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祖迎在左尚党的催促下,磨磨唧唧的停好车,这才带着对方朝着桥底而去。
左尚党打起精神跟在儿子身后,脖子缩成一团抵抗寒冷。
“呐,不就在哪~”,左祖迎指着急流处被树枝挂住的棉裤给左尚党看。
左尚党眼睛一瞪,急切的上前推开了左祖迎,那可是他的宝贝,都是他的大宝贝啊。
“你站着干啥啊,赶紧找东西,把它捞上来啊!!”
说着左尚党就低头四处寻找趁手的工具,这一瞄,就瞄到了之前被左祖迎丢在旁边的一个瓷盘子。
“我的...咳咳咳...我的极品青花龙纹盘,我的一级官窑,我看都舍不得给人家看,你竟然,你个败家子,竟然就这么给我丢了....”
左尚党宝贝似的捡起地上沾满了沙泥的盘子,宝贝似的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污垢。
他的脸色非常难看,这东西都随手丢到河边了,可见那棉裤是没有绑起来的,就这么被挂在急流处冲,里面的东西....
左祖迎在左尚党的叫唤下,从旁边找到了一根竹竿。
左尚党把大衣脱了下来,放在地上,在把盘子小心翼翼的放在衣服上,这才挽上袖子接过左祖迎手中的竹竿朝着河里捞裤子。
左祖迎看着对方撅起来的屁股,好想一脚踹过去。
“你小心点,那里面的东西真这么重要嘛?要不就算了吧?大不了我把外公的东西挖出来,我给你一些,不就是些把玩玉件吗?又不是啥好东西,没了就没了,真是的,你破烂玩意,你就去天桥你啊就是瞎折腾.......”
左尚党本就不舒服,听着左祖迎念经,脑子都快炸了。
大竹竿往河中用力一砸,回头道,“你闭嘴!!!”
左祖迎看着怒视自己的左尚党,好心的指了指河面,“棉裤,要冲走了.....”
左尚党赶紧回头,这才发现自己那一砸,把挂住棉裤的树枝压到河里去了,棉裤只挂着一点点了,在河中摇曳生姿的,眼看就要漂流而去。
然后,还真的没挂住,被河水带走了。
“啊啊啊啊~我的宝贝!!!1”
左尚党脑子一空,想也没想,往前一跃,整个人跳到了河里,伸手抓住棉裤的一角,人却被急流卷着往下游冲去。
左祖迎见状都傻眼了,这老王八瓤子不要命了?
赶紧低头捡起地上的竹竿捞人去,“抓住,你抓住那树枝不要动,你个死老头子,你要死也不要死在我面前啊,你死远点啊,你死在我面前,我怎么说的清啊?”
“抓紧了,来来来,抓住我这根竹竿上来。”,说着左祖迎举着竹竿一棍就拍在了左尚党头上。
左尚党本就又惊又怕,这一棍下去,直接被拍懵了,头被砸进水里面呛了好几口水。
“哎呦喂,我这丢过去准头不行,你也有眼睛啊,你瞎了啊?怎么就不知道歪一下脑袋?赶紧的,赶紧的抓住上来。”
在寒冷的水里这一泡,本就在打摆子的左尚党感觉浑身都开始僵硬发热,好不容易爬上来,颤抖着手指扒开手中的棉裤,伸手进去掏,一个金坨坨,再掏,一叠泡成一坨的人民币,还掏,没了.....左右摸来摸去....还是没有了。
左尚党浑身控不住的哆嗦,“没...没了....”
左祖迎黑着一张脸,像是被父亲气的不行,“你脑子有病吧?为了那么个破烂玩意,把自己都弄成啥样子了?我妈要是知道了得担心成啥样子?”
像是实在气不过,左祖迎飞起一脚,把左尚党宝贝似的放在衣服上的盘子一脚就扫到河里去了。
随后趁着左尚党张着嘴巴目瞪口呆的时候,快速抢掉对方手中的金坨坨手一扬,咕咚一声丢河里了。
左尚党眼珠子都快脱眶了,朝着河里伸着尔康手,沙哑着声音惨叫,“啊啊啊啊~我的极品青花龙文盘~”
左祖迎双手握拳,怒视着左尚党,“我让你捡!我让你这么折腾自己,你不心疼自己,我心疼,我就给你破烂玩意都丢了,你有本事还跳下去,我再也不拦着你找死了!”
左尚党像是机器似的,惨白着一张脸,僵硬的转头看着儿子,随后白眼一翻,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左祖迎脸上那怒气顿时就烟消云散,“喂,老头?老头?你没事吧?”
朝着对方脸上拍了两巴掌,见对方没有反应,左祖迎火燎火急的就开始脱鞋袜了,“啊啊啊啊啊~我的极品青花龙纹盘,我的金元宝,你们可别有事啊~”
“啊啊啊啊啊~不要离开我!!!!”
赤脚一下水,冷的浑身一哆嗦,但想着那极品青花龙纹盘和金元宝,左祖迎硬着头皮朝着侧面的位置伸脚去摸索,还好他记的准确,很快就摸到了盘子,用脚指头夹上来后,再去摸金元宝......
把东西拿到桥上,宝贝似的放在了自己摩托车上,这才抱着胸急急忙忙的下来捡左尚党。
不是他担心左尚党,而是他冷啊,冷的都不行了。
等把左尚党送到医院后,左祖迎感觉自己也头重脚轻了。
一脸可怜相的朝着护士长卖惨,很快他就和左尚党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