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三十天能够养成个好习惯,感觉坏习惯也亦然。
时雀有些不好说“去电一队打《斗牛》”这件事对他究竟是属于坏习惯还是好习惯,只是如今突然不用再去了,时雀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时雀在《创星》中的全部赛程都结束了,他自然不用再天天去电一队报到了。
而且因为之前李经理看他状态不好,就给他减少了很多工作,后来他们又开诚布公的好好的聊了一次,李经理更是把能推的工作都给他推掉了。
事情骤然减少,时雀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总想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于是他给江胜星发消息:【师父,晚上有事吗?】
江胜星回复得很快:【多晚?十一点之后别找我。】
时雀对着手机屏幕翻了个白眼。
他可不会天真地认为江胜星说这话是因为要早睡早起,或者为了其他什么健康的事情。
时雀框框敲着键盘:【晚上我请你吃饭。】
前不久他被江胜星拎回道场“谈心”,他说自己想要退出国家队,江胜星也没有拦他,只是说如果他做好了决定就说一声。
如今他考虑得七七八八,还想再继续在这条道路上多走一段距离,于是觉得总该给江胜星说一声。只是这几天都在录节目没时间回去,这儿终于闲下来了,便马不停蹄地去约江胜星。
结果他回复了时雀一屏幕的问号。
江胜星:【有事说事,别搞这些有的没的。】
江胜星:【是不是有事求我?】
江胜星:【还是说你又要哭鼻子了?】
时雀:啧。
刚在心里营造出的师徒情深的氛围,瞬间荡然无存。
好好好,非得这么聊天是吧。
时雀忿忿地发送【反正我七点到,道场找不到你人的话我就去你家蹲你】后,也不管江胜星怎么回复自己,揣着手机就去找应指导的办公室找他批假条。
他气呼呼的抱怨:“我师父真是越来越烦人了!”
“诶,怎么能这么说呢。”
应指导不知道他哪来的感慨,却还是一边写假条一边回复他,
“他一直都这么烦人的。”
保持初心,一如既往。
应指导在请假条的末尾签上名,把他递给时雀:“你师父又找你回去啊?”
时雀把纸条对折好收进口袋:“没有,是我找他。”
应指导闻言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时雀开玩笑道:“没有,我就是闲得慌。”
应指导见他神色中确实没有什么负面情绪,才长出一口气。他颇有些无语道:“……要不还是让李经理给你安排点工作吧。”
好端端的孩子都闲得去找江胜星了,属实是有些想不开了。
时雀笑道:“逗你玩儿呢,我有点事儿要和他商量一下,没问题的。”
“行,那你来回注意安全。”
应指导见时雀现在都有心情开玩笑了,心里感觉踏实许多。
虽然行为上还没有特别明显得改变,但是时雀整个人的精气神提起来了,连语气都开朗了不少。
之前时雀一直都在逃避。逃避见江胜星和叶朗,逃避和他人诉说自己的心事,逃避自己的内心。
没想到,现在却能主动约人吃饭了。算是个好兆头。
晚餐的地点是江胜星选的,是道场旁边的铁锅炖。
时雀到地方的时候,江胜星正在折腾拔丝地瓜,见他到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来了啊。”
时雀一边脱外套一边吐槽他:“哪有两个人吃铁锅炖还加那么多配菜的?”
“没事,吃不完就打包呗。”江胜星回答得脸不红心不跳:“你好不容易请我吃顿饭,我不得多点两道啊?”
时雀撇撇嘴:“少污蔑我,上次吃火锅的时候我就说要请客,还不是你自己把我拦下了?”
“那不一样。”江胜星给时雀递了一副碗筷,“说吧,找我什么事?”
时雀接过碗筷,准备再用开水烫一烫筷子,结果发现碗筷上还残留着温度,上面带着半干未干的水渍。
江胜星已经帮他烫过一遍了。
时雀的心里顿时有一点燥,不是因为烦,而是因为羞。
江胜星有时候真的有点过于了解他了,连他自己都没有想清楚的抉择,江胜星却似乎能预言一般猜中他的选项。
时雀盯着碗筷愣了半天,最后二话不说,拿起勺子就给自己盛了一大碗鸡肉和豆角,吭哧吭哧的往嘴里塞。
江胜星傻眼了。
“不是,你找我来难道真是为了吃饭啊?”
盘体不提供饮食了?紫微楼局部闹饥荒?
孩子怎么跟三天没吃饭似的,眼睛盯着鸡肉冒绿光。
黄鼠狼来了都得让你两筷子。
时雀也不生气,他现在是想通了:“反正我想说什么你都知道,何必走那个过场。”
江胜星十分意外。
他向来知道时雀成长得很快,但每次亲眼见证到某些节点的时候,还是会禁不住的在心里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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