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殷煊?
看殷煊阴沉的脸色,大概就是戚宴了。
傅昀尘微微翘了翘嘴唇,眼底没有星点笑意,冰冷森寒。
“杳杳是不是也要适当地怕一怕哥哥?”傅昀尘顿了顿,语气古怪,“不然这样的话,哥哥会有点没面子。”
她不怕他。
所以他似乎连生气这样的负面情绪都不该有。
有点难办。
傅昀尘低垂眉眼,浓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漆黑的瞳仁微光明灭。
男人微微歪了歪脑袋,漫不经心对上戚宴投来的视线。傅昀尘嘴边的笑意彻底隐去,薄唇翕动,隐约能辨出四个字。
——贱狗骨头。
侮辱意味极浓。
这不该是傅昀尘能说出的话。
但他已经在暴怒边缘了。温柔斯文的表象下是一头理智尽丧的野兽,亟待撕破伪装,露出冰冷刺骨的獠牙。
戚宴却笑了。
能触怒傅昀尘,倒是难得。
少年桃花眼倦怠地低阖,被骂了也不恼,总归他是尝到甜头的那个。总要做出大度的姿态。
刺绣长裙衬的少女肤白貌美,袅袅娜娜,抬眼间便是天生的明净贵气。
只是很碍眼,肩上的冲锋衣外套,明显是男人的款式。
傅昀尘一把撕开外套,肩上骤然一轻,冰冷的空气还没来得及侵席,肩上就多了一件白色貂绒披肩。
“穿这个,暖和。”
他微微一笑,“至于这个——”
傅昀尘瞥了眼手里的冲锋衣外套,递给姜杳,“杳杳拿去还了,我们不欠别人的。”
一句我们,一句别人。
瞬间将戚宴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