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表面上看着很复杂,其实内心很简单!就像吃饭一样,她爱吃她就多吃,她就会把自己喜欢吃的放在自己面前,她不会假惺惺的说自己吃不惯,而因为没吃到在背地里骂你。这里的人也有同理心,天生有共情能力,而且大家都彼此彼此,就不存在谁在背后讲究谁了。只要我耳根子清净了,我就能多活几年,就能多赚几年钱,就能多陪你这个小东西淘气几年。你说对不对?”
说着美凤把自己的围脖,缠在天依的耳朵上,笑着说道。
“言之有理……………….!”天依冲美凤竖起了大拇指。
第二天搬完家具临走时,天依被楼下经常晒鱼干的老廖太太给叫住了,她偷偷的告诉天依,原来王皮皮她妈这么急着把她们娘俩赶出去,就是因为前几天王皮皮他爸帮美凤搬了两次大白菜的原因。王皮皮她妈非说王皮皮他爸跟美凤有一腿,非逼着王皮皮他爸把她们娘俩给撵出去。
王皮皮家的房子都是王皮皮她妈的,王皮皮她妈也是筒子楼里有名的包租婆,在筒子楼里有6套屋子,所以王皮皮他爸不敢不听王皮皮他妈的话。
在得知内情后,天依迅速的跑上楼去,偷偷的把王皮皮家门口挂的大牌子翻了个,变成了绿色的(我一见你就笑)牌子,然后又飞速的跑下了楼,坐上了搬家公司的小突突。
“你刚才干嘛去了?”车子开动了,美凤好奇的问天依道。
“楼下小卖店何胖子他爸跟王皮皮他妈有一腿,他们经常在王皮皮他爸不在家的时候私会,暗号就是王皮皮家门口的大牌子,红色(今天很郁闷)就是家里有人,绿色(我一见你就笑)就是家里没人,刚才我把牌子翻成了绿色,而今天是周末,嘿嘿……………”
“你这小混蛋,还知道帮妈出气了?”美凤用手刮了下天依的鼻子道。
“碰……………..”
一声支离破碎的声音,一台崭新的电视机,从楼上被扔了下来,正好落在了筒子楼的大门口处。
母女俩坐在颠簸的小突突上,看着逐渐远去的筒子楼大门,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电视机,笑的前仰后合。
刚到新家门口,湘琴就寻声跑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五六十岁的银发老头。
“来啦?用帮忙不?我家老头子刚好也在,用不用给你搭把手?”
湘琴拽了一把身旁穿着略显讲究的老头,吆喝着吩咐道。
“对!”银发老头赶忙点头道。
看着一天换一个老头的湘琴,美凤礼貌的笑着推脱道。
“搬家公司的人会帮我把家具整理好的,花了钱的,不用白不用。”
“我行的!”见美凤有些推脱,老头着急的弯起了肱二头肌。
“爷爷,我知道您行,看着您的体态,就知道您很行,主要是您今天穿的太有品位了,要是把您这身衣服弄脏了,就跟我们湘琴姨不般配了,所以力气活还是让搬家公司的人来干,您要是想帮忙,就指挥指挥他们吧!”
男人最怕别人说他不行,嫌弃他们老,所以天依立马接过话茬,不但委婉的夸了银发老头,还不忘抬高下湘琴。
“天依这孩子就是聪明啊,他一眼就看出老邢是当领导的,他呀以前是粮食局的供应处的处长,现在退休了,这不,我们家的大米豆油,都是老邢按月给我送来的。”
湘琴把眼前的一柳头发,风情的别到了耳根子后面,一脸骄傲的说道。
“哟,哪领导给我们指挥指挥?”美凤客气的说道。
“行,那就指挥指挥!”老邢一手拄着腰,一手指着搬运工乐着说道。
就在三个大人扯东讲西,指手画脚的时候,细毛笑着从屋里跑了出来。
“老大,你来啦?”细毛亲切的看着天依道。
“呃…………”天依心想,口改的这么快,估计是昨天赚到钱了。
“走啊,今天接着勾鱼去啊?”细毛回头从屋里又拿出了铁桶。
天依看了看老安,又看了看老邢跟湘琴,估计是用不上自己了,就跟细毛使了个眼色,二人悄悄的闪离了人群。
“你猜昨天卖了多少?”细毛看走远了,便大声问天依道。
“多少?”天依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
“按你说的去向阳区找胖子卖的,足足卖了410块!呐…………刨去来回坐车的10块钱,400块我们一人一半。”
说着细毛从裤兜里掏出200块钱来,塞到了天依的手里。
“挺讲究啊?账还算的挺清楚,给我100就行,我出的主意,你出的力,再说了,我不是说包你1个月赚300嘛?这才1天!”
天依拿出100块,把剩下的又揣回到了细毛的裤兜里。
“必须讲究啊?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这1天就达标了,不用1个月了,要是按这个速度的话,1天400,10天4000,一个月不就是1万2了?我滴个乖乖,我长这么大都没见到过这么多钱,我妈的存折上也没这么多钱啊?”
细毛拍了下自己的脑壳,仿佛要把自己从梦中敲醒般。
“昨天是运气好,今天就未必会那么幸运了!如果钱都那么好赚的话,哪世界上还有穷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