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要将暗室门也带上。
蛟女知道,如果她再不表露一些诚意,安九一定会立马放弃她,扭头就走的。
“是安云歌!想要把你骗过来的人,对我做出这么残忍举动的人,就是安云歌!”蛟女急忙喊出声,因为太过紧张,她喊出这两句话时,多用了几分力,她被剖开的尾巴,又涌出一大股鲜血,看得安九也跟着一阵幻痛。
“你别那么激动。”安九回头,将密室的门又大大的推开。
他想过了,自己目前已经被困在了无根岛上,要逃也是逃不掉了,拖延时间就拖延时间吧,不如早一点搞清楚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也好趁早有个心理准备,想想要怎么应对。
蛟女见安九回头,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她说,“帮帮我,我不想死。”
她被安云歌剖了妖丹,又这样一直被放血,就算妖族体魄再次强悍,也经不起被这般消耗。
她会死的,继续这样下去,她熬不了太久……她还不想死,她还没有找到,杀死她父母的凶手。
“我要怎么帮你?”安九问。
“把我从刑架上放下来,刑架背后的法器钉住了我的尾骨,让伤口无法愈合。”蛟女解释。
安九看着地面的血,皱着眉头,踩了上去。
表面一层的鲜血是流动的,底下的却已经微微凝固,一脚踩上去,脚底会有粘腻的感觉,让人感觉十分不适。
“是安云歌做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们难道不是同盟吗?”蛟女之前会按照安云歌的吩咐去诱骗自己上岛,就是说明他们已经结盟了吧?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起内讧了?
蛟女轻声喘息,把缘由慢慢道来,“他欺骗了我,他说过,会帮我找到杀害我父母的凶手的!可是他的最终目的,却是为了夺走我的妖丹!他和杀了我父母的人一样是我的仇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吗?我会帮助你,因为我们的目标一致……”
安九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想,幸好安云歌并不知道,杀了蛟女父母的人是谁,否则他们的联盟,应该会更加牢固。
“你怎么了?”蛟女的声音又虚弱又紧张。
安九回过神来继续往屋子最里面走,顺便问到,“一千年了,你都不知道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我应该是知道的,我那时候已经有一定的意识了,我记得奚不寒和奚青渡,甚至记得有一群万衍剑宗的剑修,但是更具体的东西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记忆好像隔了一层薄雾,模模糊糊的。”蛟女一直想要化龙,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记忆被人为修改过。
她是血脉很强大的妖族,如果对方能够轻易修改她的记忆,那只能说明对方的血脉还在自己之上,能将她的压制住。
如果她的血脉能得到强化,不一定能冲破对方对她血脉上的压制。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其次便是,她是人和妖结合的产物,她的血脉不够纯净。
追求力量,本就是所有人的天性,她想要靠化龙,来净化和进化自己的血脉。
听蛟女说她记忆模糊,安九心里便松了口气……此时,安九已经走到了蛟女面前,近距离看着她那被剖开大半的尾巴,还是有些掉理智的。
安九不忍直视的绕开,直接去了刑架后面。
她的后背和当初的韩柊一样,被穿透了琵琶骨,然后挂在了刑架上,安九仔细研究了一会儿,确定了蛟女所说的法器,便是钉在她琵琶骨上的这一个。
“好像没办法直接拔掉。”法器和刑架是连在一起的,要先把两者分开,才能把伤害减至最低。
蛟女额头还是流下冷汗,“先拆开吧,能离开这里再说,安云歌随时都会回来,他现在很厉害……”
安九对这个说话,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但他心里明白,安云歌是个狠人,他不仅对别人狠,他对自己也完全狠得下手。
“可能会有些疼,你多说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吧。”安九一边说着,一边开始上手拆刑架。
蛟女点点头,开始兑现自己的承诺。
她说她叫穆惜月,穆召珍惜罗雯月的意思,她爹起的。罗雯月死的时候,她已经快要孵化了,她在蛋里就已经有了意识。
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想要龙脉,她和安云歌的合作,早在十年前就开始了……就是安九被安云歌设计给他下毒的时候。
那时候她还躲在国师的背后,没人注意到她。
安云歌找上国师,求的便是那假死的药。
穆惜月注意到安府那浓烈的紫气,知道有安府在,她要悄无声息的取走龙脉,是绝对不可能的。紫气会源源不断的补充龙脉的消耗,她要是动手的话,动静一定就很大,会给她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她必须要先处理安府,不管那些紫气来自何人,他们安府内部的自我消耗,肯定比外界的消耗来得快。
所以安云歌要算计安九,穆惜月是乐见其成的,在她看来,安九太傻,根本不是安云歌的对手,他是注定的输家,所以也没有什么合作的必要。
安云歌成为了她选择的合作伙伴,在她看来,与安云歌合作,才是稳妥的,正确的。
一开