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才,阿姐说的是假话吗?”温沐卿的声音,再度响起在了任初情的耳边。
那双凤眸,直直的盯着她,就像是要把她给看透似的。
任初情身子一僵,温沐卿已经弯下了腰,唇凑近她的耳畔低喃着道,“不过阿姐,如果真的有一天对我说了假话,那么就努力让我一辈子别发现是假话,这样,假的也就成了真的,不是吗?”
她抿着唇瓣,他这是在告诫她,就算是说谎,也别让他发现吗?
趁着温沐卿去洗漱的时候,任初情取出了自己的药,含水吞服着。
现在和温沐卿住在一起,吃药需要更加的小心。
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血癌的事情,就算是死亡,她也只想一个人面对就好。
更何况,她和温沐卿之间,也早就不是原本那种美好单纯的关系了!
小心的收起了药,当温沐卿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任初情看到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睡衣,顶着一头湿发,脖颈上还挂着一块毛巾。
他走到她的跟前,很自然地弯下着腰,在她面前低着头。
她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伸出手拿起了他脖颈上的毛巾,覆在了他的头部,开始帮他擦拭着满头的湿发。
“以前小时候,每次我洗好头,阿姐就这样帮我擦头发的。”温沐卿低喃着道,“以后我每次洗好头,阿姐也这样帮我擦吧。”
“好。”她应着。
当她把他的湿发擦干后,正要把半湿的毛巾收起来,他却倏然拉过了她的右手,视线落在她右手的手心中。
之前任初情把手上的纱布给拆了,若是只看手背的话,看不出什么伤来,但是如果是看手心的话,就会发现手心处的狰狞伤口了。
“等你手上的伤好了差不多了,再去激光去除下疤痕。”他指腹轻轻地抚过她手心处的伤口。
虽然伤口不再流血,在慢慢的结痂,但伤口处被这样抚摸着,还是会让人手心有种麻麻痒痒的微痛感。
“不用了。”对她来说,祛不祛疤,其实没有什么意义。
“我可不喜欢阿姐的手上,留着为救别人所留下的伤,以后不要再在身体上留下什么伤了,不管是为了谁!”温沐卿道。
任初情微微蹙眉,可是随即,手心中的疼痛,让她不由得痛呼了一声,“痛!”
“阿姐,记住了吗?”温沐卿低低地道,指腹压着她手心的伤口处。
任初情的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瞪着他,“那如果是为了你受伤留下伤也不行吗?”
他眸光流转,“阿姐也会为了保护我,这样不顾死活的受伤吗?”
她沉默着,若是以前,他遇到危险,她会不顾一切地想要去保护他。
可现在呢?她还会再那样的保护他吗?
“你是温二少,身边的保镖多得很,当然不需要我这样保护。”她干涩地道。
“的确如此。”温沐卿呢喃着道,“所以阿姐,你谁都不要保护,好吗?”
虽然是询问的话,但是却给人一种沉沉的压力,仿佛此刻,不可以是否定的答案。
“好。”她喃喃着道,手心伤口处的力道终于消失了。
她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刻,他的唇落在她的掌心中,在轻轻地吻着她手心中的伤口。
她身子一下子又僵直了起来,只感觉到手心中尽是他嘴唇的那份微凉的触感。
他的手指,牢牢的扣着她的手,令她的手无法动弹分毫,而他那清冷的声音,一点点的散在了空气中——
“现在,你是我的人了,所以我会保护你,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呆在我身边,那么我会护你一世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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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的新品发布会以丑闻的方式结束后,这些天,江氏企业几乎可以说是乱成了一团。
不断地有合作的公司中止订单,并且要求赔偿,而那些违约金如果真的算下来的话,足以让公司破产。
这些天天,江徊一直在试图从银行这里借到资金,来度过这次危机,然而现在银行那边都知道江氏企业的问题,又哪里肯轻易借款。
苏语儿这些天,更是躲在了酒店的房间中,借此来躲避那些记者们。
当江徊回酒店房间的时候,苏语儿急急地迎上前道,“怎么样?银行那边肯借钱吗?”
江徊摇摇头,“借不到。”
苏语儿满脸的失望,“那怎么办,那样的话,公司不就……”
江徊脸色难看。
“都怪任初情!要不是她,我又怎么会那么丢脸!还有,那些配方,是她在江氏企业任职的时候弄出来的,理应归江氏企业,她竟然还那么卑鄙的在国外注册了专利权,她根本就是故意挖了坑,让我们往里面跳!”苏语儿把脏水往任初情的身上泼。
“行了,别说了。”江徊心烦意乱道。
苏语儿含泪,一脸委屈可怜地道,“要不她故意在新品发布会上放我们……的视频,我又怎么可能躲在这种地方,甚至不敢你去见你母亲和小瑶,她们现在一定觉得我很不要脸!”
看到苏语儿的眼泪,江徊顿时又心软地安抚道,“是我先引诱你的,要错也是我的错,我母亲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