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走都不会撞到墙壁,你说熟不熟?”
铁勇又再压低声音,问道:“那你见过....吗?”
卫青没有听清他的话,问道:“见过谁?你大点声音。”
铁勇跟卫青咬耳朵:“你见过…双…吗?”
卫青没了耐心,道:“我不喜欢你,扭扭捏捏,不如我四爹爹干脆。”
铁勇又要开问。
他淡淡道:“我二姐出家修行了,法号忘情,尼姑庵就在城外百里慈眉山上。你驾马出宫,向东再向西再向南,然后奔到山顶,进了尼姑庵,第二间厢房就是我二姐的屋子。”
铁勇一向木木讷讷,也不知掩饰,就这么把他的心事给说了出来。
铁勇拍桌而起:“什么!她出家?!”厅内数百道目光朝他射来,他脸上一赧,立刻坐下,装模作样:“你二姐是谁?不认识。”却似屁股下面长了针,怎么都坐不安稳,眼巴巴看着谢誉鄞,一会儿‘爷喝酒’,一会儿‘爷喝酒啊爷’,一会又‘爷喝啊、喝啊’。
谢誉鄞一摆手,道:“你去吧。”
铁勇一听到‘你去吧’三个字,嗖的一声站起来,道:“奴才…去看看卫青的山河天下是啥模样,看看跟西岩能不能比。”拔脚夺门去了。
姜宁不胜酒力,脸上霞红,看起来诱人极了,一醉酒,对谢誉鄞的思念也就难以掩饰,时不时便朝他看去一眼,只见他仅静静的饮酒,却不朝她投来一眼。她心中委屈,借着酒劲,问道:“四哥,是不是在弟妹身旁坐着,你心中好委屈?”
☆、一团乱
谢誉鄞嘴角轻轻扬起,依旧不朝她看去:“弟妹哪里的话。在哪里坐下都是一样呢。”
姜宁见他依旧不朝她看来,心中难过,一把夺过他手中酒杯,哽咽道:“啊,你的酒杯到了我手中了,你还不看来么?”
谢誉鄞恍若未闻,对她完全忽视,看向邢掣,淡淡道:“这次来,向你讨个亲,铁勇小时身世凄苦,送进宫净身,我当时怜他孤苦无依,便设法保他男儿身,扮作小太监跟在我身边。可他到底是男子汉,得娶妻生子。我知他喜你二姐,你便下旨将双儿赐给铁勇吧。”
卫青一凛,丢下酒盅碗筷,朗声道:“我是一万个愿意。只要铁勇能将我二姐绑走,我这里圣旨随时可以拟。还要奉上金银嫁妆给我二姐。”
谢誉鄞点点头:“如此甚好。”
姜宁握着谢誉鄞的酒杯,泪水滑下脸颊,“四哥!弟妹跟你说话,你听不到么?”
凌懿轩连连叹气,心想:姜宁爱的依旧是四哥,尤其是知道了她与四哥并无血缘关系之后。她哪里还能不爱四哥。
原来前不久,薛晟病逝后,三夫人拉来姜宁谈天,慢悠悠告诉姜宁她的身世,那时姜宁母亲已经是有夫之妇,薛晟因三夫人长得像陈凤仪,于是将她强娶过门,当时她腹中已有孕两个月,那孩子就是姜宁。
“谢誉鄞,你当真忘了我么。”姜宁身子微微发颤,谢誉鄞越是不理睬她,她心中越是疼痛,泪水便绝了堤。手掌一松,手中酒杯落了地,摔个粉碎,她两手倏地拉住谢誉鄞的手,道:“他们说你生了一场大病,将我忘了,我只问你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我…我就永不再和你说一句话。”
谢誉鄞轻佻笑道:“七弟,你的妻子,该管好吧?哥哥家中已是一团乱,可不想再招惹了弟媳。”
凌懿轩心中大恸,对姜宁是又爱又恨,也是赌了一口气,任姜宁去选择,她若要跟四哥走,那他就远远离开。因为,无论姜宁和他在一起多久,她的心都依旧在四哥身上。五年,已是不短,她每日对他便是那么不温不热,恭恭敬敬,哪似对四哥这样胡搅蛮缠,若她也如同对四哥这样对他,那么他拼了命,也留她在身边。说道:“唉...”
姜宁一听到谢誉鄞说‘家中已是一团乱’,心中立刻乱了阵脚,又酸又涩,问道:“什么一团乱,你说说清楚。是桌椅乱,还是花圃乱。还是衣柜、鞋橱乱?”
谢誉鄞微微眯起眼眸,这才看了姜宁的一眼,冷冷道:“女人多。乱。”望着姜宁的手:“你…可以放开了?”
姜宁脑中立刻想到凌烨宸与不同女人亲热的种种旖旎画面,心中似千刀剜绞,手臂剧烈的颤抖,苦涩的笑:“我若是不放呢?”
谢誉鄞挑眉道:“不放开的话…,你试试就知后果。”
姜宁道:“那我就要试试。”死死攥住他的手。
凌傲天道:“姜儿,你快放开人家,做什么跟我懿轩爹爹以外的男人拉扯?不羞。”
凌懿轩长叹:“天儿,住口!不许忤逆母亲。”
铁勇、写意、小春子、凌傲天面面相觑,尴尬的坐着,都理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凌傲天道:“我怎么感觉,现在是我表妹死活要贴着凌四?”
林可儿道:“同感。凌四架子好大。”
铁勇推推谢写意:“让你主子回房休息去。我家爷好容易来一趟,我还没和他叙旧,便被你主子给搅和的好生没趣。”
写意出嫁随夫,只得长叹一口气:“主子...你...”
姜宁知道写意为难,于是笑道:“…对不起各位了,我多饮了几杯,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