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玉看着赵大兴和肖继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当即就给两人泼了一桶冷水、
“要去你们俩去,大斌还在医院躺着,我现在身上还疼着呢,我可不去!”
“上次大斌、舅舅、家宝都在,我们都差点回不来,现在就我们仨去?去送死吗?”
“小玉,你咋就知道长人家威风,我们又不是去打架的,我们是去讲理....”
赵小玉抢过她的话头,“妈,我记得上次你打那苏安的后妈还有苏家那小妹挺狠的,后面你倒是跑得快!”
“你说你这个时候凑上去,你多大的脸呐?人家给你讲理?人脸上的伤说不定还没有好全呢,人家听你讲理?你可拉倒吧!”
“我告诉你,迎接你们的只有棍棒!要去你俩去,我可不去了!”
赵小玉说完也不管肖继良什么脸色,转身就一瘸一拐的回房了。
肖继良和赵大兴面面相觑,“那啥,大兴,要不我们在等两天?说不定苏安明天就回来了.....”
赵大兴黑着一张脸,“妈,我们是占理的这一方!我们怕什么?”
“你不去,我自己去!”
“哎,大兴,大兴,你听妈说啊,你姐说的有道理,我们这个时候送上去,不是找打吗?”
肖继良见赵大兴真单枪匹马往苏家杀去,到底不放心,只能硬着头皮,跟在身后。
到了罐头厂家属大院门口,赵大兴就遇上了苏建军和纪清清。
苏建军和苏建国上次因为林招娣的事情,兄弟两碰了一面,本来是想协商怎么分摊这个任务,但是却把林招娣弄的二度住院了。
而苏家两兄弟本就是厂里的重点关注对象,这件事情由厂里出面调解,最终协商的结果是,林招娣在医院的时候两兄弟一人一个星期,出院后,一家照顾半年。
今天正该轮到苏建军两口子伺候了。
两口子心里一肚子气,林招娣好的时候能帮忙,他们家是一点都没有沾到,现在……
纪清清更是喉咙卡了刺一样,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她嫁进苏家头年,就给苏家生了个大胖儿子呢,那林招娣别说伺候她坐月子了,人家婆婆都是猪蹄肥鸡的,她连一根鸡毛都没有看到,苏磊更是自己一个人拉扯大,从没指望上林招娣搭一把手,现在竟然要她去给那老东西端屎端尿!
简直就是拿刀子在戳她的心口啊。
可偏偏厂子里面盯的紧,苏建军好不容易保住了工作,这个口子上,她们夫妻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两口子带着一肚子气,刚出了大门,就遇见赵大兴和肖继良了。
赵大兴三两步跨上前,就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岳父,岳母,哪里去啊?”
“赵大兴?”
纪清清看着眼前的赵大兴,满脸的惊讶,这才多久没见啊,咋变成这个样子了?
上个月来苏家接苏安的时候,还西裤白衬衫,梳着大背头,口袋别着钢笔,文质彬彬的。
现在这顶着一头鸡窝,穿着皱巴巴的衣裳,憔悴的眼睛都凹进去的小瘸子是赵大兴?
“对,是我!”
“你怎么回事啊?犯事了,刚从牢里出来?”
肖继良听着纪清清这口气,当下就冲了上去,一直以来累积下来的怒火,让她都已经忘记了赵小玉说的话,一口痰对着纪清清就飞了过去。
“我呸,你才刚从牢里出来,你全家都刚从牢里出来!”
“我儿子这个样子,不正是你们教出来的好闺女干的吗?”
“搁我这装什么傻呢?苏安呢?苏安那蹄子去哪里了?把苏安给我交出来,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骗婚,是骗婚!”
纪清清被呸了一脸,尖叫着用袖子擦脸,另外一只手不受控制的就薅上了肖继良的头发。
新仇旧恨啊,今天她和肖继良必须要躺下一个。
赵大兴见苏建军诡异的看着自己,警惕中竟然还带着跃跃欲试,顿时嘴都快气歪了。
这他娘的苏家有鬼了,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呐?
难怪苏安变态,这遗传的吧?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啊?快把她俩给拉开啊!”
说着赵大兴上前就去扯肖继良。
苏建军见状回过神来,这赵大兴什么意思?不打了?
“你还愣在哪里干什么?赶紧扯开,快扯开,像什么样子,让别人看笑话!妈,你放手,你快放手。”
苏建军被赵大兴一吼,赶紧上前扯住纪清清的手臂,把弯着腰头对着头像是水牛打架似的,顶在一起薅头发的两人给扯开了。
现场四人,除了肖继良,另外三人身上多少都带着旧伤。
纪清清更是,背上缝针的地方已经多次创伤了,心里有顾忌,影响了她的发挥,于是她和肖继良的二次交手,又是落尽了下风。
被苏建军扯开的时候,还瞪着两个布满血丝的牛眼,呼呲呼呲的喘着气,扯着破音的嗓子,对着肖继良破口大骂。
肖继良被赵大兴扯着手臂往后拉,整个人还跟要上前顶架的公牛似的,一直往前倾斜着身子,还要上前。
赵大兴的手臂还带着伤呢,哪里能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