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绵绵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睛,只觉得阳光刺眼地要命,而头更是阵阵的头痛。
老天,好痛,简直就像是有好多根针,在她的脑袋中扎着似的。
她抬起一只手挡在眼前。
“妈,窗帘帮我拉一下,我头好痛!”路绵绵喊道,只是在喊完之后,她随即想起,现在母亲都是在医院里陪着父亲的,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正当她想要自己起床去拉窗帘的时候,倏然,窗帘拉动的声音响起,而随之那刺眼的阳光也消失了。
路绵绵放下了手,一道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头很痛吗?我买了解酒药,你一会儿洗漱好后先吃下,可以缓解头痛的。”
路绵绵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你怎么在这里?”
“你昨晚喝醉了,我怕你一个人不安全,所以昨晚留在了你家。”温沐岚道。
路绵绵这才想起,昨晚她好像依稀被初情送回来的时候,好像是温沐岚抱着她进家门的。
揉了揉疼痛的额角,路绵绵别开头,不让自己去看温沐岚,现在她还没准备好怎么面对他。
“那你先出去吧,我想换一下衣服。”她道。
温沐岚微微黯了黯,不过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此刻她的卧室中,只剩下了她一人。
路绵绵苦笑,昨晚她找初情喝酒,是想要躲开岚,想要让自己一醉解千愁。
结果这愁还没解呢,让她愁的源头,就出现在她面前了。
她该怎么办呢?
还要再继续逃避下去吗?可是又能逃得了多久呢?
一天两天?还是十天半个月呢?
有些事情,总是要去面对的!
路绵绵起身,换好了衣服,又洗漱了一下,这才走到了客厅。
温沐岚已经在客厅这里了,而旁边的餐桌上,也放满了早餐。
“来,先把解酒药吃下去吧。”他温柔地把解酒药以及温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路绵绵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药和水,他总是那么的温柔,她没有想到的,他却都会帮她想到。
可是那么温柔的他,真的那时候是……故意要把那笔订单给父亲厂子的吗?
路绵绵接过了药,和水吞服下去。
温沐岚又道,“我准备了些早点,你昨天喝了不少的酒,早餐吃得清淡点比较好。”
她走到餐桌旁,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早餐。
这分量,远远超过了两个人吃的量,她知道,他会多给她备几种,让她可以有得挑。
可是此时,越是面对着他的贴心,他的温柔,她就会越有着一种窒息感。
“谢谢。”她开口道,声音中却透着一种疏离。
温沐岚抿了抿唇瓣,帮路绵绵拉开了椅子。
两人坐下后,路绵绵随手拿着一碗粥吃了起来。
一口一口,明明应该是不错的粥,但是此刻吃起来,却感觉如同嚼蜡。
温沐岚虽然也跟着路绵绵在吃,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地瞥向着路绵绵。
她的疏离,她和平时的不同,就像是在刻意地拉开着和他之间的距离,甚至今天她睁开眼睛后,就没几次是正眼看着他的。
这一切的变化,都让他心慌。
“不吃了吗?”瞧着路绵绵在吃完粥后,就没有再吃,温沐岚开口问道。
“够了。”路绵绵道。
温沐岚迟疑了一下,“绵绵,是我惹你生气了吗?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会改,你要我怎么改都可以,只是不要不看我,不要和我这么疏离好吗?”
路绵绵的身子微微一颤,好一会儿她才抬起了头,看向着温沐岚,“有件事,我想要问你。”
“好,你问。”他道。
她深吸了一口气,垂放在身前的手慢慢地握紧着,“当初,你为什么坚持要把那么大一笔订单交给我父亲的厂子来做,你应该知道,以那工厂的产能,想要如期交订单会很困难。”
温沐岚的神情骤然一僵,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慌乱,“你从哪儿听到这些话的?”
“我父亲的厂子里已经都传遍了,大家都在说,他们说你那笔订单,其实是你的主意,而且你之所以会把那笔订单给工厂,是因为我的关系。”路绵绵道。
温沐岚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所以,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到底是不是?”路绵绵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温沐岚的唇在微微颤着,以至于他张口发出的声音,都仿佛带着一抹颤意,“绵绵,我……我……”
剩下的声音,仿佛都卡在了喉咙口,让他无法发出。
是身体的本能,不让他说下去,因为一旦说清楚了,那么也许眼前的这些美好情景,全部都会如同镜花水月,一下子消散无痕。
“岚,不要对我说谎好吗?告诉我事实到底是什么?不要让我一辈子都来猜测着真相到底是什么!”路绵绵哽咽着道。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而他眼中的苦涩越来越浓。
“是,当初那笔订单,的确是我坚持要给工厂的,我也知道,工厂要完成,会有一定的难度,我只是想到时候帮工厂一把,顺便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