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里,医生说是应激创伤。”
“那年,崔挽才五岁。”
郑景鹤神色愈发平静,他微笑,“如果不是因为我,崔挽的父母就不会死,而崔挽更不会因亲眼看到父母死在眼前而受到应激创伤。”
隔着一扇透明的玻璃,男人俊美矜贵的面上浮现淡淡的痛苦与脆弱。
“临死前,崔挽的父母说,我不能在崔家出事。”郑景鹤顿了顿,“起初我不能明白,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我是高门郑家的血脉,因为我身后的郑家,他们便要付出性命来救我。”
纤瘦的少年轻轻拉住姜杳的手,小声说,“姐姐,我不想……在这里。”
姜杳冲崔挽安抚地笑了笑。
感受到崔挽紧张的情绪微微缓解,姜杳沉默片刻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救你时,只是作为郑景鹤的亲人这个身份而已,无关其他。”
“谢谢你。”
郑景鹤嘴角缓缓勾起温和的弧度,他眼皮低垂,深潭般漆黑的瞳仁泛起柔和的涟漪,“或许我应该这样想。”
郑夫人赶过来时眼睛哭得红肿,她已经承受不起再失去父亲的痛苦了,“景鹤,你外公……你外公情况怎么样了?”
“无事。”郑景鹤又恢复冷矜漠然的神情,“是姜小姐救了外公。”
郑夫人犹如当头被人砸了一棒,脑袋嗡嗡作响。
姜杳这个乡下的野丫头救了她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