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煊指腹慢吞吞地搓磨玻璃杯,低声说,“因为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陆昭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触到殷煊冷漠的眼神,他随意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啊,被笑到了。”
戚宴没笑,神情淡淡,“别的呢?”
殷煊愈发面无表情,“没了。”
只是一见钟情而已。
至于其他的,他半点都不会让别人知道。
陆昭笑得眼角渗出泪来,修长瓷白的手指屈起,慢条斯理拭去眼角的湿润,“我记得,殷先生说过,这不是一个撒谎的游戏。”
他掐指一算,老神在在道,“我算了算,殷先生似乎在撒谎。”
殷煊烦躁地皱了皱眉。
“那你觉得是什么?”
他不觉得陆昭会知道他真正的目的。
陆昭唇间风流浪荡的笑意隐去,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你确定要我说?我要是说了,似乎对殷先生来说不太好收场。”
殷煊冷冷地睨了眼陆昭。
又是这个神棍。
“我自罚一杯。”殷煊仰头直接又喝了一杯酒,辛辣的酒液刺激着喉咙,他声音低了低,“只是喜欢姜杳而已。”
他自言自语。
像是在说服自己。
陆昭嗤笑了声,这话从殷煊嘴里说出来,只有虚伪。
“行啊,殷先生怎么说都行。”不过信不信,就另当别论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醉人的酒精味。
闻着,似乎就要醉了。
戚宴桃花眼倦怠地低阖,他低头给姜杳打字,“跟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