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安排了一个红胡子,站到屋顶上放哨,其他红胡子轮流休息和看守犯人。
驴二和张麻子在一起吃饭,让老孙把饭菜送到周晓鸥的房间去。
驴二吃过饭后,对张麻子说道:
“麻爷,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汪小姐。汪小姐自小娇生惯养,没吃过什么苦头,这两天委屈她了,我去安慰安慰。”
张麻子冲着驴二呲牙一笑:
“高连长,我看汪小姐看着你的时候,眼睛中水汪汪的,看样子是喜欢上你了。依我看啊,早晚有一天,你会当上汪团长的妹夫!”
驴二也呲牙一笑:
“兄弟也正有此意!”
二人一起露出男人间的“猥琐”的会心一笑,驴二就走出了房门。
周晓鸥居住的耳房,就在驴二居住的耳房旁边。
周晓鸥的房间亮着灯光,但房门紧闭着。
驴二轻轻敲了敲门,大声说道:
“汪小姐,请开门。”
周晓鸥打开房门,让驴二进去,又把房门关了。
驴二低声笑道:
“怎么样,做汪小姐做得还习惯吗?”
周晓鸥苦笑道:
“习惯什么,我怕暴露了身份,连话都不敢说,快把我憋死了。二哥,你费尽心机,是要救九儿姑娘吧?”
驴二点点头:
“不错,我要救九儿,所以才把张麻子引到这里来,借助周庄人,救出九儿,杀掉张麻子这伙汉奸。”
“晓鸥,现在我要去周庄带人过来,为了不引起他们的疑心,不能带你过去,我走了之后,你就把房门闩好,我不喊门,谁来你也不要开门。”
周晓鸥连忙说:
“二哥,还是我去带人吧,这里离俺村只有二里多路,我认得路,我去送信。”
驴二皱皱眉头:
“你一个人走夜路,我不放心……”
周晓鸥说:
“没事,我不怕,小时候,我经常在夜里,跟着敏哥他们到这边的河里来捉鱼。我沿着河边跑,用不到半小时,就可以到家。”
驴二沉吟了一下,说道:
“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还真不放心,那行,就由你回村吧。不过呢,还要再等一等,等他们都睡了,咱们再行动。”
“我刚才观察过了,他们只有一个土匪,在房顶上放哨,等别的土匪都睡着之后,我去房顶上,引开那个土匪的注意力,你从院门溜出去。”
“回到村里之后,把这边的情况,告诉长春姑父,让他派长青叔,带着猛虎队,过来帮我。”
周晓鸥说道:
“如果长青叔带人赶过来,房顶上放哨的土匪看到了,他叫喊一声,不是把这里的土匪都惊动了吗?这些土匪有十多条大枪,我担心长青叔他们会受伤。”
驴二说道:
“你放心,我让长青叔带人过来,只是震慑这些土匪,尽量不交火。”
“在长青叔赶过来之前,我会先把房顶上的哨兵先干掉,打开院门,把长青叔放进来,在土匪们睡大觉的时候,把他们包围起来。”
周晓鸥点点头:
“行!从我离开这里,到我带着长青叔回来,应该不超过两个小时。”
驴二说道:
“你把这个地方告诉长青叔就行,你不用再回来了,万一打起来,子弹不长眼睛,会伤到你。”
周晓鸥坚定的说道:
“不,我一定要回来,万一长青叔找错了地方,那就坏了。再者说,如果我连这帮土匪都害怕,以后还怎么打鬼子杀汉奸?”
驴二知道劝不动她,只好苦笑一声,说道:
“那行吧,你先休息,过一会儿,等土匪们都睡觉了,我会来轻轻敲你的门,我们就行动。”
驴二又告诉了周晓鸥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就离开了。
驴二回到耳房,张麻子已经在地铺上躺下来了。
驴二也在自己的地铺上躺下来。
两人简单的交谈了几句,就各自休息了。
张麻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发出了鼾声。
另外两间耳房的红胡子,不多久也安静下来。
驴二当然睡不着,他一直侧耳聆听着外边的动静,在脑海中盘算着计划。
现在,除了院子主人一家住在堂屋中,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害怕中,整个院子中,还没有睡觉的,没有几个人了。
除了他和周晓鸥之外,还有看守九儿的一个红胡子,和看守九儿两个手下的两个红胡子。
再有就是屋顶上的哨兵。
关押九儿的房间,和关押九儿手下的房间,都在靠近堂屋的位置,如果周晓鸥从她居住的耳房溜出院门,看守九儿和她手下的三个红胡子,不会看到她,只需要转移开屋顶上的那个红胡子的视线即可。
驴二虽然想自己去周庄找帮手,但他也猜到,周晓鸥很可能会自告奋勇前去,所以,他早就计划好了,在为周晓鸥安排房间的时候,为她安排的房间紧挨着院门的位置,就是为了让她可以迅速离开。
驴二又等了一会,确定众人都睡觉之后,他才穿上鞋子,走出房间。
站在院子,他观察了一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