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被切割下来的菌丝缠绕在伤口上,不过菌丝太少,不起多大作用。
苏晴一点点缝合男人心脏,不得不说师傅那一剑真狠,整个心脏都要被搅碎了,要不是她高超的医术外加稀释灵泉的加持,根本活不下来。
苏晴只治疗了他的心脏以及内伤,其他的她没管。
能让你丫的保命就不错了,还想痊愈?
美不死你。
单给这男人治疗就花了苏晴将近两个时辰,在蜡烛即将燃尽时,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门。
见她出来,外面原本困顿的人顿时精神了。
“他人怎么样?”
苏晴一边脱下自己的手套一边道:“就看今晚了,他的心脏我已经缝合,目前能正常跳动,不过依旧要等到明天早上,人要是能醒来,就说明命是保住了,不过,他毕竟受过重伤,内脏全部破裂,丹田早已碎成渣,这辈子无法再继续练功。
另外,他的寿命会减少,今后也会伴随各种疾病,以后估计就成药篓子了。”
说完,抬眸看向习承道:“不知皇上的诊金给了没有?不给诊金,接下来无法治疗。”
听苏晴这么说,闻跋浚的脸顿时漆黑一片。
心里更是怒火中烧,偏当着众人
的面无法发作。
今天有人趁乱搬空了他的寝宫,是真的空,要不是窗户是固定的,他怀疑那小贼连窗户都不会给他留。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的私库,锁被一锤子敲断,里面的东西也不翼而飞。
此时他又惊又气,惊的是不知是谁能有如此势力在宫内行窃,还未被人发觉,气的是私库中是他从小到大积攒的钱财。
今天宴会开始前他还私库看了眼,宴会没结束,私库的所有东西都消失了。
但私库被偷这等丢人的事他自然不会开口说,不过这倒不妨碍他派人排查离宫之人的马车。
私库中那么多东西,可不是一辆马车能装完的。
偷盗者肯定想着不会只进宫一次,只要有出宫的马车,必须检查,他私库中的那些东西随便一样都价值连城。
被他抓到谁偷了东西,定将对方抽筋剥屁碎尸万段。
苏晴要的诊金,还是贵妃的连夜让人去娘家取的。
马的,越想越憋屈。
“诊金朕已经给了,你接下来尽管好好治疗,朕,不会少你钱的。”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
谁能想到,此时此地的他,是个穷光蛋。
要不是连夜去母家拿银子,他现在就成了言而无信之人
。
越想越气。
见闻跋浚脸色铁青,苏晴心里笑到发癫。
果然,闻跋浚此人如传闻中那般最爱面子,即便她卷走他的私库以及寝宫物品,他愣是没往外说一个字,甚至还命令宫内的太监不准往外透露。
堂堂一国皇帝,竟在宴会时被人偷家了。
说出去还不让其他国的人笑掉大牙?
这白虎国的安保到底有多差?
人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家,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割破当今的喉咙。
看不见的敌人最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会在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给你来一下子。
“我就知道白虎国的皇上肯定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人我是救活了,接下来就靠你的人照顾了,他的伤口不能碰水,两天不能让他吃东西跟喝水,否则后果自负。”
苏晴说完,打了个哈欠,她很久都没有这么高强度的工作了。
今天这么累,竟是为了救师傅的仇人。
不过……
苏晴如狐狸般的眼睛眯了眯。
那人丹田被她拍碎,今后再也不能练功,就连身上也中了奇毒。
今后但凡他活着的每一天,都痛苦万分。
有时候死比活可容易太多。
“明天就要大比了,天快亮了
,咱们早些回驿站休息。”
苏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道:“也好,不然比赛时没精神,到时候影响发挥。”
苏晴跟习承等人坐着马车缓缓朝宫门驶去,在即将抵达宫外时,一群禁卫军提着长枪短炮的站在宫门口,恭敬道:“劳烦各位下车检查,今日的刺客还没找到,皇上唯恐其躲到马车中潜逃,特派我等来此检查每辆马车。”
苏晴与习承对视一眼,颇不在意的从马车上跳下来,禁卫军一脸感激的抱拳。后让人仔细搜查马车,甚至连马车底都检查了,结果别说人了,连个包袱都没有,唯一让人瞩目的是印着苏字的银水壶。
“多谢王爷姑娘配合,请。”
后面的马车买排成排等着检查,而苏晴他们早已离开皇宫直奔驿站。
一回到驿站,苏晴与习承回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