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驴友的堂哥从厨房里端来两杯热茶, 又折返回去再拿一次。 堂嫂惊疑不定看着眼前几个人,心里带着疑问。 怎么回事啊这?咋开口闭口就说房子是他家的? 堂哥朝她摇摇头,示意不要说话。 二大爷招呼几人坐下, 仔细打量胖驴友, 感慨道:“胖墩儿啊,你爸带你去城里的时候你才十一二岁吧?初中都没读完。模样倒是没怎么变, 还是这么虎头虎脑的。” 听他拉关系套近乎,胖驴友皮笑肉不笑:“二大爷,我是不想让邻居看笑话才关起门来跟你说话, 这房子是太爷爷分给我家的, 土地证写着呢, 谁允许你们把我家的老房子推了盖新的?” “你们家搬去城里二十多年了,一直没信儿,我也写过信去问你爸,可他一直没回我。”二大爷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叹气道:“现在的政策你们不知道嘞, 你们家的户口迁去城里了,老房子如果塌了村上就要回收。” “你爸去城里之前跟我说过, 这房子交给我照看, 我瞅着你们可能是在城里扎根了, 这房子也不稀得要, 倒了怪可惜的。” “我那老房子给你大堂哥了, 你二堂哥前几年娶媳妇儿没地建房子,所以……”二大爷抠着手指甲,拘谨道:“我本来想给你去个信儿,可你爸妈的丧事你都没回来办。” “那也不能一句招呼都不打就占了我家的地!”胖驴友怒目道:“你这已经是明抢了!” 他爸妈去世后直接埋在城里公墓,也没有回来办过事, 算起来是有二十多年没回来过。 眼前这二大爷看着看着,就把房子看成自己的了,想着他们反正不会回来了。 说去信……骗谁呢! 这么多年,他从来就没接到过一封信,以前他爸妈在的时候也没接过老家的来信。 “乔豹!你怎么和长辈说话呢!”二堂哥不乐意了,“我们家给你家看了这多年的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真是白眼狼!” “是,现在房子都被你家看没了。”胖驴友被他的无耻气笑了,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房子要么你自己推了,要么我喊挖机来,选一个吧。” 他可不是随便吓唬两句就会夹着尾巴走人的,不然也不能在盗猎公司干了这么多年,要真是吃素的,现在蹲局子的就不是他老大,而是他自己了。 二大爷搓着脸,一直唉声叹气:“胖墩儿,你这是干啥啊!这不是伤了一家人的和气吗。” “你们当初做这件事的时候就没想过后果?”胖驴友冷笑,摸出手机:“正好天亮了,从镇上叫个挖机过来也用不了多久。” 二大爷和孙子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堂哥狠下心来,咬牙切齿道:“你不就是回来要钱的吗?我给你八千就当买地了!” 胖驴友是真的气笑了,这是当打发叫花子呢? 楚逢月一直没说话,捧着茶杯暖手,坐在一边看他和堂哥吵架。 兰琳悄悄凑近,小声道:“楚师傅,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宅子不对劲啊?” 从进门的时候她就感觉气场紊乱,而且落脚的时候隐隐有一股排斥感。 虽然她破不了孤金局,可那种在风水上也属于疑难杂症了,就算是大风水师都无能为力。 这种普通住宅还是难不倒她,相宅堪舆也属于看家本领了。 即便如此,还是要和楚逢月确定一下,免得丢脸。 “是不太对。”楚逢月点头,“脚下不像是实地,可能是池塘填起来的。” 像是池塘这种地方不般都不建议建房子,除了需要清除污泥,夯实土块也要一大笔钱,而且池塘有它本身的磁场,忽然建成宅子不仅导致财运衰败,还会影响健康运。 像眼前这位堂哥,看着身子骨就不太好,虽然长的人高马大,可二大爷也就是背心外面披个外套,他却裹得厚厚实实。 “行,既然谈不拢,那就去村长那里说理!” 这个村子的人都是一个姓,多少沾点亲带点故,他就不信了,自己的地还拿不回来。 实在不行就要使点非常手段了。 堂哥毫不在意:“随便你找到哪里去,愿意给你八千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既然你不要,现在一分都没有了!” 胖驴友鼻子差点气歪,要不是楚逢月拦着,多半都动手打人了。 他臭着一张脸往外走,眼角那道疤因为气极了充血,看起来有些可怖。 楚逢月放下茶杯,跟在他身后。 上了车,瘦驴友问:“就这样不管了?” “怎么可能!”胖驴友从包里翻出一个月饼盒子,找出土地证,“村里这些老东西又不是都死绝了,那块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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