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路毕竟不是铁打的,凌晨两点多,他自然也困了。
房间能睡的就那张床,他也懒得管那么多了,反正他刚才都抱着人家都这样那样了,现在还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简直是虚伪。
气温降下来后,周路也觉得有些冷。
季桃把被子裹得有些紧,他好不容易才从她的手上抢到点被子盖在身上。
可被子下的季桃什么都没穿,周路额头上的青筋仿佛要爆一般。
他平躺好,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再想那档子事情。
到底是累了,很快他也睡过去了。
只是今天晚上,注定不会太安稳。
两人才真正睡着不到一个小时,楼下就传来汽车的动静,有人在楼下喊着,声音太大了,饶是季桃再困再累,还是被吵醒了。
周路就更不必说了,早就在楼下的人喊的时候他就已经醒过来了。
刚坐起来,身旁的季桃也醒了。
他刚摸到台灯开了灯,季桃也坐了起来。
她刚才睡得沉,突然被吵醒,心有余悸,下意识就往周路的身上靠:“外面怎么了?”
周路刚开了灯,手背就被一团软肉挤过来。
他脸色绷了起来,掀开被子快速起身:“我去看看。”
周路说完,人就已经走到门口了。
周路人一走,被子里面的热源就没了,季桃觉得冷,她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穿。
她身上什么都没有穿,而她刚才还往人家的身上靠过去。
季桃想到这里,脸色都是热的,残留的瞌睡瞬间就没了。
她在床找到自己的睡衣穿上,但她找了半天没找到自己的内裤,只好先把裤子穿上。
周路拉开门,就站在走廊处往下看。
学校开了两辆小汽车进来,雨雾中,车亮着灯,很快,他就看到程亚乐被人扶着上了车。
很显然,这些人是来找程亚乐的。
没多久,那两辆车就开走了,楼下恢复了安静,周路也收了视线,转身打算回房间里面。
季桃正好从里面出来:“是不是来找程亚乐的?”
周路看了她一眼,“嗯。”
好冷。
季桃被风吹得抖了一下,周路直接就推着她回了房间,把木门关上,目光扫了一下那书桌上的矮脚钟:“三点多了。”
季桃确认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来人,她才松了口气。
周路刚说完时间,她就不可控地打了个哈欠。
她囧了囧,看了周路一眼:“我继续睡了。”
周路没说话,抬手把白炽灯关了。
季桃转身躺回了被子里面,周路跟在她身后,也坐到了那床板上。
他准备提被子的时候,中指勾到什么东西,周路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季桃的内裤,黑眸暗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身侧的季桃,她已经把睡衣睡裤穿上了,人平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脖子上,睁着一双犯困的眼睛,里面漫着泪光。
见他看过来,她眼睛动了动:“怎,怎么了?”
这个眼神,季桃熟悉得很。
“你没穿内裤吗?”
他问得直接。
季桃脑袋一下子就炸了。
下一秒,她就看到自己找不到的内裤在周路的食指上勾着。
季桃伸手一把抢了回来,然后塞进自己的被子里面。
季桃下意识就松开了手,她闭上了眼:“我睡了。”
她话刚说完,被子就被掀开,一旁的周路伸手进来,直接就将她勾了过去。
季桃惊了一下:“周路?”
“程亚乐的家人找过来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你想怎么跟你们校长说?”
他这话一下子就勾走了她的思绪,“我要怎么说?是他自己,你——!”
“程亚乐饿了一天了,夜里这么冷,他今晚遭了不少罪,你觉得他家人会善罢甘休?”
“三点多了,周路——”
他难道都不要睡觉的吗?
很显然,刚得了趣的男人确实是不用睡觉的。
即使是凌晨三点多,也没法阻止周路继续他想要做的事情。
季桃并不是时下白幼瘦的身材,她整个人匀称有肉,青春期的时候,家里面虽然穷,可外婆为了让她来月经不遭罪,想方设法地给她吃好的。
那时候,她们家里面最值钱的就是那几只羊,母羊会下崽子,每年都能下两三头羊,除了小羊羔卖出去,母羊一直都留着,羊奶都给季桃喝。
季桃喝了两年的羊奶,身体确实不错,身高长得比村里的同龄人都高不说,胸长得最明显。
但她以前穿的衣服宽松老旧,内衣都是外婆用碎布给她缝制的,所以季桃一直都不觉得自己的胸长得好。
后来上了大学,她外婆去世,她舍不得扔掉外婆给她缝制的内衣,再加上穷,就一直穿着,也没觉得自己的cup数喜人。
特别是上大学的时候,舍友们都是高高瘦瘦的,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胖,以致于她后来买的衣服,基本上都是宽松为主。
一是省钱,二是对自己身材的不自信。
可周路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