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孙师傅气结, 随后嗤笑:“牙尖嘴利有什么用,没有金刚钻偏要揽瓷器活,有你丢脸的时候。” 且不说女风水师在行业内鲜少出现, 就说她这个年纪, 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不被放在眼里的。 有些行业更看重年纪, 俗话说得好,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如果是青玄道长在这, 孙师傅和关文山都不会这么放肆。 “走着瞧吧。”楚逢月回敬:“要是你不如我, 那就是一把年纪活在狗身上去了, 我都替你师父脸红,教出你这么个玩意儿。” 时诩有些震惊,他从来没听过楚姐姐言辞这么激烈过,不由多看了几眼孙师傅, 越看越别扭, 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孙师傅脸色青红交加,最后怒哼一声:“关先生, 我们不要在这浪费唇舌, 待会手底下见真章!” 见他怒冲冲进了宅门, 时伯母收回目光, 若无其事笑道:“楚小姐, 我们也去吃饭吧。” “好。”楚逢月点头,在跨进门槛时,余光瞥见一抹娇小的熟悉身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再望过去的时候,已经没了踪影。 “楚姐姐?”时诩特意落后半步, 小声道:“你刚才怎么回事?以前对别的风水师也没这么大敌意啊。” “那个姓孙的身上有**香,”楚逢月压下心底的疑惑,轻声道:“恐怕和赵竹音有点关系。” “啊?”时诩想不通这两人怎么会联系到一起去,想问但是又不方便,因为时伯母回头催他们了。 “来了来了。”时诩囫囵应了一声,“姐,回去你再告诉我。” 楚逢月点点头,望向眼前的宅院。 时伯母家的祖宅是旧式风格,看得出来早期也是大户人家。 说是以前被收回过,后来时伯母的爷爷回国,又重新回到他们手里。 关家到了时伯母父亲这一代,枝繁叶茂,兄弟姐妹足有九个之多。 前三个是前妻生的,中间两个是第二任妻子的子女,后面四个是关茵的母亲生的。 所以她和关文山面和心不和。 “老爷子年纪大了,就喜欢子女和睦。”关茵和楚逢月解释自家复杂的关系,无奈道:“他老人家完全忘了,当初是怎么和我那些叔伯们争家产的。” 有些家事别人可以说不代表你能插嘴评价,楚逢月深谙此道,所以她保持沉默,当一个安静的倾听者,只要把关家人的关系理清就行了。 哪怕是作为时伯母侄子的时诩都聪明的选择闭嘴。 关家堂屋里或站或坐有二三十号人,小辈们围着关老爷子讨好逗乐,有意思的是同为孙辈,老爷子却对女孩儿更好。 “那是我侄女,我二哥的女儿。旁边的男孩是我三姐的儿子。”关茵放低了声音:“我爸比较保守,觉得姓关的才是自家人。” 当初老爷子分家产,也是子女平分,只要姓关都有份。 不过关家最核心的产业还是在老爷子手里,这也是留给继承人的。 关茵进来了,先去和老爷子打招呼,递上自己亲手做的云片酥,笑容满面道:“爸,我刚去学的,还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呢。您尝尝,不好就说明还有进步空间。” “小妹,你这也太不上心了吧。”关文山在旁边内涵道:“尔尔她们送给爷爷的都是古字画,云片酥……还是太随意了点。” “我年轻的时候就爱吃这个,小九这是记起老爸的口味喽。”关老爷子有些富态,满脸和气笑容可掬像个弥勒佛。 “爸,您就偏心她吧。”关二哥不满道。 关老爷子对于这个幺女确实是百般疼爱,就连丈夫都是让她自己选的。 时家大伯和时伯母是青梅竹马,结婚之前就相恋了。 她也算得上是豪门圈里最幸福的女人。 父母疼爱丈夫宠着儿女听话。 “开饭咯。”老爷子不用人扶,自己从椅子上坐起来,示意儿孙们都去落座。 开了有三桌,楚逢月和时诩没有跟老爷子在一桌,而且被安排和孙师傅一起。 吃饭的时候孙师傅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给时诩气笑了。 “您老这是斜视?要不然把菜都往这边挪挪?” “黄口小儿!”孙师傅刚要多说几句,看到他手腕上的五帝钱,眼睛一眯,来了兴趣:“你手上这东西哪来的,我开五十万,出给我。” 楚逢月事不关己地吃饭,仿佛没听到他们交谈。 “你这老头眼力也不行嘛,别人开一百五十万我都没卖,凭什么给你?”时诩宝贝地摸了摸五帝钱,得意道:“这是我姐在风水街给我淘的,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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