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嫣的短信里,极其“真诚”的解释了那天凌晨的事情,细致到就连每个时间段她和李让做了什么,都说得清清楚楚。
可这些话看进了倪谦眼里,却激不起她心里一丁点感觉。
和上次一样,黎嫣同样又是个受害者吗?
此时的倪谦心里虽然没有确切的答案,但她已经做不到像上次那样轻而易举就相信黎嫣的解释。
倪谦承认,黎嫣被她丈夫伤成那样,的确很惨,但如果她的丈夫一辈子都不放过她,难不成她就要这样打着可怜的名号,缠李让一辈子?
若不是有别的企图,能不知道“避嫌”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吗?
倪谦不知道换做别人会怎么做,但她自己是绝对做不到这样三番五次去纠缠一个有女朋友的男人,更何况,别人还曾经因为她的纠缠,伤了感情。
就好比,倪谦大二的时候,有个事情需要让室友侯卉的男朋友帮忙。虽然一切都是正常的交集,但倪谦每一次找侯卉的男朋友,都是通过侯卉联系,从来没有私下找过那个男生一次。
也许,这些正当的交集,卉子并不会介意,但倪谦却认为,不因为自己的存在给别人惹麻烦,是她作为一个成年人基本的道德。
倪谦不知道黎嫣究竟有多么需要被帮助,但每一次都让她和李让之间有了隔阂,会单纯的只是巧合吗?
谁知道呢!人家可是每一次都言之凿凿理由充分呢!
回到家里。
当李让把家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倪谦脑袋一片空白,有些晃神的在门口愣了一会儿,直到李让稍稍用力捏了下她的肩膀,她才回过神来走了进去。
四五天后,倪谦再次回到这里,看着眼前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离开的那天,她曾经以为这个地方以后都将成为她心里的禁地,没想到,再次站在这里,竟是如此容易的一件事情,不过只是一念之差而已。
李让看到倪谦一动不动的站在客厅,他皱了皱眉,知道倪谦心里在想什么,但他却装作什么也没看出来,若无其事的让倪谦赶紧去泡个热水澡。
倪谦也装傻,什么也没说,就像往常李让接她下课回家一样,舒舒服服的泡进了浴缸。
倪谦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卧室沙发上看文件的李让。尽管李让已经换掉了原先身上那件带血的衬衫,但他身上残留的血腥味还是刺得倪谦耸了耸鼻尖。
李让听到了浴室门口的动静,一抬头就看到了换好睡衣的倪谦。他忍不住重重的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文件,很安心的舒展了眉头。
“过来。”李让一边开口,一边张开了双臂。
倪谦乖乖的走了过去。不过她并没有直接闯进李让的怀里,而是直接忽略掉李让张开的双臂,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李让也不恼,将手臂伸了回来,又伸出去,搂在特倪谦的肩上。
“这几天,我是不是耽误了你,让你都没有好好工作了?”倪谦看着茶几上乱七八糟的文件,如是问。
李让捧着倪谦的小脸蛋儿,轻轻在她的额头上浅啄了一下,语气温柔道,“我的充电器都回来了,充满电就有动力工作了。”
倪谦被李让那炽热的目光看得有些别扭,而她心里同样也别扭得很,于是,在纠结了好久之后,她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试探性的旁敲侧击了起来。
“你的……那场秀……还顺利吗?”
“还行,有些地方还需要商定。”
“哦”,倪谦抿抿唇,顿了一下继续到,“那……黎嫣呢?她又受伤了,还能走秀吗?”
“别担心,她的伤都不重,只要身上的痕迹散了就没问题。”
李让的语气淡然又正常,没有过多的感情色彩。可他口中的那句“别担心”却让倪谦感觉有些讽刺。
如果李让知道她之所以会这么问,并不是因为担心,而是因为怀疑,他又会怎么想?
倪谦呆愣着,一时间脑袋里想了好多东西。她当然知道李让的心根本就没有在黎嫣的身上,也知道自己不该得理不饶人,可她却不甘心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这种事情有了一回两回,必定还会有第三回,现在如果不说清楚,难不成以后每次她都要用离家出走来面对吗?
“怎么了?”
倪谦深吸了一口气,内心挣扎了好久,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的意思是,你还要用她?”
“如果她能在大秀之前恢复好,就继续用她吧。”
“你这是在可怜她,还是非用她不可的意思?”
一直到这个时候,李让才听出来倪谦语气里的尖锐。只见他一改刚才的温柔,脸上浮上了一起严肃。
“谦谦,这场秀对我来说,除了你,其他人没有谁是非用不可的。”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用她!”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吃起醋来了?”李让宠溺的捏了捏倪谦的脸蛋儿,笑着说,“上次我说不用她,不还是你帮她求情,让我不要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冤枉她,辞退她的吗?”
“所以这次你也觉得黎嫣是被冤枉的?”
倪谦话毕,用一个满是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