切?
一想到那种可能,东陵子睿就全身沸腾,他不禁自问,如果,如果当初他没有遇见云华,云华不曾破坏他的婚礼,他娶了凤轻瑶,那么他就是那个独享凤轻瑶才华与光芒的男人,他可以骄傲地对世人说,那个女人是我的妻子,可惜他错失了那样的机会。
东陵子睿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曾经有一条红绸在他手上,他只要握紧拳头,就能把那个女子拉入怀抱,可惜他放手了,而这一放便再也没有机会。
想到九皇叔的警告,东陵子睿的眼神越发的暗淡,他此时已无心去想,大理寺卿倒下来后,谁会上位。
二皇子用眼角瞄了东陵子睿一眼,看到东陵子睿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二皇子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失去后才悔悟有什么用,要是别的女人,子睿还有挽回的机会,可凤轻瑶是九皇叔的女人,东陵子睿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
二皇子不理会东陵子睿,继续看凤轻瑶如何将顺宁侯府逼死,结果却让二皇子很意外,凤轻瑶并没有步步逼进,似乎有意放顺宁侯府一马。
陈述完后,凤轻瑶很客气地问道:“陈大少,刑状师,你们可有话要说,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剖析了一遍,不知道有没有错?或者你们认为孙思阳天赋异禀,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就能把你们六小姐给办了?”
凤轻瑶问这话时,嘴角还含着笑,可那笑陈少与刑状师怎么看,怎么觉得渗人。
说,说,说你妹呀,所有的话都被凤轻瑶说完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刑状师苦着一张脸,又开始冒汗:“这个,这个,少爷你看?”
“看什么看,你是状师,我妹妹死在孙思阳面前,难道我还有错不成?”陈大少也不知说什么,他趾高气扬的来,却没想到自己还没出招,就被凤轻瑶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在凤轻瑶的抽丝剥茧下,顺宁侯府根本无法自圆其说,甚至他都不敢对凤轻瑶吼,说她诬蔑。
那一连串的时间,就算他们再改口也没用,孙思阳从老侯爷院子出去,就是巳时三刻,一刻钟的时间根本不够做什么。
陈大少一吼,刑状师立马想到,他们也是原告,立马诉起苦来:“没错,凤姑娘,就凭你这么一席话,我顺宁侯府的六小姐就白白冤死?”
说理不行,诉诉苦总行吧,他们是苦主,他们府上死了人,刑状师挺了挺小身板,表示自己才是占理的一方。
“你们府上的六小姐怎么死的,你们心里明白。”凤轻瑶神色淡然道,她还想开棺验尸呢,她不会一次将顺宁侯府逼死。
明明占了上风,凤轻瑶却突然退下,朝三位大人拱了拱手:“大人,凤轻瑶说完了,请大人定夺。”
语毕,便退到一边,等大理寺卿判案,案子已经如此清楚,顺宁侯府这个时候除了拿死人说事,说什么都无用,任何假案都会有破绽,只看你能不能从细节着手,发现端倪。她现在把事情理顺了,可没有实质的证据,顺宁侯府要是聪明,应该能反击。
当然,她绝不希望顺宁侯府此时认罪,认了罪她去哪里找理由开棺验尸?死了不到三天就埋了,顺宁侯府要是没鬼,谁信呀。
大理寺卿这个时候也头痛了,凤轻瑶把烫手山芋丢给他,他要如何判,凤轻瑶句句在理,可顺宁侯府死人是真,他们不能凭凤轻瑶一面之词,就咬定顺宁侯府有罪。
这个时候,陈大少突然福至心灵,在大理寺卿断案前,突然撒起泼来。
“大人,冤枉呀,我们顺宁侯府真是冤枉呀。我六妹妹出事的时候,她院子里的人都昏了过去,只有孙思阳与六妹妹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等到我们上前将人拉开时,六妹妹羞愤难当,一头撞死。大人,我等不知孙思阳是如何作案的,我等看到的就是他辱我妹妹,我妹妹死了,大人不能让我六妹妹死得不明不白。”
死了一个小姐,就是顺宁侯府的优势,看到陈大少拿这个说事,凤轻瑶心中暗道:“总算有个聪明的。”
死了人并不一定就是苦主,不过,她现在并不打算出面。不给顺宁侯府喘息的机会,如何拿顺宁候府的错?凤轻瑶退避一旁,任陈大少与刑状师哭爹喊娘地叫冤,就是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