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对大军至关重要,因此设置的地方十分隐蔽,而且日日派重兵把守。
因有戚明辉同行的原因,负责看守军饷的将士并未拦截,在戚明辉的授意下打开营帐,让两人进去。
“这些便是装军饷的箱子。”
看着堆积成山的箱子,叶蕴走上前,随手打开其中一个,就如外祖父昨夜所言,里面静静躺着半箱石头。
叶蕴盯着石头看了片刻,伸手拿起一块石头,手指在石头表层略微摩擦,入手一片光滑,手感有些像前世公园树坑里的鹅卵石。
叶蕴将石头举起来,原本灰突突的石头里面竟然透出一缕似有若无的乳光。
叶蕴晃晃石头,没想到里面的乳光像有了生命似的,也随着动作开始晃动。
“这石头...可有什么不妥?”戚明辉见叶蕴举着一块石头看来看去有些不解道。
闻言,叶蕴收回手一边冲戚明辉摇头笑说:“没什么。”一边将石头收到了袖带之中。
随后,叶蕴又唤人进来,将箱子里的石块全部倒出来,自己则跳进里边对箱壁、箱底细细进行一番检查。
“可以了,将东西装回去吧。”叶蕴从箱子里出来,对着旁边的守卫道。
“可有发现?”戚明辉问道。
叶蕴摇头道:“现在还不好说,外祖父,蕴儿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
“请外祖父给蕴儿两匹快马。”
“你这是?”
“其实蕴儿此次前来,一是为了见见亲人,二也是想陪外祖父一起过个团圆年,可是...事出突然,又关乎边境数万将士的切身利益...蕴儿怕是不能多留了。”
“哎~”戚明辉无奈叹了口气道:“打算何时动身?”
“眼下就要走了。”叶蕴轻语道。
“这么急?”戚明辉眉头一跳深思道:“过些时辰你二舅舅就回来了,不若等等,吃过午膳,见见你二舅舅再走?”
“蕴儿知道外祖父舍不得蕴儿走,蕴儿也舍不得外祖父,只是距离父皇给的期限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实在是耽搁不得了,外祖父放心,待此事了结,蕴儿会回来看外祖父的。”叶蕴保证道。
抬手摸摸叶蕴的头,戚明辉道:“答应外祖父,保护好自己。”他戎马一生,有些事情,他看得比谁都透,连军饷都敢劫,后背之人的身份绝不简单。
“外祖父安心,蕴儿会保护好自己的。”
“来人,去帮长公主备马,另外,将昨夜闯入的那匹马一并牵到营门跟前。”
“是!”外面有人应了声,立即去办。
“那蕴儿先回去收拾东西了。”
“去吧。”
其实与其说是收拾行李,倒不如说是去通知楚辞与付齐墨二人他们要离开的消息,毕竟昨日来时,她除了藏于衣服之下缠在腰间的软鞭外,什么也没拿。
一炷香后,叶蕴三人来到营门口,三人中,除了付齐墨手上拎着一个罩着罩子的鸟笼外,其余两人都是简装上阵。
门口,戚明辉与戚少钧站在一处静静看着三人由远及近走过来。
“都收拾好了?”戚明辉问道。
叶蕴点点头道:“都收拾好了。”
“这个你拿着。”戚明辉话落,旁边立刻有人递来一个包袱。
“这是?”叶蕴疑惑的看着手中的包袱。
“拿着吧,这是外祖父的一点心意,路上吃。”戚明辉笑笑道。
“好,蕴儿谢过外祖父,时辰不早了,蕴儿该走了。”说完,叶蕴对戚明辉福福身,然后从将士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见此,楚辞与付齐墨也抓紧时间上马。
“外祖父、二表哥,山高水远,望自珍重!对了,二表哥,君子一诺,重值千金。今日我宇文蕴愿以宇文皇族之名起誓,必现此诺!走了!驾~”话落,叶蕴挥动缰绳驱马冲出大营,那背影说不出的肆意洒脱。
落后一步的楚辞、付齐墨二人对戚明辉拱手告别后,紧随而去。
戚明辉视线一直追随着叶蕴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收回视线转向戚少钧道:“你这混小子又干什么了?”
戚少钧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道:“祖父这话从何说起。”
“哼,你小子什么德行,你祖父我还不知道?你要没做什么,蕴儿临走为何那样说?”
秘密被揭露,戚少钧不自在的摸摸鼻尖不敢答话,深怕又换来一顿暴揍。
一瞧戚少钧这个样子,戚明辉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当下恨铁不成钢道:“你呀,好好收收你那顽劣的性子吧,经过这两天的接触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
“看出什么?”
“你那世人口中劣迹斑斑的表妹早已脱胎换骨,如今的她,是个名副其实的皇位继承人了!”
闻言,戚少钧眉头蹙起反驳道:“祖父你会不会夸大其词了。”在他看来,她除了比传闻中正常些,并无祖父说的那般好。
“不信?”戚明辉挑眉道:“那就走着瞧吧。”说完,戚明辉转身往营帐走去,这辈子他还从没看错过人。
穿过漫漫雪沙,叶蕴三人终于在落日前赶到了关城,在客栈休整一夜后,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