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平静道:“伤害我,你没这个实力。在我面前伤人,你道行太浅,恐怕也差点功夫。” “有什么事抓紧处理,别拖到下面,别说这辈子,以后也没有再相见的机会,再也说不清楚了。” 听完她的话,浣娘沉默许久,方才开口。 “这么多年,我就在这,就是想知道——” “当初情意绵绵生死与共共盟白头,为何会忽然变心,抛妻弃子另娶她人?” “发妻,呵。”浣娘狞笑:“发妻哪里有功名利禄重要,那户人家能对你的仕途有所帮扶,糟糠妻自然要主动下堂让位。” “不是这样!”书生捂着胸口,痛苦万分道:“我从未想过休妻再娶,也从来没有要用姑娘的家世去挣前程。” “母亲说你不守妇道,我心如刀绞,浣娘,你叫我如何信你……” 隔着数十米,浣娘愣愣地看着熟悉的清隽身影,他和从前一般无二。 “且当你说的是真,”女人苦涩道:“你与我夫妻数载,竟信婆母空口白话的无稽之谈。” “你可知你不在家时她处处为难于我,一次我高烧不退,若不是隔壁杜二郎的娘子心善,替我寻来草药,我恐撑不到你中举那天。” 「可现在真的没办法知道谁说的是真的啊,难道是这个婆婆的错?因为儿子高中,所以觉得戏子出身的儿媳会拖累他?配不上自家儿子?」 “浣娘,你何必攀扯我母亲?我自幼丧父,是她一手将我拉扯大,送我去学堂启蒙读书,给你赎身的赎金有大半也是我母亲的积蓄。” 书生已经精疲力尽,他咳了两声,胸口震颤—— “罢了,你不是要灭我魂魄吗?”男人苦笑,“我在这竹林也待烦了,是时候该走了。” 楚逢月掏了掏耳朵,这一出狗血的戏真够闹腾的。 “要对质?行啊,把你母亲的魂魄也找来好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齐欢喃喃道:“怕是早已经投胎了吧?” “试试呗。”楚逢月看向屋檐下的摄像机。 导演组知道,又来活了。 “楚小姐,您有什么需求?” 「嚯,这业务熟练的,不像是导演组,更像是接线员~(狗头)」 「我妈本来在骂我大半夜挤她被窝干嘛,追星追疯了是不是。她现在听着八卦,拿着手机在给楚姐打榜……」 “帮我拨一下洛观的号码。”楚逢月说:“你们应该能找到吧。” “……行。” 协会待客厅,啃着鸭脖的风水师扭头,看向后面没心没肺打着瞌睡的小道士。 “青玄,你徒弟睡着了,让他起来给楚师傅办事!” “已经在办了。”青玄道长嗑着瓜子,吐壳的时候到处呸,还黏在长须上。 周围的风水师有些嫌弃,纷纷离他远点。 洛观在听到楚逢月说要找魂魄的时候就知道,肯定是需要自己的。 所以他下 .阴了。 有风水师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忍不住凑过去研究,发现他就跟睡着了一样,也没有别的什么异常。 “青玄,你们师门怎么还藏了一手?”这是另外一个门派的道长,他纳闷道:“怎么我们就没有这种。” “回去多翻翻书。”青玄道长斜着眼,嘚瑟道:“你会发现你们师门压根就没有这种记载。” “……滚!你这牛鼻子老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啥,您也是道士。”旁边有人轻声道。 “你也滚!” 得嘞,无差别攻击。 很好。 洛观没有让楚逢月久等,不到片刻,院子里出现第四个魂魄。 “辛苦了。”楚逢月对着摄像头摆摆手,“老道长,小洛,等回去给你们道观添香油钱。” 青玄道长脸上带着得意,“看了没,楚师傅心里是记挂着我的。” “是,还带你开跑车兜过风呢。”有人噗嗤一笑,毫不给面子道:“坐跑车参加玄门大会的道士,你可是第一个啊。” 青玄道长在清理瓜子壳的时候,差点把胡子扯断。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可是宗师亲自开车哎,师伯。”洛观悠悠转醒,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笑眯眯道:“在座的诸位有几个人能坐上楚小姐亲自开的车啊?!” “……”众人纷纷语塞。 别说坐车了,连见她一面都做不到,高下立现。 青玄道长头一次觉得徒弟这么聪明,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102. 102 滚!你也滚!(3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