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桃没怎么长过冻疮,小时候家里条件是不好,可是外婆把她照顾得很好,身上的衣服虽然补丁多,但都是在里面。
没钱买贵衣服,她外婆就亲自做,买了棉花给来亲自给她做的棉袄,又实又暖。
再加上季桃小时候也是懂事听话,很少出去玩,所以没怎么被冻伤。
她第一次被冻伤,还是上大学做兼职的时候,那时候她不知道自己冻伤了,室友提醒,她去买了冻疮膏,才没让冻伤更严重。
时隔三四年,季桃都忘了冻伤的滋味了。
所以手指头痒,她也没想那么多。
周路看了一会儿,“有冻伤膏吗?”
季桃摇了摇头,她也没想过自己会冻伤。
“先别抓了。”
季桃点着头。
现在知道是冻伤了,她哪里还敢乱抓。
周路穿上衣服,下床的时候,季桃伸手拉了他一下:“你不会是去给我买冻伤膏吧?”
这么晚了,又是过年期间,哪里还有药店开门啊!
再说了,周路开车到镇上,来回就差不多三个小时,这也太折腾了。
“太晚了,药店关了,先用温盐水泡一泡,消消炎,你别抓了。”
季桃嗯了一声,有些懊恼,早知道下午就不堆雪人了。
周路很快就端了盆盐水上来,让她泡着。
季桃披着毛毯,看着坐在一旁的周路:“你不冷吗?”
周路把视线从她的手上收回来,落到她的脸上:“你冷?”
“我还好。”
“我也还好。”
泡了会盐水,季桃手没那么痒了,周路让她去睡觉。
季桃拉着披在身上的毛毯起身,知道他要去倒水,伸手碰了一下他的手:“就这样放着吧,明天再倒,别下去了。”
这么冷,要是感冒了就得不偿失。
周路看了她一会儿,关了门,然后手落在点灯的开关上:“我关灯了。”
季桃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跑回床上去。
她刚上床,房间就陷入一片黑暗。
季桃摸到台灯,把台灯打开。
手指还是有些痒痛,不过没那么难受了,季桃催眠自己,怕自己忍不住去抓。
第二天一早醒了,周路人已经不在床上了。
季桃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好像更红了些。
她不敢赖床了,连忙起床,打算吃完早餐后去买冻疮膏。
周路人不在厨房里面,院子里面的车也不见了。
季桃以为他回去,抿了一下唇,打算煮早餐,发现锅里面温着红薯粥。
估计是周路起得早,所以就煮了粥。
季桃舀了热水兑成温水洗脸刷牙,吃过早餐后,她上楼打算换了件外套,打算去等班车到镇上买冻疮膏。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药店开没开门。
没开门也没办法,谁让她倒霉呢。
她正准备下楼,就听到院子里面有车的声音。
季桃拉开门,看到周路的车。
她怔了一下,随即转身跑下去。
周路刚停好车,见她跑下来,也没撑伞,皱了皱眉:“手冻伤了还不撑伞?”
“你不是回去了吗?”
他拿过一旁的冻疮膏,“找人借了冻疮膏。”
季桃看着他从车上出来,莫名有种想冲上去抱他的冲动。
可最后她还是忍住了,跟着周路去了厨房。
她十根手指都有七根冻伤了,有两根严重的,肿起来像根萝卜一样。
周路给她抹完冻疮膏,季桃手指油腻腻的,他看着,笑了一下:“以后堆雪人,把手套戴好。”
“我戴了的。”
“你手套全湿了。”
季桃知道理亏,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抹了冻疮膏,第二天季桃手指就好很多了。
周路吃了午饭后回去,季桃坐在矮凳上,看着他在灶台旁洗碗,有点舍不得他回去。
但也只是有点,过着年,周涛一个人在家里呢。
季桃压下自己那点冒出来的想法,看着周路开车离开,她去把大门关上,随后从房间里面拿了日记本到厨房里。
她这些天都没写日记,今天没什么事情干,就把前些天的日记补上。
那天之后,两人再见面,已经是元宵那天。
周路说第二天要回厂里面,季桃还没开学,吃过晚饭后,他把她抱到灶台上。
季桃推拒不过,咬着唇抱着他。
这两天化雪,比下雪的时候还冷。
周路缓了一会儿,把季桃抱下来,两人坐在灶台前,他一边拉拢着她的衣服,一边亲她:“手指还痒吗?”
季桃哼了一声,说不痒,想避开他的吻,又没什么力气,避不开。
灶里面的火烧得旺,火光映在季桃的脸上,周路看着那双漾着水的眼眸映着火光在晃,脸红得娇艳,又有点忍不住,“抱紧我,回房间。”
季桃勾着他脖子,两人回了房间。
房间里面冷的很,季桃刚沾被子就觉得凉,但周路身上热,很快她就不觉得冷了。
那木床咯吱咯吱地响,混着呜呜呜的哭声,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