犸太太,即便不想离开他,可母族的压力以及儿女的前途都会逼她做出选择。 想到这,楚逢月还是忍不住骂—— 真不是个东西! 戈犸先生不是个傻子,他是家族长子,这些年经历过的明争暗斗不计其数。 想通一切后,他反而镇定下来,拉着妻子朝楚逢月鞠躬。 “是我把您拉进这一趟浑水的,关于这一点我很抱歉。” 本以为他会求自己护着他度过这次难关,没想到他开口却是说这个。 楚逢月叹了口气,摆摆手:“既然受了你的邀,只能说我命中有这个因果,不了结也很难安心。” “算了,你们安心在这待三天。” 夫妻俩对视一眼,由衷道:“谢谢您,楚小姐。” “只是我们不在家,绥瞿和蕊蕊……” “我已经打了招呼,让洛观和胖哥他们盯着,不会有事,你们的处境更危险。”楚逢月捏着鼻梁骨,有些疲倦,“不管见到什么,你们要记住,都是幻觉。”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叮嘱,夫妻俩同时点头。 楚逢月坐在沙发上小憩,戈犸和太太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出去或者走动走动。 又重新退回床上,她看着楚小姐闭眼休息。 瑞晗小声问丈夫:“父亲真的这么狠心吗?那犸哈不是白捡了便宜。” 他什么都不用做,在家等结果就好。 戈犸却摇头:“父亲把争取的机会给了我,如果成功,离开城堡后我就可以直接继承爵位,成为继承人。” 而犸哈连争取的资格都没有,哪怕自己失败,很可能也轮不到他上位。 自己那个同胞弟弟犸扎,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表面上油嘴滑舌甜言蜜语,实则口蜜腹剑,最擅长背后捅刀。 犸哈不仅要对付犸扎,还要防备其他的兄弟。 谁让他们的父亲年轻时最多情,儿女无数。 只不过母族强大的只有他和犸哈,而自己的母亲早亡,和舅舅家的联系也日益减少,逐渐生疏。 反观犸哈,不仅有母族的帮衬,现在又和檀叶家族联姻。 想到这,戈犸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不管是为了自己和家人,他都不能输。 窗外始终是一片漆黑,他起身想去打开窗户透气,手指弄了半天,拧眉:“窗户从外面钉死了。” 人在密闭的环境容易焦躁不安,戈犸来回踱步,视线从墙上转移到地板上。 这里也铺了厚厚的波斯地毯,价格不菲。 他试图从房间里的一切摆设推出自己现在在哪,可却没有丝毫头绪。 因为这屋子里的一切就像是仿照他家古堡的装饰,包括墙角的斗柜。 除了墙上那幅画。 对了,画? 戈犸先生视线上移,绿墙颜色已经有些脱落了,可画依旧崭新,就像是刚画好的。 他走到画下,四处看了看从旁边搬了一条矮凳,脱了鞋子站上去。 戈犸太太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丈夫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男人伸手握着画框,小心翼翼地将油画取了下来。 余光瞥了眼闭目养神的楚小姐,他示意妻子来搭把手。 戈犸太太赶紧上前,接过画,画框重得差点让她承受不住松手。 在她捧不住时,戈犸下了凳子,稳稳当当接过画,放在床上。 仔细地打开画框,刚想把油画拆出来看有没有夹层或者其它的,门铃响了。 不是那种电子门铃,而是牵引铃铛的响声,清脆悦耳。 楚逢月睁开眼,起身去开门。 “戈犸先生、太太,楚小姐。”身穿燕尾服领口系着蝴蝶结的管家在门口微笑道:“该用午餐了。” 楚逢月打量他,眼前的人大概六十岁,白发微卷,一言一行就像是教科书。 她想到了灰仙。 “嗯,好。”楚逢月略微颔首,偏头看向身后的夫妻俩,“走了。” 正在拆油画的戈犸停下手,应了一声,和太太一起出去。 他们离开房间后,油画里女人背上的婴儿忽然睁开眼睛,胖乎乎的手拍打女人,发出“桀桀”的笑声。 油画中的女人也动了,反手用纺布的棉线套在婴儿脖子上,用南洋语嘟囔低骂。 在燕尾服管家的带领下,三人穿过长廊,从步梯下楼。 巨大的水晶灯从顶楼一直垂挂下来,直达一楼。 楚逢月手搭在扶梯上,开口问:“
138. 138 行走于黑暗的隐士(3 /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